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還雇傭高手?這幫子纨绔子弟把争風吃醋也玩出花來了,那我倒是佩服的很啊。”上官鵬也是服了,這幫人咋想的,就算鬥倒了自己,最後芳心屬誰。
胡總管還在努力的壓制笑意,不笑不行啊,太可樂了。
上官鵬感慨的歎了口氣“這幫傻子,他們哪來的自信,我媳婦之所以選我,不是他們差我一些,而是差太多了,把我弄死也臨不到他們頭上啊。”
“年紀輕輕的,頭腦發昏是正常的,但是這麽胡鬧的,我是第一次見家裏也沒個大人好好管一管,真是不嫌丢人。”胡總管說道,他就是因爲這些才一直發笑的。
上官鵬站起身來,拍拍巴掌,扭扭身子“既然都沒有大人教,那我就受累教教這幫王八蛋,盡一盡父母的職責。”
“那您可真是用心良苦了。”胡總管揶揄着說。
“哪裏,哪裏。,都是我該做的”說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幫鬧的挺花的纨绔子弟效率實在不行啊,上官鵬可等半個多月,也沒見着有人上門鬧事,搞的心裏空落落的。
上官鵬還特地詢問了胡總管“怎麽這麽多天了,那個聯盟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胡總管也納悶“這事兒我讓馬龔幫我盯着了,他也沒來告訴我什麽,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隔天,胡總管屁颠屁颠的跑來報告“打聽出來了,這幫家夥現在鬧内讧了。”
嗯,上官鵬愣了,千算萬算,沒算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怎麽回事?
看着上官鵬問詢的目光,胡總管又笑了,最近歡樂的事情太多了,止不住的給自己的生活添加樂趣。
“那幫纨绔先是争着當盟主,又開始妄想解決你之後,誰去顔家提親,誰也不服誰,這不就内讧了嗎?”
“異想天開,癡人說夢,妄自尊大,一盤散沙。”上官鵬非常不屑的吐出四個成語,正對應着這些人的行爲。
“我原以爲我已經高看他們一眼了,沒想到啊,我還是草率了,高看的還是不夠啊。”
胡總管點點頭說道“要是能成器的話,他們也不會是纨绔了,這麽丢臉的事兒都做點出來,我就奇怪了,怎麽到現在爲止,沒有一家大人出來阻止,有點說不通啊。”
江湖人混的就是個臉面,如此胡鬧沒人管确實說不通,上官鵬也是納悶。
上官鵬大手一揮“算了,我也不真是這幫王八羔子的爹媽,我操這門子心幹嘛,丢的又不是我的人。”
一個半月,再垃圾的聯盟也分出個上下來了,兩個狠人,一個叫葛松,一個叫來英傑,在他們的辣手鎮壓之下,聯盟的纨绔集體寫下了服字,出錢出力爲這兩個人争風吃醋。
聽說這個小道消息之後,上官鵬隻留下一句評語“一将功成萬骨枯。”
半夜時分,上官鵬睡的着着的,猛然間就覺得有人由遠至近,踩着屋頂的瓦片往後院飄了過來。
這麽好的功夫,肯定不是梁上君子,上官鵬屈指一道刀氣彈出,樸實無華的刀氣對着來者,直直的就飛過去。
來者也不是庸手,敏銳的感覺已經察覺到刀氣的存在,一到銀光閃過,刀氣和他手裏的彎刀碰撞在一起。
上官鵬的刀氣消彌于無形,那個不善的來者倒飛出去,砸在剛剛的屋頂上,卡擦一聲,驚動了巡夜的護院。
“有賊,快來人啊,抓飛賊啊。”護院們趕緊出聲示警。
上官鵬依着床頭坐起來,不一會兒胡總管急急忙忙的就跑進上官鵬的小樓,六個丫鬟也跑進上官鵬的房間。
“莊主,怎麽回事啊?”
