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輕松,可是祁逸宸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做到這些,也是十分的不易,一局下來,他的額頭都沁出了一層薄汗。
果然,拿到牌的一刻,老闆不由的搖頭,笑着看向祁逸宸,祁逸宸則是甩出三張K,扔了出去,“這一局,我赢了。”
“不錯,是個人才。”老闆看祁逸宸的目光越來越喜愛。可是祁逸宸那如千年冰潭般的眸子卻毫無波瀾,沒有一絲情感。
“第三輪,不如我們換種玩法,這種玩法知道了奧妙,就不好玩了。”祁逸宸淡然的說着,一副我玩膩了的表情。不過他心裏很清楚,這個遊戲若是再繼續,第三局,他根本沒有勝算。
不過剛剛的一切都進行到了這個地步,老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繼續賭下去,他便點頭同意了,“想怎麽玩,這次你定規矩。”
“不如,玩點刺激的。”祁逸宸說完,從兜裏拿出一個打火機,“我們兩個一人開一槍,如果它爆炸了,就是你赢,如果不爆炸,就是我赢。”
“你這是不要命的做法。”老闆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語氣中帶着絲絲怒氣。
“聽聞沃特先生沒有不敢玩的,這,就不敢了?”祁逸宸邊笑邊搖頭,一陣歎息,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惋惜,“看來外人的話都是謠傳,沃特先生老了,惜命了,玩不起了。”
這個老闆就是沃特,倫敦地下交易市場的龍頭老大,他身懷異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他找不到或者不知道的地方。他可以回答一個人所有的問題,而且答案都是正确的。
這次祁逸宸與他打了照面以後,對這件事就更加堅信了。因爲他看的出,這個沃特,養了一個了不起的東西。
“小子,别太自以爲是。”沃特怒氣十足,“别忘了我可以知曉未來的事情。”
“是啊,确實可以,但是,您别忘記了。那需要耗費您很大的功力,而且,您特地提前看看這場賭局的結局,不會有失身份嗎?”祁逸宸的話步步緊逼,沒給沃特留任何後退以及後悔的餘地。
他沉默了半晌,不情願的點點頭,“好。”
祁逸宸将打火機扔到了賭~桌上,若是打火機被引爆,那必定會引發一場大爆炸,這裏是地下,逃跑的幾率很小。
“哦,對了,沃特先生,我忘記了,我把這一切都錄下來了。若是我死了,這視頻就會流落在外,到時候就算沃特先生逃走了,恐怕也難逃指責吧,嚴重的話,怕是會再也混不下去了呢。”祁逸宸的話,語氣不輕不重,好像在談論今天你吃什麽,我吃什麽的話題。可實際上卻字字關系着二人的生命。
“你威脅我?你認爲我沒有能力封殺一段視頻?”沃特咬牙切齒的問道。
“還是沃特先生認爲,我沒有能力将那視頻完好無損的放出去?”祁逸宸反問道。
沃特眸色一暗,不再說話。
祁逸宸就是在賭命,用命來換取那個消息的答案,若是沒有答案,那結局必然是同歸于盡。
祁逸宸掃了一眼腕表,聳聳肩,“我最讨厭浪費時間了。”
“好,我答應你,開始吧。”沃特突然答應了,随後就有人送來了兩把槍。
祁逸宸打開槍膛看了一眼,确定是真槍後,像個十分懂事的後輩一樣恭敬的笑笑,“還是沃特先生您先請。”
沃特拿起槍,雖然已有80歲高齡,但是他的槍法卻依舊很準。他深吸一口氣,眼神盯着火機,似乎在做着什麽決定。
祁逸宸也不催,就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沃特突然閉上了眼睛,這一刻時間都靜止了。周圍的一切安靜的可怕,唯有那上膛的聲音,那扣動扳機的聲音,還有子彈射~出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打進了火機旁的台面上。
祁逸宸笑了出來,他是該笑,因爲這場賭局,他赢了。他不會傻到自己去燃爆火機。
“居然失手了,果然是老了。”沃特突然來了一句感歎,郁郁寡歡的說道。
“哪裏,聽聞沃特先生曾經是神槍手,百發百中,看來這火機還真不是好打的,我要好好準備了。”說罷,祁逸宸就端起槍,對準桌面上的火機,樣子十分認真。
突然,一聲巨響,子彈打在了火機另一側的桌面上,與剛剛沃特先生打到的彈孔,剛好對稱,若精細測量,誤差絕不會超過2個毫米。
祁逸宸不由的苦笑,“哎,果然,沃特先生打不到的東西,我也打不到。這次,不好意思了,沃特先生你又輸了。”
祁逸宸一副扼腕歎息,捶胸頓足的樣子。可是他明明就是在耍無賴。
沒錯,祁總裁最後自己也承認了,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也是常有的事,不就是耍個賴嗎?要是耍賴能把親愛的老婆大人找回來,他天天耍賴都行!
好吧,祁總裁,宸少,咱們說好的節操呢!
“沃特先生,既然勝負已分,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祁逸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佯裝謙卑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弄死他,耍無賴還耍的這麽趾高氣揚,也真是前無古人了。
不過沃特先生卻依舊一副慈祥老人的面容,“但問無妨。”
“我想知道我夫人許清涵的下落。”祁逸宸眼神一凜,語氣不冷不淡的說道。
可即使如此,沃特先生依然感覺到了那股強烈的霸道之氣。但是面對他的提問,沃特卻哈哈大笑起來,說了句不着邊際的話。“我真的很想見見這個叫許清涵的女人。”
祁逸宸蹙眉,“什麽意思?”
“因爲一年前,也有一個人來過了,他的要求就是,如果有人問起許清涵的下落,決不能說。”沃特先生說完,歎了一口氣,有些惋惜,“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祁逸宸垂下眼皮,長長的睫毛垂下,遮擋住了此刻他眼中的憤怒,他的手輕輕的敲擊着前方的台子,一下一下,在靜谧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響亮。他沒有給出回應,可是單單這氣勢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