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至死不休

這樣的歡好真的很痛,痛的不僅是她的身,還有她的心,但她什麽樣的痛沒有經曆過,這些真的不算是什麽,在無止無盡的痛楚中,她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高興與安心,那些逃不了的,終究還是發生了,自此以後,她就無需再****夜夜,爲此而勞心傷神。

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竟然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理由來自欺欺人呢?不管他是少昊還是奕铉,他都是他,是她放不下也丢不開的眷戀所在。

他與她婉轉相就,怒氣勃而不發,像是生怕傷了她一般,每一個動作,都那樣輕柔細膩。

口是心非的不止她一個,還有他。

魔界一到夜晚,就極是寒冷,以往她不覺得,但如今氣力衰竭,難以抵禦外界寒意,冰涼刺骨的風拂過肌膚,冷不丁打了寒顫。

他感覺到了她的瑟縮,将她抱得更緊,火熱的胸膛,與她的脊背緊緊相貼,溫暖的熱度,順着大片的背部肌膚,像四肢百骸擴散而去,寒冷瞬間被驅散,那樣暖融的感覺,令她沉醉流連,不願離去。

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了一些,察覺到他的主動,他亦是高興,或許她隻是口是心非罷了,女人慣常喜歡騙人,她那些無情與淡漠,其實都是裝出來的,此刻與她如此的貼近,才能真實感受到她胸口的溫度,以及她熱烈狂熾的心跳。

不喜歡這樣的黑暗,他想看到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也想讓她牢牢記住,今夜與她纏綿承歡的,是他。

手一揮,牆壁上的燭燈被點燃,雖然光澤昏暗朦胧,卻足夠讓他看清與自己近在咫尺的她。

她卻是不習慣這樣的光亮,常年隐匿于黑暗中,仿佛對光明,有了天生的排斥與害怕。

對她的反應感到很滿意,無所不能的魔界之主,原來也會與緊張害怕的時候。

他不瞞她,據實以告:“體質衰弱,與凡人無異。”

聽她說着這樣不吉利的話,他不由得有些慌了:“還沒到最後,你何必說這種喪氣話。”

“你不是喜歡紫色嗎?所謂愛屋及烏,便是如此。”

他在她身側,一手自她身下穿過,一手環着她的身體,兩人皆是袒露相對,卻無半點****意味。

終是舍不得讓她在冷硬的案幾上承歡,将她抱至床榻。

她不置可否,忽然問了一句:“那若是你成了天尊呢?”一界之主的壽命,向來比一般的神魔要長,雖算不上與天同壽,但也長久得有些過頭了。

慢慢伸出手,繞到他的後背,将他環住。

他繞到她的身前,低下頭來,輕吻她的眼睛,她眼睫劇顫,似乎很是緊張。

自耳朵那裏起,迅速泛起燒熱,他這話說的簡單,聽在她耳中,卻是既撩人又煽情,“如果有這樣的機會呢?你也要放棄?”萬年後,他的确當了天尊,所以不是他說不想,就一定不會的。

他怎會不明白?她所說的一切,他早就已經想到了,想了無數次,想得都快要發瘋,以前或許還抱有僥幸之心,但經曆過今日之事,他們之間的未來,早就已經注定了。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聲道:“那日的戰況我看到了,鈎蓮星君之所以力量大增,是借用了神界至寶伏羲之眼的緣故。”

天知道他那一雙即便在暗夜中,也明淨耀目的眼,對她來說是多麽重要,每一次的頹喪,每一次的失落,都因爲那雙眼,而重燃希望。

“我不明白,永遠不會明白!”他怒焰如火,還以爲她願意接受他,結果她卻爲了那狗屁神魔之分而據他于千裏之外,她不是很灑脫麽?爲何偏偏要在這件事上糾結不放?

“少昊……”她無奈,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後,她似乎都拿他沒有辦法。

看出了她的擔憂,少昊又道:“我還有一個提議,但需要你的配合。”

“伏羲之眼?”那顆散發着藍色光澤的就是伏羲之眼?

“不……滅了它……”她掙紮,想要将那微弱的光亮熄去,卻被他阻止,“不要再妄動魔力,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僵了僵,對于她難得的主動,幾乎有些受寵若驚。沒錯,她是愛他的,那些言不由衷,隻是她爲了保護自己的手段。

但就算是命中注定又如何,他不想放棄,不想因爲所謂的天命而放棄,就算最終的結果不盡如意,他也無怨無悔。

他沉吟了一下,再次将她攬入懷中,“我有個辦法。”

這是這百年來,她第一次不是獨自度過漫長夜晚,即便此刻魔力衰減,她仍是感覺不不到半點冷意。

他清淺微笑,眼神卻極爲肅穆:“将我的神力拿去,足夠你應付一段時間。”

他輕撫她的頭發,輕輕補充了一句,“就算有那個機會,我也不要。”

“你應該知道,魔類最早,便是起源于神,既然當時的神,可以堕爲魔道,那我也同樣可以!”

