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說完轉身就坐到辦公桌前處理着所謂的公司事務。
白悠墨一臉的不解,但是當她從溫潤的辦公室内走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不善的眼神。
有嫉妒,有羨慕,有渴望……
原來白悠墨這一段時間一直被溫潤帶在身邊,而溫潤也是個一等一的帥哥,再加上公司做的如此之大,足可以與祁氏抗衡,那些女人怎麽會不嫉妒,怎麽會不羨慕?恨不得分分鍾将白悠墨擠走。
不過白悠墨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自動忽略了那些人不善的目光,轉身離開了公司,回了學校。
而溫潤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詭笑。
……
而子言那邊,三日期限一到,何明就帶着祁嘉銘出了關,護送幾人出了村莊,到了縣城,坐上回程的火車。
臨别臨行,幾人多有不舍,但這世上緣起緣散,本就匆匆。他們都是修道之人,也看的比較開。
等何明回去以後,就看到一直坐在門口焦急等待他的沈芳。
“你怎麽在門口?”何明關切的問道。此刻的何明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與之前孩子氣的他完全兩個樣子。
“我……”沈芳咬着下唇,猶豫了一下,低頭說道,“我看你一大早就出去了,擔心你。”
“沒什麽可擔心的,這條路我常走,不會出事。”何明淡淡的笑着,可是心裏卻有一絲暖意彌漫開來。
“啊,對了,我做還了飯,快來吃。”說着,沈芳就牽過何明的手,把他往屋裏拉。
還好已經夕陽西下,黑暗中,并沒有讓人看清沈芳早已紅透的臉。
到了屋裏,沈芳的神色卻沉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時間,飯菜都涼了,我現在去熱。”
沈芳手忙腳亂的要端盤子進廚房,可是手卻被何明一把抓住。他将沈芳禁锢在自己的懷裏,下巴抵着她的頭,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着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溫暖,“不用了,都這麽晚了,我喜歡吃涼的。”
“可是對胃不好。”沈芳趕緊回答。
“沒事,以前師父……”說到這,何明的神色黯然一下,随即釋懷,“以前爺爺總是忙着蠱蟲,很少管我,我經常吃涼的。”
“現在有我。”
這一句現在有我,讓何明的身體一怔,随後心更加柔軟。
“現在有我,以後也有我,不會再吃涼的了。”
沈芳說完,何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被捂暖的心。他擡起沈芳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是啊,這一生,還好有這麽一個女人陪着自己。
沈芳并沒有反抗,反而生澀的回應着。兩個人吻了許久,沈芳掙脫開身體,低着頭重重的喘~息着,嬌羞的開口,“我去給你熱飯。”
說完,她就端着飯菜進了廚房。
何明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随即也跟了過去,靠在廚房的門邊看着沈芳忙前忙後。有時候幸福就是這麽簡單,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一頓熱乎的飯菜。
……
而從火車站的幾個人則是坐了火車往回返。
這一路上爲了掩人耳目,祁嘉銘依舊藏在玉佩中。主要是不藏在玉佩裏不行啊,這祁嘉銘沒有身份證,根本混不上車,而且他的身體,普通人觸碰是會穿過去的,會引起恐慌和關注度。
坐了一會兒,身體欠佳的子言慢慢的睡着了。九叔慈愛的眼神打在她身上,心中一陣感慨。
現在,子言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何明又周到的爲她準備了足夠分量的藥丸帶在身上,相信不日就會痊愈。祁嘉銘有粉嘟嘟在,經過這幾天閉關修煉,也越來越能夠随心所欲的實體化,堅持修煉,定能修成正果。
而何明那邊,相信有沈芳的陪伴,他也能更快的走出悲痛,過好兩口子的小日子。若有緣,自會再見。
一切都在好轉,但九叔心裏并不樂觀,他輕輕撫弄着手裏的黑色鱗片,眼神飄向窗外。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火車搖晃着到了站,原本幾個人準備打車去飛機場的,結果剛一出站,就被一群黑衣男子團團圍住。
帶頭的那人比對了一下手中的照片和眼前的兩人,恭敬的開口,“請問,是九叔和張子言女士嗎?”
九叔自然一下就分辨出了祁家保镖的氣息。現在火車實名制,祁逸宸能這麽快找到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他不耐煩的點着頭,“是啊是啊,就是大爺我,有何貴幹。”
對面的保镖微微一愣,随後更加恭敬的說道,“少爺讓我們盡快接您二位回去。”
九叔看這黑衣保镖挺上道,也就沒再爲難他,“走吧。”
子言在一旁看着她那個老頑童幹爹,隻能無奈的笑了。
子言這邊剛坐上車,祁逸宸那邊電話就響了。
聽着電話裏的彙報,祁逸宸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祁家專用的直升飛機親自去接,相信很快他們就能見面了,不僅是他分外想念的子言媽媽,還有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九叔。
挂了電話,祁逸宸又往許清涵嘴裏塞了顆草莓,聲音輕快的說道,“媽媽他們要回來了。”
許清涵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開心,這說明子言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了,她自然高興。
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心裏咯噔一下子,一同回來的,還有九叔。
許清涵趕忙往嘴裏塞了幾顆草莓,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以掩飾她片刻的慌亂。
“喂喂,慢點吃,你是想噎死你自己嗎?”祁逸宸歇斯底裏的吼聲再次傳到溜号的許清涵耳中。
許清涵眨眨眼睛,使勁兒咽了一下,嘿嘿一笑,“突然之間想吐,就多吃了幾個。”
“你呀,我們什麽時候回老宅看看。”祁逸宸拍了拍許清涵的後背,輕聲問道。
許清涵一聽回老宅,差點噴出來,“哦,我今天不想動。我困了要睡覺。”
說完,許清涵一溜煙的跑回卧室,躺在那假裝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