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忠君思想更多的是左耳進,右耳出,并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非忠于皇帝不可,他更多的是對這個國家的忠誠。
要是齊修遠聽到穆揚靈說這樣的話肯定會訓斥,而要是别的官員聽了隻怕會将穆揚靈給抓起來了。
齊浩然如此,穆揚靈也不隐瞞,将自己的見解告訴他,“大周在西夏,金國和吐蕃中看着出于弱勢,但我們大周物資豐饒,又有袁将軍,楊将軍和祝将軍等守住邊疆,加上他們國與國之間也不太平,想要從外頭滅了大周很難,所以大周要滅亡,那就隻能從内裏滅掉。”
穆揚靈歎氣道:“所以我才說是老天爺不給郭氏活路,以現在的氣候來看,明年我們興元府風調雨順的可能是沒有了,和興州府一樣異常的還有好幾個地方,農民歉收,賦稅卻不減,若是朝廷此時還作死的增加賦稅,你覺得百姓沒了活路會怎樣?”
齊浩然蹲在地上沉思,穆揚靈手中靈巧的翻着山雞,覺得熟了,就撕了一片放嘴裏,就将一隻山雞分成兩半,給了齊浩然一半,靠在石頭上邊吃邊道:“所以我覺得現在能賺錢就多賺一些,多買一些糧食存着,這世道真要亂了呢,我好歹能護住我一家老小,也餓不着他們。”
齊浩然一直沉默的吃着手中的山雞,飛白覺得安全了,就又偷偷摸摸的回來,找了根棍子開始烤野兔和野雞。
三人吃飽喝足後,齊浩然就起身拍手道:“走吧,我和飛白幫你去打柴。”
穆揚靈笑問,“你怎麽知道我要去打柴?”
“你這幾天哪次下山不拖着幾捆柴?”
穆揚靈歪頭看他,“你怎麽知道?”
“在爺的地盤上還能有爺不知道的事?”
穆揚靈隻是一笑,在打了四捆的柴後,穆揚靈就回到剛才的地方,撿了幾塊石頭放在齊浩然的懷裏,道:“既然在你的地盤上沒你不知道的事,那你就去查一查這塊石頭的子孫是哪位,回頭别忘了謝我。”
說完将四捆柴用棍子串起來就挑着走了。
“穆姑娘,我幫您被一捆吧。”飛白急忙追上去,穆揚靈揮手道:“不用了,你還是幫着你家爺多撿幾塊石頭吧。”
飛白撓着腦袋問:“四公子,穆姑娘什麽時候這麽愛開玩笑了?”
齊浩然抱着懷裏的石頭飛踢他一腳,“貧什麽,還不快去撿石頭,多撿幾塊。”
飛白跳着避開了,看着滿山的石頭不解,嘀咕道:“這一山的石頭撿了有什麽用啊?”但還是聽話的去撿石頭,見齊浩然懷裏抱着的事黑赤色的石頭,他就專門挑這個顔色撿,最後兩人抱回去十幾塊石頭。
齊浩然将石頭放在書桌上,撐着下巴瞪着這些石頭,問道:“這些石頭除了長得醜點,還有什麽特别的?”
飛白站在一邊搖頭,“爺,穆姑娘說不定在跟您說笑呢。”
“它的子孫?石頭的子孫不還是石頭嗎?難道石頭裏能長出金子來?”齊浩然隻是無意中的一句話,眼睛卻不由一亮,拍着桌子喊道:“對啊,金子不就是從石頭裏長出來的嗎?”
飛白結巴道:“四公子,您不會真的相信了吧?這石頭看着和一般石頭也沒什麽區别啊,而且金子是黃色的,您看這石頭是黑赤色的。”
齊浩然翻了一個白眼,罵道:“你比爺還蠢,石頭裏能長出金子,難道就不能再長其他東西?比如說銅啊,鐵啊,還有錫什麽的,不都是從石頭裏出來的。快去拿箱子來,我裝去給大哥看看。”
飛白見齊浩然認真的,隻能轉身去抱一個箱子過來,擔心道:“爺,這石頭要是斷子絕孫怎麽辦?大公子會不會怪我們沒事找事?”
“爺運氣好着呢,誰斷子絕孫這石頭也不能斷子絕孫,落叢山上這麽多石頭,難道每一塊都得了這絕育症?”說着惡狠狠的對他道:“這幾塊石頭要是煉不出子孫來,你就給我上山搬石頭去,一直搬到有一塊兒能生子孫爲止。”
飛白就抱着石頭哭道:“穆姑娘,這下子您可害慘我了,好寶貝,好石頭,您可一定要多子多孫啊。”
“噗!”範子衿才開門就看到這個情景,不由笑出聲來,問道:“這石頭要怎麽多子多孫?”
研墨也笑嘻嘻的打趣飛白,“估計是飛白哥給生的,也不對呀,飛白哥是男的,難道是石頭給飛白哥生了子孫?”
“去去,你瞎起什麽哄啊。”飛白将石頭裝好箱子,對範子衿道:“表公子,您來了正好,穆姑娘一句話,我們爺就魔怔了,以爲這石頭能生出金銀或者鐵銅來。”
範子衿一愣,低頭仔細的去看那石頭,半響道:“金銀是别想了,鐵倒是有可能。”
齊浩然哈哈大笑起來,得意的看着飛白道:“怎麽樣,爺說的沒錯吧?”
飛白愣愣的道:“還真的能生出子孫後代來啊?”
範子衿沉吟道:“你也别下定論這麽早,先把東西拿去興州府給大表哥看看,榮大哥學識淵博,說不定能知道,對了,你這石頭從哪兒弄的?”
齊浩然指着外頭道:“就在咱營地前頭。”
範子衿歪頭,“田裏?那是人扔的?”
齊浩然露出一嘴的白牙,眼睛裏竟是得意,“落叢山,一山的石頭。”
範子衿想到落叢山全是石頭,隻長着一些野草和零星的幾棵低矮樹木,的确有可能是礦山。
但落叢山離縣城這麽近,這麽多年來竟然一直沒被發現嗎?
齊浩然合上箱子,道:“是真是假,我們去驗證一番就是了。”
範子衿想想也是,幾人收拾一番,就上了馬車趕去興州府,外頭的士兵見飛白和研墨擡着箱子也隻以爲是小将軍又要給将軍送什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