她肩頭微微震了一下,悶悶的聲音自他胸口傳來:“是嗎。”

呵,果然,不管是萬年前還是萬年後,他依然是他,倔強的,固執的,狂妄的。可即便強大如伏羲,兇悍如蚩尤,終究還是敗在了天命之下,他與她,都是這時間最渺小的一粒沙塵,又談何逆天改命?況且逆天行事,終有果報,就算勉強改變了命運,最終的下場,也不會美好。

這個她知道,但問題是,蚩尤之心在哪呢?目光下移,難道……

柔軟的夜,聽着這樣柔軟的言語,心也跟着柔軟起來。她多想抛開一切,隻顧眼前,可又隐約覺得,冥冥之中,他們之間的感情,隻能以慘淡收場。

她默然,這麽說來,萬年後,他總是一身紫衣,也是這個原因了?

她沉吟着,半晌不說話。

“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神界的那些手段了,他的兄弟太多,連鶴軒都能被當做棋子犧牲掉,自己又算得了什麽?

她愕然睜大眼:“拿走你的神力?你瘋了嗎?”

他曾爲了要留住她,而與她訂下靈魂契約,但他卻不知道,其實早在很久以前,他們之間就已經深深牽絆,無可斷絕了。

雖然她現在是魔界之主,但這百年來,她還從未去過魔族的禁地,難道萬年後,她和血練無意闖入的地方,就是魔族禁地?現在想來,那裏之所以跟魔宮一模一樣,并不因爲那裏是按照魔宮建造的實地,而是像鏡面一樣,魔宮在鏡子外,禁地在鏡子内,看上去都在魔宮内部,但實際上,禁地其實就是一個獨立的外在空間,不屬于任何地方,隻有身爲魔主的魔類,才能進入。

她搖頭,“已經到最後了,今晚過去,神界大軍,必将再次來襲,結界已破,我又魔力大損,隻怕……撐不了多久。”

萬沒料到她會問這麽一個問題,成爲天尊?他可是連想都沒想過呢。

直覺他這個提議不一般,她沒有立刻詢問,而是以不解地眼神看着他。

“兵戎相見?”他念叨着這四個字,心頭也是一片裂痛:“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個異類,對麽?不管你對我多好,多麽關心我,我始終都是你排斥的所在,始終無法以你并肩?”

看着窗外輪盤大的月亮,因結界消失,月色顯得更亮更透,好似比從前所見,要迷人許多。

看着對面帳上紫色的花瓣,她忽而想起一件事來,也不是多麽重要,卻忍不住想要問問他:“最近你身上的衣飾,大多都換成了紫色爲主,是因爲我嗎?”

這百年來的相伴,隻因有他,她才不會感到孤獨寂寥。

“書幽,你願意接受我了,是嗎?”心裏的歡愉,似烈火般高漲,這輩子,也沒有哪一刻,像此時這般開心。

可現在的少昊,哪裏能感受到她那微乎其微的抗拒呢?就算是感覺到了,也不會在乎。

他也不催,靜靜等待。

這一世,比萬年後那短暫的陪伴,要更刻骨銘心,雖不見得有麽多轟轟烈烈,但這種溫吞卻深厚的感情,早已镌刻在了靈魂中,即便挫骨了揚了灰,也無法消除。

她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驚呼:“不可以!”

紫色鲛紗随風垂落,帳上紫蘇花開,妖娆荼蘼,她秀發半散,如絲綢般鋪滿了整個床榻,這般豔麗刺目的對比,令他再難忍受,俯身相就,于她共赴巫山,

唇瓣下移,慢慢落在她的唇上,這一次,她不再似之前那般排斥,安靜的就像隻小貓,他似是得到了鼓勵,更深地去吮吻她,探出舌尖,與她唇齒勾纏。

書幽埋首在他胸前,還是一語不發,他不知道她爲何這般在意自己會不會當天尊,也許是害怕,自己一旦成了天尊,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吧。

堕落成魔嗎?說實話,她是個既自私又膽小的人,如果可以避免災禍發生,她甯可他從神隕落成魔。

“想什麽呢?”他動了一下手臂,将她翻轉過來,對着自己。

他似乎很生氣,溫柔之中,還帶着一絲蠻橫,她被他折騰的有些疼,但心底卻是愉悅的。

不明白從何時開始,自己的眼裏心裏,就隻有她,唯有她,看到她高興,他也會高興,看到她傷心,他也會跟着一同難過,他隻想她好好的,其餘一切,他半點也不奢求。

聽着她無限惆怅的語氣,他将她的腦袋從自己胸口那裏擡起,鄭重看着她:“我說了,爲了你,我願意堕落成魔,到時我們一起聯手,誰敢欺負我們,我們就一起打回去,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至死不休。”

他終是滿足了,不管今後會發生什麽,他想做的都做了,想要的都得到了,他沒有後悔一說。

這話問的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但她卻找不出其他理由。

他死死盯着她,眸光似刀,寸寸割裂她的肌膚,令她難以維持平靜。“不要再逼我了,我們之間沒有未來,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

意識到接下來将會發生什麽,她反而松下了心神,就這樣吧,她其實并不想抗拒,也不想逃避,比起她的瞻前顧後來,他顯得更有勇氣,更有擔當。

滾燙的身軀緊跟着貼上來,寬厚有力的掌移到她身前,包覆住他的的柔軟,隔絕了桌角的冷硬。

“我看得已經夠清楚了。”他軒眉一震,牢牢握住她的肩:“我要什麽,想要什麽,我非常清楚,你呢?你清楚嗎?”

