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當初爲了減少我的殺孽,你可以犧牲自己留在那裏爲他們超度,我又爲什麽不可以呢?”說到這,祁嘉銘的語氣嚴肅了起來,“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權保護你。”
子言剛要開口,一旁的張九叔就不耐煩的說道,“哎呀哎呀,以後說甜言蜜語能不能背着人,老頭子我會臉紅的呦!”
九叔說完,子言的臉又紅的跟滴血似的。我說張九叔,你這樣真的好嗎?總是拆别人的台,說一下甜言蜜語你就當沒聽見不就好了!
随後,子言和祁嘉銘就沉默了下來。這一路除了風聲和腳步聲外,再沒有别的聲音了。
其實真正的愛情不過如此,陪你生陪你死,有你在,死都是快樂的,沒你在,就算是永不消散,也沒有任何意義。
又走了一會兒,幾個人就感覺餓得不行了。沒辦法,看着前方有幾處星星點點的亮光,幾人就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何明觀察了一下,示意張九叔和子言去旁邊的那一家。兩人也沒有異議,就走過去敲門。
“這家沒人養蠱,我們不需要緊張。”邊敲門何明邊解釋。
原來是把頭第一家院子裏十分的幹淨,幹淨的都有些讓人恐懼。隻有養蠱的人家才會如此,而養蠱的人家說道極多,進去吃飯,也是防不勝防,若是不小心觸及了他們的底線,還可能被人下了蠱。
至于這家就與平常人家無異了,該幹淨的地方幹淨,不該幹淨的地方,就落着一層灰塵。
敲了幾分鍾,屋内走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瘦,看到幾人,有些遲疑,不過當她看到子言的時候,才撞着膽子開門,“你們是……”
“大姐,我們是來讨口飯吃的。”子言上前,友好的回答。
子言長的很漂亮,面善,這女人一聽就閃開了身,“進來進來,是迷路還是怎麽了?”
“都沒有,就是趕路路過這。”子言回答,随後就與這個女人一同進了廚房。
隻不過何明和張九叔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
而B市,一早起來的祁逸宸看着懷中熟睡的許清涵,心中一陣柔軟。許清涵像是做了什麽好夢,可愛的娃娃臉上帶着一絲幸福的笑容。
雖然祁逸宸很不想離開她,但是他還是有必要去看一看自己的母親。
于是祁逸宸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想要下床。誰知他的胳膊剛要從許清涵的身下拿出來,就被她一把拉住,“你去哪。”
許清涵本能的睜開睡眼,迷迷糊糊的問道,語氣中還帶着一絲緊張。
“我去看看媽。”祁逸宸明白這是許清涵對自己的依賴,心中更加柔軟,甚至還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許清涵微微松了一下手,撐起身體,“我也陪你去。”
隻是許清涵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這一動作,讓她原本挂在身上的睡衣帶滑落下來,露出了那白皙的肩膀,還有那傲然的柔軟。
祁逸宸眸色深暗的看着她,小腹突然一陣燥熱。話說兩個人好像很久很多都沒有做過了,這種半露不露的狀态,最爲勾~人。對于祁逸宸這樣精力旺盛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可是祁逸宸明白現在不可以做,于是他強忍着腹部的灼熱,擡起手,将許清涵肩膀處的吊帶拉了上去,“老婆,小心着涼。”
說完,他轉身喝了一大杯水濕潤燥熱的喉嚨,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許清涵還有些懵懂,但是看到祁逸宸黑下去的臉和那近乎慌亂的步伐,不由的好笑。
不過許清涵也沒有再睡,她起身去洗了個漱,然後就找了一身稍微暖和一點的衣服穿上了,怎麽說,她現在都不是一個人了。她低頭看着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腦子還有些蒙圈,這就要當媽媽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許清涵一看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上學了,而且,自己還沒畢業。
有了這個認知以後,她突然覺得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挺着大肚子去上課,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許清涵想的出神,差點忘記接電話了。
不過她還是在對方快要放棄的瞬間接起了電話,“喂,墨墨,怎麽了?”
“柒柒,你還知道我啊?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白悠墨上來就是一陣幽怨,聽的許清涵心裏暖暖的。這才是好朋友!
“我怎麽會忘了你,就是最近太忙了。”許清涵笑着走到床邊,坐下,“對了,你最近怎麽樣?”
“我很好啊,每天寝室,食堂,教室,三點一線。”白悠墨歎了口氣,試探的問道,“你呢?你還好吧?”
“我不好啊。”許清涵一臉的幽怨,當然不好了,這段時間又是僵屍又是魅,又是古墓又是蠱蟲又是懷孕的,能好嗎?
可是這話聽在白悠墨的耳朵裏卻變了味道。她一直都信了溫潤的話,許清涵被祁逸宸軟禁起來了,她過的不幸福。
有了這一印證,白悠墨心中一痛,不由的語氣都輕柔了幾分,“柒柒,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什麽時候來上課,我給你補課。最近我都有好好聽講的。”
其實白悠墨說的也有道理,是該去聽課了。隻是自己這樣,怎麽去聽課?就算自己願意,這祁逸宸能同意?
許清涵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句話,“那個,我考慮考慮,說不定不念了。”
“什麽!”白悠墨很是震驚,“柒柒,就剩下一年就可以畢業了,你不念了!到底是爲什麽,是不是有人不想讓你上學了?”
白悠墨自動把這件事怪在了祁逸宸的頭上。
“不是不是,我上,我上,我就是沒想好什麽時候去,墨墨,我現在有點事,晚些打給你。”許清涵說完,慌忙的挂斷了電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她擺弄着手指頭,計算着什麽。
這時,門外響起了祁逸宸的一聲冰冷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