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子言再也忍受不住,尖叫出來。
“子言!”祁嘉銘緊緊的抱住她,希望她不停痙攣的身體可以停下來。
不過隻是幾分鍾,祁嘉銘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他感覺自己體内的那隻陰蠱似乎越發的強大,而且像一個黑洞一樣吸收着周圍的一切。
而子言也感覺身體似乎沒那麽疼痛了,由于古名濤的藥粉,抑制了靈蠱的能力,陽蠱慢慢占了上風,将那靈蠱吞進去一半。随後便慢慢的将靈蠱轉移到陰蠱之處。
原本以爲一切都可以塵埃落定。
誰知那靈蠱在即将全部穿越的時候,突然脹大,整個身體都拼命的翻動起來。讓松了一口氣的子言再次激烈的尖叫出聲。
古名濤見狀,皺起了眉頭。他走到子言面前,割開了自己的手腕,然後将血滴在了子言的傷口上。
陽蠱再次受到了刺激,整個身體也脹大一圈,将靈蠱徹底吞噬了下去。
慢慢的,陽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隻是這陽蠱吞噬了靈蠱之後,像是沒辦法消化般,身形卻無法收回去,它疲憊的拖着脹大的身形,鑽出了子言的手腕之處,随後消失在了祁嘉銘的腕處。
交接成功。
一旁的子言體内的蠱蟲終于被消滅,可是她卻因爲剛剛蠱蟲的較量而傷到了五髒六腑,瞬間吐出一口黑血,虛弱的暈了過去,沈芳趕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九叔也趕緊趕了過去,替子言把脈。當發現子言脈象平穩,隻是虛弱的時候,才放下了心。她的虛弱是可以治好的,隻是需要時間。
可是這時,祁嘉銘卻又在經受着與剛剛的子言同樣的痛苦折磨。
祁嘉銘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手捂着心髒位置,整個魂魄時而真實,時而虛晃。看着讓人擔驚受怕。
九叔心中不安感增強,他放下子言走到祁嘉銘的身邊。
“老古董,怎麽回事?”九叔問道。
古名濤卻未理會他,而是眼神冒着奇異的神色看着祁嘉銘。
九叔皺眉,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
他擡起手,準備用道術幫祁嘉銘一把。
誰知這時,陰蠱陽蠱并沒有像預計那樣合并在一體,共同消化這靈蠱。而是撕裂成了三道,靈蠱突然強大非常,将陰陽蠱同時吞沒。
九叔見狀,大驚。他擡眼卻見古名濤嘴角帶着一抹興奮的詭異笑容。
九叔明白了些許,立刻趁他不注意,在他臉上抓了一把,随後古名濤臉上的易容面具就被撕了下來,露出了背後那雙真正的眼睛。
“你是誰,老古董在哪裏?”九叔邊說邊拿出一道符咒,準備克制住這個男人,卻不想這個男人的動作也是極快,瞬間就扔出了一隻蟲子與自己的符咒對抗。
九叔沒想到,這古名濤,居然是個冒牌貨。
“哼,居然被你們發現了,也好,反正已經得手了,無妨。”那人慢條斯理的揭開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
何明驚呼出聲,“怎麽是你,我師父呢,被你弄哪去了?”
“何明,這是何人?”九叔見何明知曉,趕忙開口。
“他叫嚴瑞真。跟師父一樣,是養蠱的高手,爲人卻不怎麽光明。總是挑釁,師父從來都不屑與他交手。”何明邊說邊将沈芳和子言拽到自己身後,嚴嚴實實的保護好。
“你這個毛頭小子,你師父早就被我打得七葷八素的了,哈哈,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我比不上他,笑話。”嚴瑞真冷笑一聲。
“說,我師父被你弄到哪裏去了。”何明握緊拳頭吼道。
“哪裏去了?如果你赢得了我,我就告訴你。”說罷,嚴瑞真将手放在嘴裏吹了一口哨子。
随後還在不停翻滾的祁嘉銘就安靜了下來,九叔疑惑的看去,發現祁嘉銘眼神呆滞,身體已經實體化,他站起身,掃了一眼衆人,便對着嚴瑞真鞠躬,“有何吩咐。”
“殺了他們。”
兩人的對話言簡意赅,卻讓幾人皺起了眉頭。
“九叔,這祁叔叔怕是被蠱蟲控制了。師父還不在,事情有些難辦。”何明一臉的焦急。
這利用蠱蟲控制人他倒是見過,但是控制強大的鬼魂,倒是第一次見,要如何解決,他還真是沒什麽辦法。
“何明,這蟲子,你當真解不了嗎?”九叔對蠱蟲終究不太懂,他明白何明的意思。但是滿屋子也隻有何明一個人懂蠱蟲之術,隻能靠他。
何明皺眉思索了一下,雖然他會的不少,但奈何他實踐經驗少,更何況他真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九叔,我……”
“何大哥,你可以的。我們相信你。我就是你救回來的,記得嗎?”這時,沈芳從身後偷偷拉住了何明的手,鼓勵的說道。
何明感受着手心柔軟的熱度,心一下子平靜了。他用力回握住沈芳滑膩的手,對着九叔點點頭,“我試試。九叔,你先頂着,我去找師父藏着的蠱蟲。”
說完,何明就跑去了裏屋,翻找着。既然如此,隻能拼一拼了。
而何明剛離開,祁嘉銘就來到了九叔的面前,雖然被控制了,祁嘉銘卻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教養,先是作了個揖,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動了手。
這祁嘉銘可是九叔的女婿,本來他就是魂魄狀态,即使比之前強大了,也依然是魂魄。九叔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傷到他。于是他隻是防禦,卻不敢出手。
一旁的嚴瑞真見狀,忍不住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沈芳在一旁不敢出聲,她将子言抱在懷裏,保護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慢慢的向後移着。
……
而何明進了屋子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可是越是着急,他越是找不到師父說的那隻蠱蟲。他清楚的記得師父曾經對他說過,那隻蟲子是由人的精血養成的,靈氣十足,十分強大且稀有,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
現在這種狀況已經是萬不得已了啊,可是那隻蟲子跑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