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好了好了。你先忙,先忙。”
麗莎回屋後,繼續注意着别墅内衆人的動靜。
不一會兒,祁逸宸也離開了,她才開始行動。
先是在别墅裏搜羅了一堆潛海用具,帶着個鼓囊囊的大包,偷摸出了房間,卻被袁震抓個正着。
“麗莎小姐,少爺有令,您不能出去。”
麗莎見行蹤曝光,隻能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從小腿外側掏出把尖刀,刀尖正對着袁震。
惡狠狠的吼道,“不想死就别攔着我。”
袁震點點頭,手下的動作卻幹淨利索,一個擒拿手便卸下了麗莎手中的尖刀。
“麗莎小姐,您還是回屋歇息吧。”
誰知麗莎又從包裏掏出把小的刀具,這回不對着袁震了,正對着自己的脖子。
“閃開,我死了,看你怎麽向你家少爺交代。”
袁震沒想到她會來這手。心裏捉摸着,這算不算執意要離開啊?
在他思考的功夫,麗莎微微用力,刀尖刺入皮下,滲出了滴滴血漬。
袁震見了趕忙答應,“我放你走放你走,你放下刀。”
麗莎哪裏會信,就這樣一直握着刀柄,走到了别墅門口。
“袁震,打電話,讓黃玉龍的飛機回來接我,快點。再給我找身潛水的衣服,氧氣瓶給我換個大些的,快去。”
袁震趕緊照辦。
幸好飛機剛開出去不久。而中途折返的飛機上,黃玉龍一頭霧水。他還以爲是祁逸宸有什麽吩咐,也就沒阻攔。到了才知道,原來是這個麗莎在作妖。罷了,她想去自然有她的道理。隻要不耽誤他找海神,什麽他都無所謂。
就這樣,飛機出發,再次飛去了那片神秘的海域。
……
祁逸宸那邊忙忙碌碌,小島上的許清涵也沒閑着。
上次的事之後,她的記憶就總是模模糊糊出現一些奇怪的零碎的片段。而這些碎片中最完整的,就是她失去記憶的最後一幕,也就是溫潤對她的傷害,所以醒來以後,她看到溫潤帶小守護離開她的視線,心中很是擔憂,卻又無可奈何。
當然,恢複的不止是殘缺的記憶,還有她的道術。隻不過爲了掩蓋她已經想起來一些事情的事實,許清涵一直沒有使用,生怕一不小心被看出端倪。
恢複的記憶裏,還有關于一個男人的,不知爲何,一想起那個男人,許清涵就覺得胸口痛痛的,悶悶的。最重要的是,她一試圖想起關于他的事情,他的樣子,就會頭痛欲裂。沒辦法她隻好放棄了,轉而琢磨怎麽能快點離開這個島。
如果溫潤不是自己的老公,還對自己造成了傷害,那他将自己囚禁在這個小島上一定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麽?許清涵不知道。可白悠墨呢?自己那個最好的朋友,是幫兇,還是被蒙在鼓裏?
這一點許清涵還是需要好好調查的,來決定離開的時候帶不帶走她。
想清楚了,她便開始細心的觀察這個小島。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原來這座小島這麽大,而且長滿了奇花異草,越到島的深處越是如此。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她隻敢遠觀,卻不敢走近。
不僅如此,她每天都會跑到小島的邊緣四處眺望,時不時的還會拿出手機想要定位。可是每次的結果卻都是,無法定位。
她開始疑惑,她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居然神奇的在這小島上迷糊的住了兩年。
許清涵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更想不到,這樣放蕩不羁,具有探索精神,活潑靈動的她才是真正的她。而她如今正在慢慢找回自己……
這天,許清涵照例到小島的周邊探查,今天收獲不小,居然在小島後面的樹林裏找到了一架飛機,應該是溫潤留下的。
有了這個發現,許清涵不敢逗留太久,立刻折返,回到别墅前,看到了正在院子裏忙活的白悠墨。
“墨墨,我們這是在哪裏?”許清涵裝作不經意,疑惑的問道。
“我們在小島上啊。”白悠墨眨眨眼睛,對她突然的發問,有些難以理解。明明在島上住了兩年,怎麽會突然問這種白癡的問題。
“哎呀,這個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方位,我們在什麽方位?”
“這個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白悠墨皺着眉頭,仔細思索着,“來這裏的時候,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光顧着照顧你了,也沒有留意。”
“哦。”許清涵點頭,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柒柒,怎麽突然對我們的方位感興趣了?”白悠墨笑着問道。
“沒事啊,那天守護問我,我居然一時語塞,答不出來。”許清涵一臉憤恨的回答,把自己那種身爲媽咪卻很丢臉的氣憤展現的一覽無餘。
“唔,下次溫潤回來的時候,我問問他。”
“好啊。”許清涵點頭。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心的觀察着白悠墨的語氣和表情。這也是這些天她一直在做的事情。她發現,白悠墨似乎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她應該不是幫兇。到時候離開的話,或許可以選擇帶着她。
想着想着,許清涵就随手拿起手邊的望遠鏡四處眺望。
突然,她看到了前方的空中有一架飛機!難道是溫潤又回來了?這是許清涵最直觀的想法,于是她推了推一旁的白悠墨,撇撇嘴,“說曹操曹操到,某人回來了。”
白悠墨一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立刻起身,滿臉的喜悅,“既然這樣,我去做飯,柒柒,你自己再玩一會兒吧。”
“好。”許清涵點頭,看着白悠墨蹦蹦跳跳的身影隐沒在了别墅裏,無奈的搖搖頭,眼神裏閃過一絲苦澀。剛決定帶她走,可是看白悠墨的反應,顯然是多此一舉。就算她不是幫兇,那她對溫潤也一定是上了心。
就像現在溫潤回來了,她沒有一絲興奮,更不會興高采烈的回去給他做飯,而白悠墨,卻跟變了個人似的。而且他們兩一直保持着親密的關系,或者留下她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