“師尊,本來就是那姓武的惡賊……”楊過有些不忿,大聲道。
“住口,這是爲師與一燈大師諸位弟子之間的事,豈容得你插嘴。”蕭明道止住了楊過說話。
别看蕭明道嘴上說得好聽,這隻是他的賭局,賭的是一燈大師的教導本事,而賭注則是自己的性命。
那天開啓了主線任務之後,他便在想該如何完成。
生存,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說簡單,是的,很簡單,似乎隻要帶上一些食物,然後找到一個隐蔽的地窖山洞之類的地方,躲藏一個月很容易,對方也很難找到。
說難,也難,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一個武俠世界,總是有那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一些武者能夠追蹤敵人。
比如當初周伯通追蹤鐵掌水上漂裘千仞。
如果随便找個山洞躲藏起來就行,那麽周伯通根本無法從中原追到西域,萬裏追蹤裘千仞。
想來這些武者是有些追蹤人的能耐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蕭明道不相信主神會白白送他支線劇情和積分。
所以他将賭注壓在了一燈大師的品德上,希望他教導出來的弟子不會濫殺無辜,尤其是衆目睽睽之下。
一燈大師品德的确遠一般人,簡直可以說是聖人。
一燈大師出家前名爲段智興,乃是大理國的皇帝,他的妃子和老頑童周伯通勾搭,然後生下孩兒,換做平常的皇帝,早就誅他們九族,而段智興卻沒有。
隻是冷落了妃子,也沒有爲難周伯通,這等胸襟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後來那個孩兒爲奸人所害,身受重傷,段智興沒有出手相救,孩子死了,于是段智興就内疚得出家爲僧了。
内疚得出家爲僧了!
開什麽玩笑,妃子和别的男子勾搭成奸,生下孩子後竟然還有臉過來讓我醫治,換了蕭明道的話,直接醫你一臉血!
太欺負人了!太可惡了!
可一燈大師就是這樣一個濫好人,不但如此,最後當了和尚後反而看淡往昔,竟然和瑛姑、周伯通三人快樂地生活在了一起。
成天看着自己曾經的愛妃與其他男人相親相愛,他怎麽就沒有殺人的沖動呢?
所以這樣的一燈大師教導出來的弟子,想必是講道理的吧。
“嘿嘿,君子可欺之以方,這三個人到底是在大理國做過大官的,深明事理,又經一燈大師多年教導,囿于正義,應該不會對我動手了吧。”蕭明道看對方三人面色猶豫,心中大喜。
“朱大俠,爾等要動手快動手,如果再不動手,我就不奉陪了。”蕭明道說完站起身,緩緩走向了樓梯口。
看到蕭明道這副作态,朱子柳等人更加猶豫了,如果此刻蕭明道走下梯口,他們再出手的話,就和偷襲沒有差别了,以後想再要找麻煩也困難了許多。
這是自然的,人家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認殺認剮了,你不動手,偏偏要在背後殺人,這和小人何異?
蕭明道快走到梯口了,朱子柳三人仍舊未動,隻是臉色難看無比,似乎已經放棄了出手的打算。
“哈哈,賭赢了,總算是逃過一劫。”蕭明道内心狂喜,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冷淡平靜的模樣,絲毫不露怯。
“還有兩步,就到達樓梯口了,慢一點,不能激動,要保持這個度,省得刺激到三人,引得三人動手。”蕭明道竭盡全力保持着内心的躁動。
一步,又一步。
眼看蕭明道便要下樓而去,突然一陣狂笑聲傳來。
“哼,花言巧語,便想蒙騙貧僧三位師弟,真是異想天開。”一道極爲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醉仙樓二層。
此人身穿一襲灰色僧袍,狼目鷹鼻,頗有一些兇厲,看向蕭明道的雙目抱有極大的敵意,隐隐含着凜冽的殺氣,如同冬風般滲人心脾。
“不好,竟然是他!”蕭明道整個人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見過慈恩師兄。”朱子柳三人紛紛向其行禮。
來着卻是一燈大師的弟子,法号慈恩。
隻是這人一點也不仁慈,這位慈恩正是昔年的鐵掌幫幫主,鐵掌水上漂裘千仞,乃是一等一的兇人,更是和金國勾結,禍害宋國。
也就是一燈大師慈悲,爲他作保,收他當弟子。
“施主,你殺死我師弟,這筆賬該如何算呢?”
“你想怎麽算?”蕭明道停下了腳步,已經徹底放棄了逃跑的打算,跟鐵掌水上飄比試度,隻是找死罷了。
“我師弟雖然犯下滔天大罪,但是卻與你無關,你一來不是衙門捕快,二來不是受害者家屬,憑什麽殺害我師弟?”慈恩和尚語氣淩厲,咄咄逼人。
“嘿嘿,憑什麽,路見不平有人踩,武三通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他又怎麽樣?”蕭明道朗聲大喝。
這時候不能弱了氣勢,反正頂多賠上性命。
慈恩頓時一窒,似乎沒想到面前這個文弱青年竟然有如此膽量,敢在他面前大吼。
“哼,雖說情有可原,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便廢掉你四肢和丹田,讓你一輩子做個廢人!”
“你……”蕭明道大驚,正要說些什麽,卻已經來不及。
慈恩蓦地消失在原地,化爲一道灰色影子,飄到了蕭明道身前,右掌閃電伸出,度之快,帶出殘影,仿佛有六條手臂一般,驚人至極。
“啪啪啪啪啪”五聲悶響,蕭明道隻覺四肢和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便軟倒在地,接下來疼痛如同潮水般襲來,痛得他渾身直冒冷汗。
“你竟敢傷我師尊,看招。”一旁的楊過這才反應過來,三十二路長拳猛地使出,攻向慈恩要害。
可惜沒有什麽作用,慈恩隻是右掌一揮,狂風平地而起,楊過頓時立足不穩,被掌風給帶到了一邊。
“師弟們,咱們走。”慈恩招呼一聲,也沒有管他們聽沒聽到,身影直接飄出二樓,如同風一般消失在衆人眼前。
朱子柳等人看向躺倒在地的蕭明道,齊齊歎了一口氣,随後便從梯口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