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的百日宴一過,臨安城的賭場瞬間哀嚎一片,雖然迫于齊浩然的淫威沒敢說出什麽話,但嚎啕大哭的不少。
可也有人狂喜,那些人本來就是抱着必輸的心态投下去那麽幾兩銀子的,結果卻賺回來十倍的錢。
第二天齊浩然和穆揚靈也叫人去把銀子領回來,倆人的錢占了賭場支付的大頭,他們很想賴賬,倆人的加起來有将近三十萬兩銀子呢。
飛白這次去帶上了齊家的護衛,明晃晃的拿出了齊修遠的帖子,沒錯,不是齊浩然的,而是齊修遠,這讓本來想請他們入内談一談的人都沒底氣。
誰讓賭場未經允許就拿人家妻兒的生命來開賭的?
人家不計較就算不錯了。
賭場隻能忍痛将錢支付給飛白,而另外僅次于齊家的款項這是宮中一位侍衛的。
賭場的背景同樣不小,他們倒是很想找那位侍衛聊聊,但人家壓根不出面,直接叫人出面找上後頭的老闆把錢取走了。
就算前頭有不少賭輸的人的錢填補進來,但五十萬兩銀子也很多了,是他們這個賭場五年的營業額了。
齊浩然喜滋滋的将錢給穆揚靈,大手一揮道:“你想買什麽和爺說,爺給你買。”
穆揚靈眼珠子轉了轉,道:“這可是你說的,”穆揚靈盤腿坐在床上,把自己的那份錢裝在盒子裏收好,道:“我要買莊子,買很多的地。”
“什麽呀,怎麽整天想着買地?”齊浩然撇撇嘴,“行了,回頭叫飛白留意一些,我給你買兩個大一點的莊子。”
穆揚靈臉上揚起大笑容,道:“要算作我的嫁妝。”
齊浩然把盒子丢到一邊,将她撲到在床上,“我們沒分家,這錢不都得記在你嫁妝裏嗎?”邊說邊猴急的去扯穆揚靈的衣襟。
“哎呦,”穆揚靈一把将齊浩然推開,捂着肚子道:“不行,我肚子疼。”
齊浩然懷疑的看着她,“你别不是騙爺吧?”
穆揚靈捂着肚子道:“我什麽時候拿這事騙過你?”
“你上次就騙我月事來了不方便同房……”他見穆揚靈不似作僞,忙跳下床跑出去讓王媽把大夫找來。
齊浩然動作太快,她想把人攔住都來不及,穆揚靈臉上微囧,其實她現在已經不疼了……
剛才多半是她躲着齊浩然的手不小心扭得把腰給抽筋了,這種事以前也有過,這兩天齊浩然鬧得太兇,她就是想借此休息一晚上嘛。
現在把大夫找來,齊浩然一定會認爲是她故意騙他的,他肯定會生氣。
穆揚靈哀痛的将被子拉起來蓋住腦袋呻吟一聲,剛好被通知完下人急匆匆跑進來齊浩然看見和聽見,他大驚失色,撲上去小心的扯着被子道:“阿靈,你肚子疼得厲害嗎?快讓我看看!”
穆揚靈躲在被子裏思量,不知此時坦白是死得更快,還是可以逃過一死,就在穆揚靈打算破釜沉舟坦白從寬時,就聽到齊浩然的咆哮,“立春,快把王媽叫來,大夫怎麽還不來?”
聲音裏甚至帶了一絲凄厲,剛要掀開被子的穆揚靈一愣,然後抓着被子更緊了,緊緊地咬住嘴唇,她決定大夫哪怕說她沒病,她也要咬定就是肚子痛。
齊浩然扯不開被子,卻見被子裏的穆揚靈在微微發抖,更是慌亂,他急得在屋裏團團轉,偏生問穆揚靈什麽話她都不說,他也不敢硬去扯被子,生怕穆揚靈和他使勁兒,反而加重内傷。
齊浩然不由懊惱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後悔起來,因爲穆揚靈力氣大,有時候輕易就能掙脫他的懷抱,所以齊浩然習慣性的在穆揚靈不太願意的時候撲過去就加上内力,這樣可以把人壓制住,齊浩然覺得,多半是他今天沒把握好力道,而且當時他的膝蓋就在她肚子旁邊,别是傷到了裏面的腸胃了吧?
等到大夫急匆匆的趕過來時,齊浩然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他來不及抱怨,直接把人扯到床邊,讓穆揚靈把手拿出來給大夫把脈,其實心裏已經決定把住在外院的大夫再往二門處移移,這樣找人才能更快些。
穆揚靈躺在被子裏,閉了閉眼,最後視死如歸的伸出了一隻手,孫大夫連忙把脈,半響微微皺起眉,齊浩然看得心一顫一顫的,問道:“傷到内髒了?”
孫大夫一愣,本來要松開的手又仔細的聽脈,好一會兒才道:“回四爺,沒傷到内髒啊。”
齊浩然呼出一口氣,然後就罵道:“沒傷到内髒你皺什麽眉頭?那四奶奶是什麽病?”
孫大夫沉吟道:“老夫現在還不敢肯定……”
齊浩然瞪大了眼睛,難道他請回來的不是臨安城的有名大夫,而是蒙古大夫?
穆揚靈也一愣,她才不會以爲大夫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所以在聽到孫大夫的這個診斷後就掀開了被子,她有些迷茫的看向大夫,“我真的病了?”不會吧,就抽了那麽一下而已,這是什麽病?
齊浩然看着因爲在被子裏而臉蛋紅通通的妻子,一時悲從中來,孫大夫那個論調明顯是穆揚靈有了什麽隐疾,以前一直沒發現……
孫大夫沒能接上小夫妻倆的腦洞,隻是撫着胡子點頭道:“還未确定,時日太短,還得再等上七八天才能确診,四奶奶最近多多休息,保證營養就行。”
孫大夫看了一眼低垂着頭站在一邊的齊浩然,輕咳一聲,隐晦的提醒道:“四公子,您看這幾天您要不要搬去書房歇息?”
齊浩然瞪着他道:“爺要陪着四奶奶,這事還輪不到你來管,連個病都确認不了,要你何用?”
若是往常,齊浩然不會對孫大夫說那麽重的話,畢竟雙方隻是雇傭關系,并不是和飛白他們一樣是主仆,但他現在心弦全被穆揚靈生病的念頭占據了,加上孫大夫竟然還不能确診。
孫大夫這才反應過來,齊浩然似乎誤會了什麽,忙解釋道:“四公子,四奶奶的日子太短,所以我才不能确認她現在是否受孕,但我剛才脈象,有七八成的可能是滑脈,隻要給我七八天的時間,我一定能确診。”
齊浩然一愣,呆呆地問道:“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