胡總管一邊進門一邊說“剛剛護院發現個飛賊,這家夥輕功太厲害,護院沒抓住讓他給跑了。”
“不是飛賊是殺手,身手确實不錯,能接住我兩成功力的一道刀氣,怕是那個纨绔子弟聯盟的下馬威吧,可惜沒鳥用”
胡總管把衣服穿好,驚訝的說道“莊主你先發現的,我還以爲是這幫子護院發現的,看樣子是殺手,要不然不會功夫這麽好。”
齊河亡命的從鲲鵬山莊飛出來,好容易甩脫了追捕的護院,一頭就紮進了道旁的樹林裏,掙紮着扶着一棵樹,一口老血就噴出。
齊河趕忙往嘴裏塞了一顆丹藥,坐下開始調息,足足三個時辰,齊河這才緩過氣來,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好厲害的刀氣啊。”
齊河打量了一下手裏的彎刀,雖然不是絕世珍寶,但也是齊河收集了各種珍貴礦石,請高手打造,千裏甚至萬裏挑一的好東西。
此刻這把寶刀上一道深深的刀痕銘刻其上,幾乎刻進了刀的一半厚,這還是經過了齊河真氣加持的,要不然剛剛那一下就可以把寶刀一斬而斷。
摸着刀痕,齊河可以感覺到上官鵬的刀意,生生不息的刀意,仿佛海浪一重重的拍打過來,又像是秋風無情的掃過,一派肅殺的景象。
齊河甚至都不敢回想剛剛那一幕,每一次不經意的回想,他都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在那一刀之下。
勉強掙紮爬起來,往前趕了幾裏路,爬上事先藏好的馬匹,齊河頭也不回的就朝着遠方逃去,這天馬城以後再也不來了,誰來誰特麽的是孫子。
聯盟的總部,這幫纨绔放在了離天馬城三天路程的曲沃,這幫纨绔也不是完全沒腦子,他們想:不能待在上官鵬眼皮子底下,那樣會被看透的,有點距離,就容易保密了。
此刻這幫家夥在酒樓中高談闊論,還暢想着齊河的刺殺,想象着齊河是如何幹脆利落的一刀剁下上官鵬的腦袋,或者十分痛快的将刀尖插入上官鵬的胸膛,越說越覺得解恨,一切好像已經盡在掌握中。
酒樓裏觥籌交錯,纨绔們高談闊論,不少人舉着杯向葛松和來英傑表示祝賀,渾然忘卻了這兩個人前一段時間是如何對他們施以辣手的。
正說着,突然有個纨绔多嘴,他也是剛剛想起來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
“以前好像有個傳聞,上官鵬從五更樓手上逃過了五次追殺,五更樓那是殺手的祖宗,這次咱們拍個殺手真能建功嗎,我怎麽感覺懸的很。”
現場突然間就安靜下來,鴉雀無聲,剛剛的嘈雜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甚至都沒有人敢咳嗽一下。
葛松和來英傑正在心裏認真評估這次刺殺的可能性,另一個纨绔也許和剛剛的纨绔不對付,思索片刻之後就開口反駁。
“五更樓的刺殺都是從易到難,循序漸進的,隻有第一次有突然性,後面都有防備了,我們一出手就是王牌,上官鵬哪有那麽容易逃脫,你不要忘了,你剛剛自己說的,上官鵬是逃脫五次追殺。”
“沒錯,賈少爺言之有理,上官鵬此刻志得意滿,哪有防備之心啊,齊河精于刺殺之道,必可一戰功成,我們就等着捷報傳來吧。”
葛松和來英傑能做到盟主之位,自然有幾分本事,雖然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但是聯盟第一戰,士氣宜鼓不宜洩,立刻舉起杯表示贊同。
“賈兄弟和楊兄弟所言非虛,此戰必可一戰而成,到時候,美人是我們的,鲲鵬山莊也是我們的。”
“來兄弟的話有理,爲了我們的成功,大夥兒共飲此杯,萬勝。”
所有的纨绔舉起酒杯“萬勝。”
自欺欺人,這是廢物最常用的手段,當這幫人想當然的麻醉自己,就已經意味着他們在一步步的按照自己的劇本走向消亡。
齊河騎上馬之後,一路上就沒敢停歇,生怕上官鵬追來,快馬加鞭的就往曲沃趕。
他是有職業道德的,任務失敗了也得通知一下雇主,何況這次邀請他的是他的好朋友,于情于理,他都有告訴朋友上官鵬的厲害。
齊河的亡命奔逃,兩天時間就回到了曲沃,代價是那匹寶馬廢了,最後這兩個時辰,馬已經口吐白沫了。
齊河趕到這群纨绔聚集的别院門口,一下馬,噗通一聲,馬就摔倒在地上,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齊河也是一臉慘白,這幾天的颠簸,他的傷沒有絲毫的好轉,捂着胸口,齊河走進後花園。
