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屋子啊,怎麽不見了呢?”何明急得滿頭是汗,手足無措的在屋内不停的翻着。可是床都被他反過來了,都沒看到東西。
到底在哪裏?焦急的何明隻覺得内心一陣憤怒,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卻驚覺,聲音不對。
這書桌下面明明沒有抽屜,卻是空的。他立刻蹲下身,仔細觀察着桌子中間,确實是沒有抽屜,但是也确實是空的。
那這裏一定有機關,這樣想着,何明就像是找到了希望。他不停找着桌子附近的東西,終于,在偶然間扭動台燈之後,将書桌下的暗格打開了。
暗格内有一隻小小的罐子,裏面趴着一隻肥嘟嘟的蠱蟲,顔色粉亮,十分招人喜歡。
何明一見它就知道這就是師父說的那隻蠱蟲,于是他抱起罐子,根本沒注意到那罐子下面有一封沒有标題的書信。
等他出來,屋外的形勢早就發生了變化,九叔一直在抵禦着祁嘉銘迅猛的攻擊,而沈芳則被嚴瑞真捏住了脖頸。
原來,就在祁嘉銘和九叔打鬥之時,雖然沈芳一直沒有出聲,卻還是被嚴瑞真發現了,這麽好的人質,不用白不用。
就這樣,何明一沖出來,就看見了這一幕。
“放開她,有種沖我來。”何明見沈芳有了危險,沖着嚴瑞真低吼道。
嚴瑞真不屑的看着這個毛頭小子,譏諷道,“跟我講條件,你認爲你有那個資格嗎?”
“當然有,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弟子,你不覺得虐我更有趣嗎?”何明一改往日的維諾謙卑,此時的何明異常的淡定冷靜,渾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
“哼,我對你這個廢物沒興趣,放了她可以,用你手裏的東西交換。”嚴瑞真是個用蠱高手,自然看出了養這蠱蟲的罐子的級别。
何明并沒有遲疑,依言走了過去,卻沒有立刻交出罐子。
“你先放了她。”
“你把罐子放到地上,人退後,我自然會放了她。”何明低頭看了一眼罐子,手微微抓緊。
這罐子是救他們的唯一方法,如果放出去,可能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可是看到嚴瑞真掐住沈芳脖子的手又在用力,他心一橫,把罐子放在了地上。
“不要,何大哥,不要這樣。”沈芳吼道。
可是一切都晚了,何明已經退到了後面。
嚴瑞真見狀,一把推開沈芳,人撲倒了罐子前。
何明并沒有去搶罐子,而是接住了沈芳。
“沈姑娘你沒事吧。”何明趕忙爲沈芳查看身體,脖子上的那抹淤青,讓他心裏十分心疼。
“何大哥,那蠱蟲……”沈芳不顧自己的安慰,擔憂的看着那罐子。
何明見她這樣爲别人着想,心中更痛,便一把拉過她,将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你沒事就好。”
兩個人在這摟摟抱抱,九叔卻累的要死。根本就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啊,“喂……”九叔吼道,“你們兩個别摟摟抱抱了,想想辦法,老頭我快堅持不住了。”
“對,對不起,九叔。”何明和沈夢立刻推開彼此,不好意思的回答。
“對不起,對不起就趕緊行動起來啊,把祁嘉銘給我控制住。”九叔罵罵咧咧的吼道。
何明聞言,開始思考别的辦法。
而嚴瑞真在這時打開了罐子,粉嘟嘟的蠱蟲就出現在他眼前,他眼神凜冽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吼道,“臭小子,你居然騙我。”
原本這種罐子裏裝的蠱蟲一定是頂級的蠱蟲,可是嚴瑞真一看,才發現,這粉嘟嘟的蠱蟲可是最低級的蠱蟲。
不是被騙了是什麽?
何明聽到他說的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之所以敢這麽給他,就也是因爲這蠱蟲在他眼裏也是廢物的存在。他懷疑,師父當初對他說的那句話,是個玩笑。原本師父就喜歡開玩笑。
就在何明思考,嚴瑞真憤怒之時。
這隻蠱蟲就飛出了罐子,飛向了何明的方向。
衆人都驚呆了,這隻蠱蟲竟然長了一對透色的翅膀。
嚴瑞真見狀趕忙伸手去抓,卻撲了個空。
粉嘟嘟的蠱蟲直直沖着何明飛了過去,落在了他的手上。
“啊,九叔它咬我。”何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蠱蟲咬了一口。
九叔見狀思索了一下,就猜到了問題所在,問道,“何明,這隻蠱蟲你師父怎麽跟你說的?”
“師父隻說這隻蠱蟲是用人的精血養成的,很有靈氣,強大又稀有,讓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它。”何明仔細交代着古名濤的話,“可是我剛才看了,這蠱蟲并不是什麽珍稀物種,是最低級的啊。不過它爲什麽會長翅膀,按理說,不應該啊。”
“笨小子,這叫低調的奢華,快回憶回憶,那個人的精血,是不是的你的。”
九叔的話,讓何明一愣,随後他回想着,好像這兩年每隔一段時間都有那麽幾次,師父要采他的血,隻說是有用,卻不說幹什麽用,難不成是用來養這蟲子了?難怪這胖蟲子上來就給了他一口。
“應該是的九叔。”何明說着,就下定決心般的站起身,将指尖割破。
九叔點頭,配合着他的動作,發力反擊。都糾纏這麽久了,必須要狠點了。于是,九叔扔出了一道符咒,定住了祁嘉銘。
這定身符九叔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用,是因爲這符咒對魂魄狀态的他傷害太大,而且時間越長,傷害越大。但是短時間的定符,相信祁嘉銘可以承受。
見祁嘉銘無法動彈,何明立刻上前,将自己的血滴在祁嘉銘的手臂上。
“去吧,粉嘟嘟。”粉嘟嘟的胖蟲子應聲飛到了血滴處,鑽進了祁嘉銘的身體。
祁嘉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眼神漸漸明亮起來。而後他的身體閃過幾道粉光,祁嘉銘張開嘴巴,吐出了一隻蟲子的屍體。正是那靈蠱,而靈蠱的身體内,則是閃着一黑一白兩個蠱蟲,他們出來後,一同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