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隻是看着上官鵬稍微擡了一下腿,就又放下來,然後就是一聲痛呼,顔家英已經不在原地了。
一道帥氣的身影,倒着向後飛出去,然後就出了院門,啪嗒一下躺在了地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你的風神腿進步不小啊,現在是真正的招未發而力先至啊。”顔惠笑着稱贊上官鵬。
上官鵬油腔滑調的抱拳拱手的說道“擡舉,擡舉,讓諸位見笑了。”
上官鵬肯定不會下死手,顔家英再讨人厭,那也是娘家人,哪有新女婿上門先讓老丈人家辦白事兒的。
緩了一會兒,顔家英踉踉跄跄的站起來,他是一萬個沒想到,上官鵬敢在顔家的地盤上對他動手,而且如此的堅決。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顔家英的話沒說完,就不停的咳嗽起來,伴随着胸口陣陣疼痛,一捂嘴,咳出血絲來了。
這時那位族長派來的老者飄然而至,老遠之外就看見上官鵬踢飛了顔家英,他停了一下,等到顔家英咳嗽之後,才又上前來。
老者一把抓過顔家英的手腕,略一診斷,再按壓了兩下他的胸口,疼的顔家英吱哇亂叫。
老者不耐煩的說道“廢物,這點疼痛都忍不了嗎,就你這點本事,也敢來找上官鵬的麻煩,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這會該進棺材了,沒多大事,傷了肺經,斷了三根肋巴骨,回去吃點内外傷的丹藥,将養些日子就可以了,趕緊滾吧。”
盡管顔家英非常不爽老者的語氣,但也隻是然并卵,這位老者雖然隻是顔家的仆人,可地位之高,不是他能臧否的。
顔家英隻能讓自己的常随攙扶自己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放了句狠話“上官鵬,今天讓你僥幸偷襲得手,但是咱們不算完,來日方長,我會要你好看的。”
上官鵬還沒有說話,老者若林冷哼了一聲“還不滾,是不是今天非得死這兒你才過瘾,我現在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麽就是沒有自知之明,小時候爹媽沒教給你嗎?”
老者一說話,顔家英不敢放肆了,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上官鵬一眼,靠在仆人身上離開。
“姑爺,你不要放在心上,家大業大難免有那一兩個不成器的,希望不要影響了你的心情,繼續談情說愛,不要辜負了小姐。”
這話對于上官鵬沒有影響,本來就是準備來談情說愛的,但是基于女兒家的矜持,顔麗華和顔惠羞澀的不行。
“叔叔,你瞎說什麽,既然沒事了,你還是趕緊回吧,别爺爺一會兒身邊沒有人服侍。”顔麗華一邊嗔怪,一邊趕人。
若林笑而不語,捋了捋胡子“小姐不願意老奴待在這,老奴也就不厚顔留這兒了,免得打擾了小姐的心情。”
不等顔麗華再說什麽,若林一個旱地拔蔥竄起來,就從小院當中消失。
上官鵬掩上院門,還好剛剛沒被踹壞,院子裏成了三人世界,一别數月,上官鵬覺得有太多的思念需要叙述。
若林回到議事堂,顔三爺和小顔四爺已經離開了,老爺子拿着小酒壺慢慢的咪着美酒,看見若林就問道“打完了,上官鵬沒下死手吧?”