這群纨绔正在尋歡作樂,有纨绔子弟的地方,怎麽能少了聲色犬馬,這幫家夥包下了城裏最出色的妓女,此刻一人一個,伴随着絲竹管弦,一個個的樂而忘返了。
首座上的來英傑,正是他的朋友,摟着兩個妖豔的女子,滿臉的口紅,已經喝點有些大了。
來英傑睜着喝迷糊的雙眼,看到齊河走進來,至于捂胸口、臉上慘白都沒看到,來英傑很高興,舉着酒杯喊“我們的功臣回來了,讓我們一起敬齊河一杯。”
齊河看着熱鬧的後花園,胸中的無名火騰騰的就燃起來了,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老子在外邊出生入死、死裏逃生,你們卻在後方尋歡作樂、樂不思蜀。
當時就是一口血噴湧而出,說來也怪,這一口血噴出來以後,齊河反而輕松多了。
來英傑再怎麽醉生夢死,也看到齊河噴出的血立刻就酒醒了,推開身邊的娘們,三步兩步走到齊河身邊,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好朋友。
“上官鵬竟然如此厲害,竟然連精于刺殺之術的齊兄都身受重傷,不過沒關系,齊兄一戰功成,可以好好養傷了,此次酬勞我做主了,給你翻一倍。”
齊河有氣無力的說“想什麽了,一戰功成,我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我甚至都沒能和上官鵬打個照面,僅僅隻是從他卧室裏飛出一記刀氣,我就傷成這個樣子了。”
現場再一次鴉雀無聲,齊河的名聲他們還是知道一點都,連照面都沒有就成了這慫樣,上官鵬得厲害到什麽地步。
有人不信邪,陰陽怪氣的說“感情你齊河就這水準,連面都沒見着,就讓人家打的像死狗一樣,你也好意思回來,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
齊河氣的直咳嗽,指着說話的這家夥“小崽子,跟誰倆了,有本事報上名來。”
“大爺燕龍華,平生最瞧不起你這種有名無實的廢物,還吹噓自己精于刺殺,不知道你那有臉跑回來,在我們燕家你這種奴才直接就拉出去杖斃。”
齊河指着燕龍華笑了,一邊咳嗽一邊說“好,孫子,記住你今天的話,等大爺我的傷好了,我會去找你的,讓你看看大爺的刺殺術,不剌了半根口條,咱們之間不算完。”
燕龍華說話不好聽,但是他是來英傑的人,自己人他還是要保護的,來英傑立刻打圓場“齊河,消消氣,這小子說話不好聽,你别和他一般見識,你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這次失手的原因在我,我們沒調查清楚上官鵬的底細,聽說他曾經逃過五更樓的追殺。”
齊河愣住了,五更樓,略一思索,齊河噗通一下就癱在地上“你們這群王八蛋,這麽重要的事情早不說,我說怎麽覺得上官鵬這個名字這麽耳熟,原來是他,也就是我這個傻子信了你來英傑的話,才接你們的單,全九州沒有第二個殺手會接你們樁買賣,我特麽能活着回來真不易。”
葛松很大氣的走到齊河身邊,拿出一顆丹藥遞過去“齊兄弟,這次的報酬雙倍奉上,知希望你能如實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齊河結果丹藥聞了一下,是回天丹,專治内傷的,把丹藥收好之後,齊河拉開一個纨绔一屁股坐下。
“多了,我也不知道,從五更樓流出來的消息有限,我隻知道,上官鵬在五更樓追殺期間可謂是一點防備都沒有,但是從沒有人能夠潛伏靠近他,最重要的是,五更樓前四個殺手,上官鵬全部都是正面拼殺,最後生擒殺手,他一個殺手都沒殺害,五更樓承他的情。”
“正面搏殺,不是說他逃脫追殺的嗎?”
齊河看了一眼燕龍華“誰告訴你的,五更樓自己承認的,上官鵬是抗住了五次追殺,他元神初期就能硬抗武仙一擊,在坐的有人能做到嗎?”
“要不咱們散了吧,刺殺沒用,正面搏殺他現在能殺武仙,咱們拿他沒辦法,他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咱們還有聯盟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