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唇角上已經染上了祁逸宸猩紅的血迹,那一口咬的真狠。
可是祁逸宸沒有發怒,反而幫許清涵擦了一下嘴角,“你狗的屬性真是越來越明顯了,我走了。”
說完,祁逸宸不顧許清涵的迷茫快速轉身離開了房間。
許清涵不自覺地擡起手,卻抓了個空。她慢慢握緊拳頭,放下了手臂。她低垂着頭,散亂的頭發蓋住了她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而祁逸宸從樓上下來以後,看都沒看客廳裏的幾個人,像風一樣的男子,直接出門開車離開了。
留下一屋子在風中淩亂的人們。
見祁逸宸再次離開,溫潤輕咳了一聲,心裏有些不安。他看向于秘書,恭敬的開口,“于秘書,剛剛祁逸宸答應過讓我見柒柒,我希望您可以幫他履行承諾。”
“溫少爺。”于秘書還保留着對溫潤的一點點恭敬,“這有些不妥吧,您還是等少爺回來以後再見少奶奶吧。”
這南宮月華有些看不下去了,“讓他去見,怎麽那麽多事,祁逸宸既然同意了,就絕對不會阻止他。”
于秘書見南宮月華發話了,也不敢不答應,立刻請溫潤上了樓,隻不過他這個上樓卻是被保镖背上去的。
眼看白悠墨和溫潤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中,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南宮月華定睛一看,不由的勾起唇角,“嗨,顔夢。”
顔夢見是南宮月華先是一愣,随即趕緊抓住她,“小陌,小陌他不見了,他回來了嗎?”
“沒。”南宮月華聳聳肩,然後往威廉王子的懷裏蹭了蹭,“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祁逸宸派去了國外,走的比較急,或許沒告訴你。據說是個大項目,很值錢。”
南宮月華眨着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将事情說的有模有樣,任誰都不會起疑。
顔夢這麽一聽,心也就安穩了下來,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大口,“吓死我了,我還以爲出了什麽事。這家夥從來都不會超過三個小時不找我的。”
顔夢婆婆媽媽的說着他跟祁淩陌的故事,南宮月華就在一旁假裝聽得很認真。等顔夢吐完了苦水,轉身離開後,她才恢複常色。
威廉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騙她。”
“不然能怎麽樣,讓她擔心還不如讓她放心。”南宮月華嘿嘿一笑,擡頭看着眼前這個滿眼寵愛的男人,“也要謝謝你配合我啊。”
“跟我說什麽謝,我會一輩子配合你。”
就在兩個人你侬我侬的時候,樓上許清涵的卧室門突然被打開。
“來人,少奶奶暈倒了。”于秘書大吼一聲,吓壞了樓下的二人。
威廉和南宮月華相互看了一眼對方,迅速跑上樓。
一上去,他們就看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如同死人的許清涵,還有離開輪椅跌坐在地上的溫潤。
這時,身後陸陸續續的走來了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于秘書,顔夢還沒走遠,找她來吧。”南宮月華還記得顔夢是位很厲害的醫生。
于秘書先是驚訝,随後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結果這顆稻草,被威廉硬生生的拔斷了。
“先聽這些醫生的結果吧,顔夢看到溫潤,一定會起疑。”威廉的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她這才恍然發現,他不單單是一個不問世事的王子,他對自己周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因爲她與祁家相熟,所以與祁家有關的上下一幹人等他都大緻調查了一下。
于秘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幾人一起看着忙碌的醫生,靜靜等待着檢查結果,心裏都十分緊張,尤其是于秘書。
少爺剛走,少奶奶就出事了。若是他回來見少奶奶沒了……那豈不是……于秘書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握緊手掌,恨不得許清涵趕緊醒過來。
最後一直溫文爾雅,對所有事情都進退有度的于秘書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恨,再次走到溫潤的身前,一把抓起他的領子,“溫潤,你到底對少奶奶做了什麽。”
溫潤毫不閃躲的盯着他,淡淡的勾起嘴角。這笑容看在于秘書眼裏,是陰謀得逞的笑容,可是在南宮月華看來,卻帶着幾分苦笑的意味。她有些疑惑,繼續觀察着溫潤。順便把于秘書拉了過來,細細的詢問。
“剛剛怎麽回事?跟我說說。”
南宮月華發話,于秘書不敢不從,立刻将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溫潤随他們進入卧室的時候就看到了許清涵一臉迷茫的呆站在原地,不過她看到溫潤之後就瘋了一樣的撲過來,抓住他的領子,歇斯底裏的吼道,“把守護還給我,還給我,溫潤你個畜生,還給我。”
溫潤沒有掙脫,甚至沒有還手,就任憑她這樣粗魯的對待自己。不止是他,就連白悠墨都一臉心疼的看着許清涵,沒有阻止。
到最後,許清涵喊累了,打乏了,也發現了溫潤的異樣。
小時候的記憶許清涵還是有的,對于楊修成的依賴和哥哥的那種親切感讓她漸漸恢複了理智,她盯着溫潤的雙腿問道,“你怎麽會變這樣?”
說完,她又擡起眼睛看向了一旁被自己忽略已久的白悠墨,這個大學最好的室友,“還有墨墨,你也逃出來了,真好。”
“柒柒,對不起。”白悠墨低着頭,扶着溫潤的手微微用力,一臉的愧疚,“我知道的太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彌補你的。你有什麽怨氣,就找我發吧。”
對于她的道歉,許清涵搖頭,“墨墨,你沒錯,你隻不過是被這個人~渣利用了而已,而且這兩年你對我們母子的照顧,我都記在心裏。你不用自責。”
“謝謝你,柒柒,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白悠墨看着許清涵,等待着她的回答。
許清涵微微點頭,“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