“神力被拿走,你會如何?”

“不要什麽事都自己一個人扛,在孤獨無依的時候,爲什麽不想想,你的身邊還有一個我呢?”

“什麽辦法?”事到如今,哪怕是微笑的希望,她也要抓住。

“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隻是借你一用而已,又不是送給你了。”

她擡起身子,親了親他的眼:“少昊,如果魔界真的毀了,你……一定要幫我,保護這裏的子民。”

她咬着唇,一語不發。

她在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吻裏,漸漸迷失了神智,颠簸飄搖,無所依靠。

“少昊,我……”她閉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生怕再一次沉溺于他深情如海的眸光裏,“我是自私的,不願去感受今後你我兵戎相見時的那種心痛,我不夠堅強,這樣的試煉,我承受不起。”

想及此處,她略微清醒了一些,少昊對感情執着,可以不顧一切,但她不行,她背負的使命太過沉重,不想再給自己施加更加沉重的感情壓力,“少昊,放棄吧,與其做一個沒有未來的夢,不如看清現實,做自己該做的,這樣你我都會好過一些。”

她仰目看着他,他眼裏的熱情仿若噬人的烈火,将她一點點吞噬,如此夜晚,如此的相依相偎,不想再給予違心的回答,但有些話,她卻還是不能無所顧忌地講出來:“少昊,你我終究殊途,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不會有結果的,你明白嗎?”

如果有蚩尤之心來對抗伏羲之眼,或許能争得一夕時間,但經此一戰,魔族重創未愈,要想在明日擊退神族大軍,隻怕有些困難。

短暫的愕然後,他湊到她耳邊道,“我不會當天尊,比起神界,我覺得魔界更适合我。”

“我……”這樣的問題,本來應該很好回答才是,但面對他鄭重雪亮的眼神,那些早就想好的話,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據說,能與伏羲之眼相抗衡是,隻有魔界至寶蚩尤之心。”

她半閉着眼,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不知是對是錯,或許待今夜過去,一切都将再難挽回,但在這一刻,她卻不想再去思考,那些痛苦,那些不安,那些恐懼,就讓其全部化爲如今的放縱,就一次也好,讓她徹底沉淪。

迷蒙之間,感覺身子被抱了起來,整個人被迫趴在窗前的案幾之上,胸口被桌案頂的生疼,不禁一聲痛呼。

終究還是無法适應,兩人怎麽鬧着鬧着,就鬧到了床上?她閉了閉眼,“總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這個又愛又恨的人,他現在,是屬于自己的。

一番雲雨,她已是累及。雖知今夜今夜不該,卻不覺後悔。

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笑出了聲:“怎麽會?你的壽命比我長,等再過上幾萬年,我就比你老了。”

月色下,她凝脂般的肌膚仿佛會吸人一樣,曼妙的身姿,更是激起了他心底最後的一蓬火焰。

她又開始沉默,就算不說,他亦能感受到她内心當中的矛盾糾結。

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打破後,反而會更自然,就像此刻,她被他完全占有,如此親密結合,彼此之間再無隔閡,反而心底會變得甯靜,安逸。

“你信命,可我不信,凡人尚有逆天改命的決心,我又怎能向命運低頭?”

“可不可以,爲了說了算,任誰也阻止不了!”他再次低頭去吻她,同時一手朝她腰腹下襲去,自知無力反抗的書幽,也不做無謂的掙紮,隻在唇齒間輕聲呢喃,以表示抗議。

雖然心中巨浪滔天,面上卻仍是平靜無波,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天際的第一縷霞光破窗而入,她才以極緩的動作點了點頭:“好,就這麽辦吧。”

吸收了少昊的神息,書幽的傷勢很快痊愈,連魔力也在短時間内恢複如初,有了蚩尤之心和強大的魔力,對抗神族便變得輕而易舉,這一站,她自然是大獲全勝。

漸漸的,她發現神息對于魔來說,有着事半功倍的作用,幾次下來,少昊的神力竟然使她的魔力變得越發強大,她已經可以随意操控蚩尤之心,而不會被其強大的力量所反噬。可少昊卻因不斷流失神息,日漸衰弱,甚至被魔氣侵染。書幽曾不止一次問過他是否後悔,但每一次他的回答,都是同一個,那就是——不悔。

後來,書幽即便不去吸收他的神息,也足以對付神界。

眼看神界已成了強弩之末,再也不能對魔界造成威脅,少昊出面求她,隻需震懾神界便可,切莫傷及無辜,書幽沒有一統三界的野心,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可聖梵天卻不肯相信她,甯可玉石俱焚。爲了戰事能夠盡早平歇,少昊決定,親自前往神界勸誡聖梵天,書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好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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