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有六歲的孩子以上才有這個口服,年紀更小的隻能看着流口水,沒辦法,表妹說過小孩子腸胃嬌氣,他們又經常餓着,所以不給吃烤的東西。
就是小博文也隻能抱着小兔子在一邊流口水。
穆揚靈卻正拿着削尖的木棍站在河水裏,瞄着水裏的魚,站了半響,在兔子肉都快熟的時候她才快速的落下手叉了一條大草魚。
穆揚靈哈哈一笑,扔到岸上,對劉亭揮手道:“收拾了炖魚湯。”
“拿回去給表嬸吃吧。”
“我娘聞不了腥味,拿回去我也不會處理,就在這裏炖了吧,魚營養,給我家博文盛一碗。”
劉亭應下。
穆揚靈這才抱了小博文去吃東西。
大家打仗一樣将東西消滅掉,滅了火,把鍋藏起來,這才抱着肚子各回各家。
穆揚靈一回家就被舒婉娘數落,穆揚靈給弟弟擦臉洗手放到了床上,自己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爬上床睡覺了,她拉過被子蓋住肚子,道:“娘,弟弟太安靜了,多和大家一塊兒玩,膽子才能練大一些,總是在家讀書,以後會變成書呆子的。”
說完翻過身去睡午覺了,小博文早睡着了。
舒婉娘看着兩個孩子,無奈的歎氣一聲,給他們蓋好肚子,這才出去關門,回自己房間。
當天晚上穆石沒有回來,穆揚靈檢查了門窗,又拿了根棍子放在床邊,這才上床睡覺的。
第二天起床也是等到村裏鄉親們都有了動靜才背起背簍進山,當天,她給了劉二錢一些獵物,剩下的就給送到飯館和酒樓去,拿了錢才回家。
穆石直到下午才回來到,舒婉娘給他準備熱水洗漱,見他面色疲憊,就問道:“昨晚上你去哪兒住了?”
“在城裏找了家便宜一些的客棧住下了,我先去睡一覺,晚上吃飯的時候再叫我。”
穆揚靈的目光在穆石的衣服上掃過,見母親滿臉心疼,就沒敢開口。
老爹身後的衣服都沾着一些稻草屑,穆揚靈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昨天晚上是在縣城的土地廟裏對付的。
舒婉娘卻沒懷疑,去給丈夫準備晚飯。
穆揚靈就道:“爹,明兒你休息一天吧,我進山給鎮上送獵物去,你後天再去縣城。”
穆石點頭,“行,那爹先去休息了,一會兒你弟弟回來别讓他進屋鬧我。”
穆家的行程暫時就這樣定下,穆石休息一天就會去一趟縣城,去一趟花費兩天的時間。
鎮上這邊的生意全交給了穆揚靈,她一邊給飯館酒樓提供獵物,一邊和劉二錢偷偷的賺着小錢。
也就是在這時候,村裏的糧食賣出去了,是以去年的價格賣出去的。
劉二錢爲此特意留在家中一天,他們不知道收糧的是誰,但顯見不是三家員外郎家的人,劉大錢隻猶豫了一下就代表鄉親們同意了,要求要現錢。
“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要是得罪了員外郎老爺們,我們……”馬大壯的爹很是猶豫。
劉二錢就冷哼道:“得罪了怎麽的?鄉裏鄉親的,他們開這個價虧心不虧心?要得罪也是他們先得罪的我們,之前我們就和幾個村商量好了一塊找外商賣了糧食,現在外商也不用找了,正好有人收拾他們。”
劉大錢瞪了弟弟一眼,對大家道:“放心吧,我打聽過了,這些人在附近的村裏都是這個價收的,那幾個村也都樂意,别說員外郎老爺們怪不到我們頭上,就是沖突起來,難道我們十裏八鄉的鄉親還怕他們三人不成?”
法不責衆,一聽說不止是自個村,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于是,在第二天那些收糧食的人過來時,不少人家都拿出了糧食變賣。
他們腳錢要交錢,平時一些針頭線腦的也需要錢,加上今年算得上豐收,大家或多或少都能換一些。
換了糧食,錢袋也鼓了起來,整個村都喜氣洋洋起來。
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劉員外,趙員外和張員外幾乎要氣死了,前幾天下鄉收糧的掌櫃都铩羽而過,他們就想壓壓那些泥腿子的氣勢,先吊着他們,回頭再把價錢壓一壓,到時候他們心一慌,價錢低也隻能出手。
這不僅是在他們七裏鄉,縣上的幾位鄉紳那裏也是統一好了的,誰知道才幾天的功夫,竟然就有人敢到他們的地盤上收貨?
再往縣上一打聽,這才知道出事的不僅是七裏鄉,甚至連州縣都有人在以去年的價格收糧,給的還都是現錢。
幾位鄉紳老爺這是真的坐不住了,他們拿不定後頭人的背景,也不敢貿然出手,隻能大家碰頭想一想辦法。
他們是閑下來想辦法了,那些收糧的人卻都根本停不下來,一個村一個村的掃過去。
臨山村的人可不知道這些東西,他們隻是高興賣了糧食賺了錢,劉二錢更是來找穆揚靈,驕傲道:“現在你二舅姥爺也有錢了,我明天就去鎮上找個婆子去四村走一趟。”
穆揚靈懷疑的看向他,“二舅奶奶不會揍你?”
“瞎說什麽?”劉二錢瞪眼道:“一個婆娘能管到老爺子身上來嗎?這事你别管了,看我的。”
穆揚靈抽了抽嘴角,她是見過二舅奶奶提着棒槌把二舅爺從家裏趕出來的,那時候二舅爺可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啊。
“行,我聽二舅爺的。”
劉二錢就去鎮上找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婆子,給了她五百錢,讓她出面去找神婆。
說是神婆,其實就是一普通的鄉村婆子,不過她會看相胡謅一些話,漸漸的,大家也都信她,但她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底下好幾個兒子,家裏田地又不多,人家雖請她去算命看相,給的也不過是十幾二十文的辛苦錢。
所以穆揚靈肯拿出一兩銀子“改口費”,再來一能說會道的婆子,神婆雖然猶豫,但還是同意了。
至于怎麽說就看她的智慧了,隻要不再扯下馬劉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