“姑爺還是有分寸的,我剛到了就已經打完了,咱們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些旁支簡直就是廢物,好好的孩子都能養廢了,屁本事沒有,就學會了擺譜了。”若林抱怨的說道。
老爺子照舊喝着小酒,不以爲意的說道“那有什麽辦法,我還能手把手教他們怎麽教育孩子,尤其是其他房頭的,我可不能管的太多,要不然即使我是族長,也容易被人诟病的。”
老爺子都不在意,若琳就更不在意了,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随你吧,我就是個下人而已,顔家的事該你操心,我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而已。”
“誰說我不操心啊,是人都有私心,對外我要維護顔家的利益,對内我要維護我們這一脈的利益,其他房頭我不能也不想操心,族長一脈不是很好嗎,越強越好,我爲什麽同意上官鵬娶我孫女和重孫女,他是強援,能夠增強我們這一脈的實力。”族長老奸巨猾的說道。
若林自小于族長一起長大,名爲主仆實爲兄弟,聽了族長這番話,撇撇嘴說道“真是黑了心了,要不我活該當一輩子的仆人,實在是沒你這股子不要臉的勁頭。”
族長哈哈大笑“好評語,當浮一大白,要不是有這股不要臉的勁頭,我哪當的上族長,爲上位者,這是基本素質,别的不說,就說上官鵬,這小子以往的操作不弱與我啊。”
“臭味相投。你少喝點酒,給我留點,黑了心了,藏了那麽多好酒,對我你都嚴防死擋,咋,準備傳給子孫後代啊。”
上官鵬和顔麗華、顔惠這會兒共叙衷腸,三個人柔情蜜意到空氣裏都是蜜糖的味道。
情到濃時,上官鵬突然開始獻殷勤,掏出那副極樂天姬圖來,嘴裏還自己給自己配樂“當當當當,看看,這是什麽好寶貝。”
唰一下,顔麗華和顔惠的臉色都變了,顔麗華不滿的說“這是你給自己找的新相好,還特的拿過來給我們掌掌眼,你也太不拿我們兩個當回事了吧。”
簡直是六月飛雪窦娥冤,上官鵬捂着腦袋,手裏的畫還攥着,顔惠也嬌嗔着說“吆,上官大官人,這麽寶貝這個美人啊,攥的死死的,就是不撒手啊。”
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好上官鵬有說詞可以解釋。
“你們瞎想什麽,這是我新買的畫,哪就來相好的?”
顔麗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哦!,新買的畫,專門買個大美女啊,是不是準備按圖索骥,找個一模一樣的可心人啊。”
上官鵬都快吐血啊,怎麽解釋,二位未來的夫人都能往歪了去想,最後一拍桌子“别說了,聽我說完好不好?”
“你吼我們?”
上官鵬一陣恍惚,這是在九州嗎,怎麽感覺是以前看的抖音小視頻啊,矯情女友系列。
上官鵬陪着笑臉“哪吼了,這不是你們冤枉我了,我沒辦法嗎,我對你們絕對無二心的。”
顔麗華白眼一翻“無二心,那你說說黃玲這個女人算什麽,算不算二心啊。”
這是個翻不過去的坎,上官鵬隻能陪着笑臉說道“都說了是以前的孽緣,咋弄,我還能把她趕出去啊,今天不談她了,我是來獻寶的,給你們兩個人的寶物。”
顔惠示意顔麗華見好就收吧,顔麗華不着痕迹的點點頭“那你說吧,給你個機會,說不好,不要怪我将你掃地出門啊。”
上官鵬暗道一聲好,讓我說話就行,不讓說話我沒辦法,讓我說話你們都得服我。
“仔細瞅瞅這幅畫,仔細瞅瞅,不用我說,你們就知道這是無價之寶了。”上官鵬沒有廢話,眼見爲實。
顔麗華毫不在意的說“你可真行,讓你的女人看美女圖,咦,怪了,我怎麽覺得她在跳舞啊,仿佛還要絲竹之聲。”
顔惠也贊同的點點頭“對啊,我也有這種感覺,真是寶物啊。”
“怎麽樣,我沒有瞎講吧。”上官鵬甚爲得意的說“這幅畫叫極樂天姬樂舞圖,極樂天姬那可是兩萬年前的大人物,經過我的考證,這幅畫不是一副普通的畫。”
“用你廢話,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副普通的畫,但究竟是什麽了?”顔惠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煉神圖。”上官鵬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幅畫是兩萬年以前的,是天女宗修煉精神力的重要用具,弄不好還得是天女宗的鎮派之寶,說不定有什麽奇遇哦。”
