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乍眼看去,這哪裏是什麽五絕,分明是五大悲劇好不好!
再過個幾十年,新一代五大悲劇也會出世。
稱号改爲了東邪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中頑童周伯通腦子不好使智商感人,東邪黃藥師還是在桃花島做單身宅男,西狂楊過乃是一個右臂被砍的殘疾人,南僧一燈大師也就是之前的南帝段智興和情敵住在一起看情敵和自己的愛妃恩愛,當然最慘的還是北俠郭靖,最後全家死光光隻逃出了一個郭襄還終身未嫁,也就是說斷子絕孫了。
總而言之,這五絕稱号,誰要誰傻—逼。
蕭明道就是不敢要的,隻是五絕悲劇不代表他們的實力,說起武功,這五絕的确已經站在了世界的頂點。
而任務中所說追殺蕭明道的便是五絕之一南帝段智興的弟子,實力可想而知。
而蕭明道唯一的倚仗就是楊過。
看着一旁正抱着一隻白斬雞啃得正歡的楊過,蕭明道心中突然産生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天要亡我!
此刻蕭明道帶着楊過正在嘉興城内最豪華的酒樓醉仙樓,他們要了滿滿一大桌子酒菜,是樓内能夠提供最貴的宴席。
頗有些斷頭飯的意思。
蕭明道突然眼神一緊,卻是因爲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文士從梯口緩步登上了二樓,中年文士身後乃是一個漁翁打扮的人,頭戴鬥笠,身披蓑衣,年紀四五十樣子。
而落在最後的卻是一個樵夫,面容豪壯,神色威猛如虎,右手更是提着一把散發着冷光的斧子,寒意逼人。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潼關路。望西都,意踟蹰。傷心秦漢經行處,官阙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最後一個樵夫正在唱歌,歌聲豪邁,别有韻味。
正是南帝一燈大師的三位弟子點蒼漁隐、樵夫和朱子柳。
“師尊,爲什麽我聽着這歌,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楊過突然問道,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白斬雞,在身上随意擦了兩下,抹幹淨了油漬。
他畢竟不是白癡,已經意識到了來者不善。
“誰知道呢,也許這是一首葬歌吧。”蕭明道面上無所謂,心中卻是緊張,一語成谶的可能性很大。
“無知!”樵夫勃然大怒,戟指向蕭明道,大聲喝罵。
蕭明道見三人沒有一上來就動手的意思,也是松了口氣,心中有些感謝一燈大師,多虧他将三位弟子教得這麽好。
“詞人原本是一位大英雄、大豪傑,可惜當他寫出這首詞之後就已經喪失了雄心壯志,和凡夫俗子一般無二了。”蕭明道冷冷道。
楊過立馬擋在了蕭明道身前,擺出了太極拳的起手式。
原本蕭明道不讓楊過跟來,可楊過不聽,執意前來,蕭明道隻好約法三章,不許他出手傷人,隻準用太極拳自保。
“啪”的一聲,朱子柳手中折扇打開,擋住了樵夫的身形。
“蕭少俠,不知可否爲我等解惑,爲何詞人做出這等燦爛篇章後反而成爲了凡夫俗子。”中年文士表情淡然,卻又帶有質疑。
蕭明道心中大定,隻要這人講理就好,如果一上來就圍攻,隻怕他和楊過就兇多吉少,這也是之前他讓楊過不要主動出手的緣故。
楊過畢竟習武日短,還未到高深,如果是十年之後,那麽二話不說,蕭明道直接讓他上前削這群人。
“如果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豈會做出這等唉聲歎氣、鬥志全無的詩詞,在下家鄉有一豪傑,生平遭遇無數磨難,從未怨天尤人,他也有詞留下,卻有豪情壯志。”
“洗耳恭聽。”朱子柳折扇一收,抱拳道。
“聽好了。”蕭明道清了一下嗓子,開始醞釀。
“小小寰球……蚍蜉撼樹談何易……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一萬年太久,隻争朝夕。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
朱子柳三人臉色急劇變化,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如同打翻了染缸一般。
“這,這,這……”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
跟這種詩詞比起來,之前那種悲觀的詩詞自然是極爲上不得台面,真的是有如葬歌一般,讓人聞之厭棄。
“好大的志向,真豪傑,絲毫不弱于嶽武穆,不知作出此詞之人姓甚名誰,我等卻是要拜訪一下。”朱子柳鎮定了心神,再次抱拳行禮道。
“此人已經仙逝多年,即便在他的生命最後一刻,亦是在爲自己的理想奮鬥,生命不息,戰鬥不止。”蕭明道聲音激昂勃發,飽含無限崇敬。
開什麽玩笑,就算知道這個人名字,你也找不到他人啊,我告訴你有毛線用。
朱子柳聽了回答,不由有些失望,緣吝一面。
“好了,我知道爾等爲何而來,我殺死了武三通,你們不就是爲他報仇來的麽,既然如此,不妨劃下道來,我接着就是。”蕭明道豪邁道。
他很狡猾,沒有說讓他們一起上,而是劃下道來,就是希望這三人不要動手,大家講道理最好。
原本是沒有可能的,朱子柳三人全都過了不惑之年,吃過的鹽比蕭明道吃過的米還多,豈會中區區小計。
隻是蕭明道滿江紅詞一出,氣勢大盛,朱子柳等人的聲勢衰弱,想要理直氣壯地報仇卻是難了。
假若不顧一切動手,名聲便臭了,原本臭便臭了,但他們可以給自己抹黑,卻不可以給一燈大師抹黑,不能給大理國抹黑。
“武三通惡事做盡,死有餘辜,被我手刃,即便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殺他,如果你們覺得我做得不對,現在便可以動手。”蕭明道大義凜然,一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