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又想起了子言,于是又倒出一粒,“這個吃一顆,對你身體有好處。”
子言感激的接過,直接吃了下去。
随後四人才一同出發。
幾人出了院子,就跟随何明向一旁的山裏走去。
這山裏靈氣充沛,讓玉佩中的祁嘉銘十分舒暢。子言也感覺到了祁嘉銘的變化,心裏十分高興,示意他多吸點。而九叔更是不浪費,邊走邊修煉,好不惬意。
走了一會兒,衆人鑽過一個山洞,就來到了一處山澗之中。
子言心裏十分疑惑,這山澗裏,還能放風筝?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眼前一個老頭,正仰躺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之上,手腕上纏着一條黑線,線的另一端,延伸至空中,但是卻沒有看到該有的風筝。
“師父。”何明走上前去恭敬的鞠了一躬彙報道,“人接來了,另外機緣巧合下,還帶來了一個人。”
那個被稱作師父的人,輕輕擺擺手,便一躍而起,盤坐在了巨石之上。手中的風筝線也往回收起。衆人這才看清,原來這是條白色的絲線,而之所以被誤認爲是黑色的,是因爲它上面爬滿了各種黑色的小蟲。
何明幫着師父将蟲子收回了罐中。
九叔幾人也走了過來。
“老古董,許久沒見,你這是新添的技能嗎?還放風筝?這風筝在哪呢?”九叔見到老朋友,雖然嘴上依然不客氣,但看的出他心裏十分歡喜。
“你個老頑童懂什麽,我這是在爲我的蟲兒積攢靈氣。你這種山野村夫哪裏懂得其中的奧妙。哼!”
這何明的師父也是個牙尖嘴利的,說完這句,就嫌棄的看向何明,擺擺手,示意他走開,“何明,都回來了,就不用易容了,去弄掉弄掉,真難看。”
何明苦着個臉,心裏冒出個小人憤怒的叫嚣着:冤枉啊!還不是你讓我弄得!
當然這隻是心裏,表面上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對這師父作了個揖,附和着,“是,師父。”
随後他就将臉上的那層皮揭了下來,随後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張帥氣逼人的臉,深邃的五官透着一股異域風情,隻是臉上随處可見的膠水黏黏糊糊的,着實給他的容貌減分不少。不過這也不影響何明變臉的效果。
沈芳和子言都愣住了,這大叔變成了小鮮肉,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看九叔那個淡定的樣子,一定早就知道了。
九叔還嫌不夠熱鬧,眼眉一挑,調皮的對沈芳暗示道,“你們兩可有意思,一個易容一個變老,倒是般配。”
何明聽他這麽一說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居然比沈芳紅的都快。
但是什麽叫很般配!
子言看到這一幕,都被逗笑了,這兩人真是夠有意思的。
這時,師父開了口,“好了,這裏風大,我們回去吧。”
不過剛走了一步,古師父就伸手抓住了何明的手腕,“你剛剛中蠱了?”
“嗯,都好了。”何明眼神閃躲了一下,古師父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歉意,臉色還有些慘白的沈芳,問道,“跟那小姑娘有關?”
“啊……沒有!”何明立刻回絕。
“好吧,沒有就沒有。你吃藥了嗎?這蠱的威力有些大,是變異過的,對你身體造成了傷害。”古師父很認真的說道。
“吃了,師父,放心吧。”何明恭敬的回答。
“那就行了,走吧。”古師父點點頭,轉身就帶着一群人回到了剛剛的屋子。
進了屋子,何明在一旁沏茶倒水,很是周到,師父卻直接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把你臉上的膠水擦掉,很髒很醜啊。”
何明心裏的小人都快崩潰了!這老頭什麽時候能好伺候一點啊!這哪裏有時間給自己洗臉,不過他面上依舊是那副死樣。
“至于這位姑娘,我讓何明給你倒杯藥水吧。”師父臉上帶笑,語氣溫和的對沈芳說着,随後轉過頭看向何明,又秒秒鍾變了臉,兇巴巴的開了口,“你,去把那個水給這位姑娘倒上。她的五髒需要滋養。”
何明在一旁都看呆了,這什麽破師父啊!對自己這麽兇,對女的就這麽溫柔!
“看什麽看,還不快帶她去。”又是一句怒吼。何明趕忙跑出去收拾他那張臉了,順便還拉上了一臉尴尬的沈芳。真的是用拉的,他真真是被師父吼怕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屋子裏一時間,隻剩下九叔,古師父和子言三人了。
“孩子,來,坐過來,我看看。”古師父一反常态的嚴肅,叫子言過來,爲她把脈。
九叔也一樣,神情緊張的等待着。手裏的酒葫蘆都快被捏碎了。
過了一會兒,古師父收回了手,看向九叔,沒有說話,慢慢的喝起了茶。
“怎麽樣,你個老古董,倒是說啊。”九叔急得抓心撓肺的。
“怎麽樣,你心裏沒數?”古師父不答反問,直接潑了九叔一頭冷水。
子言也是一愣,手本能的抓住了胸前的玉佩。
九叔低着頭,看不清神色,一時間,屋子裏一片死寂。
九叔那都快絕望死了,這古師父卻還在這逍遙的品茶。九叔擡起頭,眼神肅殺,殺人的心都有了。
“呵,這小眼神,多年未見了。”
“古名濤,你這個混賬,快點救我女兒。”九叔忍無可忍,直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領。眼裏竟閃動着淚光。
“呵,我又沒說不救,你激動什麽啊,暴脾氣一點沒變。一試就原形畢露了。坐下,喝茶,幹女兒你也喝。”古名濤十分淡定,依然氣定神閑的品茶。
“那是我幹女兒,跟你有什麽關系,喝茶,喝什麽茶!”九叔心中十分焦躁,脾氣都差得要死。特别是這個老古董還要跟自己搶女兒。
“我說,小九啊,你女兒不就是我女兒嗎?”古名濤說完,又品了一口茶,“我幹女兒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會盡心盡力,用得着你在這大吼大叫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