“嗯,那要是這樣的話,算你有心了,我馬馬虎虎的可以原諒你了。”顔麗華假裝毫不在意的說道。
上官鵬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差點被這兩個女人給逼的狗急跳牆,還好一天雲彩散,平安無事了。
顔惠噗嗤一笑“瞧把你給吓得,姑姑逗你玩了,要真是介意的話,早就殺過去了,還等你上門啊。”
顔麗華也忍不住了,偷偷的笑起來,最後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領你去住的地方,洗漱一番吧,爺爺晚上要大擺筵席款待你,到時候要把你介紹給家裏人的,不要堕了威風,尤其是在某一些讨厭的人面前,給我往死裏怼。”
“明白,你就瞧好吧。”上官鵬大包大攬的說道,轉頭四處看看“還要特别安排住處嗎,我覺得這小院就不錯啊,我就住這就得了。”
“去去去,我和姑姑還要不要見人了,還沒成親了,趕緊走人。”顔惠推着上官鵬就往外趕。
帶路自然不需要顔麗華和顔惠來做,另有下人代勞,給上官鵬安排了一個素靜的院子,上官鵬相當滿意這個地方。
顔家不愧是世家大族,竟然能用溫泉通到各個院子,美美的泡在溫泉裏,把自己裏裏外外的洗刷幹淨。
上官鵬從浴池中出來,摸摸自己滑不溜丢的皮膚,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泡溫泉,感覺确實很爽啊,不知道自己的山莊裏有沒有,哪怕周圍有,也要堅決的引過來。
天擦黑的時候,那個叫若林的老者親自來請上官鵬,上官鵬受寵若驚,他已經從顔麗華口中知道老者的底細了。
“多謝若林前輩厚愛,晚輩無以爲報,隻有一些自釀的酒水,希望前輩不要嫌棄。”上官鵬出手大方,上百壇酒就進了若林的空間袋。
俗話說得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拿了上官鵬這麽多酒,若林也不好意思裝高冷範了。
“上官公子,待會兒到了宴席上多注意,族長這一脈的不會找你麻煩,找你麻煩的都是旁支,都是些狼子野心之輩,不要客氣,使勁怼,萬事有族長兜底,隻要不死人,你就朝狠裏下手。”
上官鵬的心裏有數了,這酒真是沒白掏,對着老者點頭表示知道了。
若林帶着上官鵬轉彎抹角半天,終于來到宴會大廳,真是濟濟一堂,老少鹹集、群賢畢至。
若林把上官鵬帶到老爺子下手坐下,旁邊就是顔三爺和小顔四爺,後邊是顔麗華還有顔惠,至于其他人上官鵬一概不知。
顔三爺對上官鵬說道“小子,今兒晚上就看你的了,老爺子同意了你的婚事,但是有幫臭不要臉的橫幫豎擋,一心拿我女兒還要孫女去做交易,今天晚上給我下狠手,但凡敢跳出來的,都别客氣。”
“明白,遞牙者,掰之,三爺您就瞧好吧,今天我看誰敢跳,我會讓他哭的很有節奏。”上官鵬面帶笑容,說的話卻不那麽客氣。
熙熙攘攘了好一會兒,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都落座,族長從屏風後轉出來,若林陪在身邊。
族長拿起酒杯,用手指一彈,叮一聲,聲音清脆卻響徹全場,剛剛還嘈雜的宴會廳立刻安靜下來。
“安靜了,今天這個宴會,是爲了歡迎我未來的孫女婿特意舉辦的,你們桌子上的美酒,也是他孝敬我的,這孩子不錯,老頭子我很中意,所以今天大夥兒盡情享用,各位飲勝。”
若林給族長又斟了一杯,族長舉起杯“上官鵬,這孩子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強,雖然年歲不大,但是實力不可小觑,與他結親,也是我顔家實力的一次增強,願家族興旺,各位幹杯。”
再次斟滿酒,族長又舉起杯來“我孫女和重孫女對于上官鵬也甚爲中意,雙方是情投意合,我祝願我的孫女和重孫女未來幸福,俗話說易得無價寶,難求有情郎,各位幹。”
老爺子一仰脖再次幹杯,上官鵬也跟着幹杯,在場的人大部分都幹了三杯,但是有人就是不喝,端着杯子陰陽怪氣的笑着。
一個老頭子,大概跟族長差不多大的年紀,端着酒杯站出來說道“族長,我反對這次聯姻。”
“反對,你憑什麽反對,嫁的是我的孫女和重孫女,和你有什麽關系。”族長早就知道有人會搗亂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人翻不起什麽大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