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最近發生的事,好像是從與武仙對陣以後,自己仿佛有恃無恐了,行事開始肆無忌憚,内心膨脹的厲害,這樣不大好啊,長此以往容易産生心魔。
想想就是一陣後怕,上官鵬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現在回頭總結一下就知道自己走入誤區了,不過也不算晚,踏踏實實的還有的救。
上官鵬想起孟子裏面的那句話: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讓上官鵬去當個苦修士不大可能,不過從事一些接地氣的工作還是可以到,上官鵬想起自己的傳統手藝了。
正好趁着天雷城這段時間的熱鬧,擺個小吃攤子,磨練一下自己的性子也是好的。
說幹就幹,現在天色還早,出去尋個臨街的小鋪子,先租他兩個月的,反正有錢,大不了多給點錢嗎。
溜達到街上,從街頭溜達到街尾,買賣鋪戶們都很興旺,上官鵬想租個閑鋪子竟然沒人願意轉讓,這可傷腦筋了,難不成要去擺攤嗎?
上官鵬注意到街角有個小鋪子,在拐角的地方,一個中年婦女待着十歲左右的男孩子開了個面館,上官鵬信步走了進去,點了一碗面。
味道不能說不好,但是肯定不入上官鵬的口,鋪子的買賣也隻能算是過的去,上官鵬就吃了一口面,擱下了筷子。
老闆娘瞧見了,走上前問道“客官,可是這面不合胃口,要不我給你換個澆頭,沒辦法本小利薄,買不起好食材。”
這會店堂裏也沒人,這個小鋪子一共也隻能擺的下四張桌子,上官鵬對老闆娘作了個請的手勢。
老闆娘不明就裏,坐到上官鵬對面,原本在鋪子一角洗碗的孩子也注意到了上官鵬,以爲是來找麻煩的,悄悄往竈膛口移動,那邊有把柴刀,抓在手上壯壯膽也好。
“老闆娘,我和實話實說,你的手藝勉強過得去,但是鋪子生意确實不咋樣,一個月能賺幾個銀子。”
老闆娘面露難色,最後說道“除了我們娘倆吃喝嚼果以及房租稅錢,還能存個十來兩吧。”
上官鵬拍出一張五百兩的櫃票在桌子上“你把這店交給我做兩個月的買賣,這錢就是你的,而且我還可以教教你手藝,讓你生意好做一點。”
老闆娘面色存疑,上官鵬衣着華貴,一看就是有前途的江湖俠少,怎麽想起來操持這種小吃生意了,他怕上官鵬把店面禍禍夠嗆,到時候五百兩怕是不夠賠房東的。
“公子爺,您是貴人,怎麽能做這種事情啊,您操心的都是大事,讓您圍着鍋台轉,有點不大合适啊。”老闆娘很委婉的提出意見。
“啪”又是一張五百兩的櫃票拍在桌子上“你放心不會讓你有損失的,而且你還能學到手藝,何樂而不爲了,你可不要小瞧我,不是我吹,我的廚藝我有信心,至少是世上罕有。”
“您到底圖什麽呀,像您這樣的公子哥,在江湖上那應該是花錢如流水一般,誰會來做個廚子。我們這孤兒寡母的也沒什麽讓您感興趣的東西,我實在是想不通了。”老闆娘還是不敢答應上官鵬,但是她感覺上官鵬應該挺好說話的,于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修行。”上官鵬神秘一笑“就是修行,你不懂的,但是對我還是比較重要的,我就租兩個月,你可以在店裏幫忙,順便監督我,以防搞破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老闆娘硬着頭皮點點頭,上官鵬看着店裏反正也沒人,就指揮老闆娘“今天就這着了,先收了吧,咱們三個人好好的把你這小店打掃一下,再添置點家夥,你這碗都豁口了。”
老闆娘的臉紅了,爲了節約成本,她也是扣習慣了,碗隻要不是豁的沒辦法下嘴都舍不得換,筷子不斷不換,屋子裏雖說幹淨,但是還夠不上上官鵬的要求。
上官鵬幫着母子二人收拾店面,旁邊的店主不懷好意的來打招呼“王寡婦,今天這麽早就收攤了,還招了新夥計,長的夠俊的,不會是倒插門吧。”
上官鵬因爲練心的緣故沒有回嘴,隻是埋頭幹活,老闆娘忠厚老實,隻是翻了個白眼也沒有理會,她家小子是真尿性,從竈堂口操起柴刀,指着隔壁老闆“你嘴裏再嚼蛆噴糞,我就卸了你的胳膊腿。”
隔壁老闆讨了沒趣,讪讪的走回自己的店鋪,最裏邊罵罵咧咧的“小畜生,一點禮貌沒有,活該從小沒有爹教,下賤的王寡婦便宜小白臉也不願意便宜我。”
他罵的很小聲,母子倆都沒有聽到,但是上官鵬聽的真真的,這就有點觸及底線了,上官鵬屈指一彈,一顆小石子飛出,打在隔壁老闆的腿上,卡擦一聲,老闆身子一歪,抱着腿就嚎哭起來。
嘴巴缺德,就得讓你吃點苦頭,别人沒有注意到,但是小孩子好像看見一個黑點從上官鵬手邊飛出去,好像是往隔壁老闆那裏打過去的。小孩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不知道再打什麽鬼主意。
三個人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終于把這個不起眼的小鋪子打掃出了個模樣,雖然不奢華,但是亮堂堂的,一塵不染看上去就有好感。
檢查了一下廚房裏的用具和材料,上官鵬讓老闆娘母子二人等着,自己出去采購了一通,終于弄出了個上官鵬滿意的廚房。
徬晚,上官鵬親子下廚做了幾道小菜,随時慶祝一下,也可以說是安一安王寡婦那顆懷疑的心,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吃了上官鵬做的飯,王寡婦對上官鵬手藝堅信不疑,普通的家常小菜都能做的如此美味,區區的小吃店肯定不在話下。
吃過晚飯,收拾完殘局,上官鵬突然問道“你們母子兩個住哪啊?”
小孩子指指廚房的角門“從這出去有個小院子,一點點大,有兩間屋子,也有廁所什麽的,我們就住那。”
“哦,也好。”上官鵬打量了一下“這樣我就住鋪子裏,把兩張桌子一拼,墊個席子,鋪上鋪蓋,也算是有個床了。”
王寡婦熱心的說“不合适吧,您可是體面人,哪能這麽睡啊,要不我和小山擠一個屋,你住一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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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