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片白色的花海,微風吹過,飄來陣陣芬芳,美的讓人沉醉。祁逸宸撥開兩側的百合花,堅定的向前走去。不遠處就是他心心念念兩年的女人,她依舊那樣的純白可愛,讓他愛不釋手。
“老婆!”雖然不是真正的面對面,祁逸宸卻還是抑制不住心裏的激動,就連呼喊聲都顯得那麽迫不及待。
對面的女人轉過頭,似乎在尋找着什麽,可是眼中的迷茫和疑惑,讓祁逸宸不由的苦笑。
其實上一次見到她,他就知道她忘記了很多事情。因爲他們相連接的魂魄裏,沒有了他的影子。
祁逸宸不知道許清涵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自動把所有的賬都算在了溫潤的頭上。一定是他搞的鬼。
“你是誰?”女人站起身試圖走近他。
祁逸宸趕緊快走了兩步迎過去,“老婆……”
急切又驚喜的叫聲,換來的卻是猛然的停步。
“你是誰!”這回輪到祁逸宸發問了。他眉頭緊鎖,戒備的看着這個與許清涵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是誰?你難道不知道?”說完,女人的身形一變,轉眼就變成了溫潤的樣子。
“楊修成!”祁逸宸輕笑一聲,沒有過多的驚訝,更多的是淡然,還有語氣中那一絲難以掩蓋的鄙夷。
聽到祁逸宸口中熟悉的名字,溫潤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深意?在這個總是自以爲是,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他溫潤,最多不過是個暴發戶的私生子。跟他,永遠站不到一個高度。
不過現在,呵呵,溫潤似乎對這個問題毫不在意,就像祁逸宸諷刺的,根本不是他。
“你還是老樣子。”溫潤不怒反笑,雙手插着兜,毫不閃躲的與祁逸宸對視,“你,找不到許清涵的,放棄吧。”
“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能發現我與她的聯系。”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祁逸宸,其實你應該謝謝我。如果沒有我,你不會認識她。”溫潤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祁逸宸微微蹙眉。
不過隻是一瞬間,他就又恢複了清冷的樣子,“你太高估自己了。”
“那我就送你回去。”溫潤眼神一凜,散發出懾人的陰冷之氣。靈力強大的,讓祁逸宸都忍不住心中一驚。他一翻身,用背部抵擋住這股陰冷之氣,嘴中催動口訣,身體慢慢散發出金光,随後一股霸道的靈力反沖而上,向溫潤打去。
溫潤輕盈的一個閃身,整個身子半懸在空中,腳尖點在百合花瓣上,“這裏是哪裏?你知道嗎?”
祁逸宸淡然不語,面無表情,可是内心卻早已驚濤駭浪。
“這裏是許清涵的精神世界,如果,我們把這裏毀了,你說,她還隻是失憶這麽簡單嗎?”說完這話,溫潤就發出一聲聲陰冷的笑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條黑色的鐵鏈。鐵鏈所到之處,百合花落,若是他……
祁逸宸不敢再想,一轉身就消失在了這裏。
溫潤看着他漸漸遠離的背影,臉色凝重,慢慢隐去了身影。
……
睡了一夜的許清涵早上醒來就覺得身體異常疲乏,腦袋裏面空空的。好像夢到了什麽,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撐起身體,看到一旁的守護。見正還睡得香,嘴角忍不住勾起,露出慈母般甜甜的笑容。
……
而别墅内,祁逸宸睜開眼睛,神色中充斥着陰霾和狠厲。他握緊拳頭,起身披上一件黑色的風衣就下了樓。
“袁震,備車,去那裏。”淡薄的話語,帶着難以遏制的怒氣。袁震知道老闆這是生氣了,不敢怠慢,趕緊拉開車門,開車去了祁逸宸口中的地點。
車子七扭八拐,穿過熱鬧的街區,越走越偏僻,終于,在一條狹長的街口停了下來。
霓虹閃爍,燈紅酒綠,到處散發着銅臭的氣息。
這個地方應該是倫敦最亂的一條街了。街上的人一個個都面露兇光,賊眉鼠眼,穿着另類,也不乏有人爲了尋找刺激在身上某些重要部位打了不止一個環,釘,紋着猙獰恐怖的刺青。雖然他們穿着破爛,卻不代表他們沒有錢。
因爲這裏有一個地下賭~場,裏面的有錢人數不勝數。
而街邊的這些遊民,不過就是伺機鎖定目标,找一些看起來好欺負的外地人,合夥搶上一票,怎麽說對于外地人,當地警~方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特别是在這條街上,亂的連警察都懶得理會,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管也管不了,随便插手,隻會無辜丢了性命。
今天,祁逸宸的座駕是一輛黑色賓利,賓利的圖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而車子停在路邊的幾分鍾裏,周圍那些蹲點的遊民,相互使着眼色,遠遠的駐足觀察,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不少人,一看就是鎖定了獵物。
“少爺,這裏很亂,要小心。”袁震看着那些人赤裸裸吃人般的眼神,忍不住提醒道。
“嗯。”祁逸宸冷冷的回了句,掃視一周,隻是冷冷一笑。
這裏怨氣陰氣極重,長期呆在這種地方,人的心性就會很暴躁,懶惰,自私,運勢也會差。這些人注定永遠都隻能待在這裏,也是有原因的。
車子又緩緩行駛了幾十米,面前是一座三層小樓的正門。與兩側破舊不堪的矮房子相比,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天堂。精緻的大理石地面,能将人的面容清晰的倒映出來。乳白色的拱門,恢弘大氣,彰顯着進出這裏的人們的尊貴身份。
袁震走下車,爲祁逸宸打開車門。
祁逸宸面無表情的起身,“把車開走,一個小時後來接我。”
“可是少爺……我還是陪你吧。”袁震看了一眼尾随而來的越來越多的遊民,又看了一眼這個三層小樓,有些不放心。
祁逸宸倒是一臉的輕松,擡手看了眼時間,開口,“去吧。”
“是。”袁震知道,老闆的意思他不能反駁,便驅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