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祁淩陌磕磕巴巴的叫出了聲,聽的祁嘉銘眉開眼笑的。
許清涵對着南宮月華使了個顔色,兩人就悄悄退了出去。隻留下三人促膝長談……
出了門的南宮月華拉着許清涵的手,“許姐姐,你們的世界,真的超出了我的想象,竟然能憑空變出一個大活人。”
許清涵這才想起來,這南宮月華也是個沒見過鬼的。
“什麽大活人啊,他不是活人,隻不過是實體化了的鬼。這種效果隻能維持一會兒,所以我才叫你出來,讓他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團聚。”許清涵耐心的解釋着。南宮月華的神色卻越來越複雜。
這之後,幾個人就回到了各自的卧室。
溫子然和黃玉龍住在一間,南宮月華獨自一間,而祁淩陌則是去了顔夢的屋子。
至于子言,因爲一直有張九叔守着,想來他們父女多年未見,也都沒有打擾。
而祁逸宸爲何走的那麽匆忙?當然是因爲他着急。他沒去别處,而是親自開車去藥店買驗孕棒。爲了保證不會出現概率性的錯誤,祁逸宸一口氣買了十個。
回去以後,他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此刻許清涵已經再次趴到了床上,他将十個驗孕棒遞給了許清涵,“試試。”
“啊?”許清涵看着眼前一堆驗孕棒,不由的扶額,“祁逸宸,你這麽着急,是去買這個去了?”
“嗯。”祁逸宸點頭。
“怎麽買了這麽多?”
“我怕一個不準。”祁逸宸理所當然的回答,眼神裏還透着一絲無辜。
許清涵白了他一眼,拿了三個走到了衛生間。十分鍾後,許清涵走了出來,白嫩的臉上,透着一絲绯紅。
“怎麽樣?”祁逸宸有些急切的問道。
許清涵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三個試孕棒扔給了他,“給你,自己看。”
祁逸宸接過驗孕棒,看到三個上面都是兩條線。嘴角的弧度就越來越大,他猛然站起身,将許清涵抱了起來,“你有了?”
“嗯。”許清涵點頭,“可是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怎麽會?”祁逸宸柔聲問道。
“伯母還在生病,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許清涵的回答讓祁逸宸心中一暖,其實她還是很懂事的嘛。不過祁逸宸知道,如果母親知道許清涵懷孕了,她會更開心。
“等等,我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祁逸宸似乎不知道該怎麽開心了,一反常态,跟跟小孩子似的。
随後他在許清涵額頭落下一吻,将她輕輕放在床上休息,就出了卧室,走到大廳之中,讓管家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
而在這之前,子言的房間卻不平靜。
她将從張三冰棺裏拿出的那個玉佩給了張九叔。
“幹爹,你看這玉佩。”
張九叔一見這玉佩,身體猛然一震,随後眼神黯然了下來,“你在那裏找到的?”
“龍墓。”
“嗯。”張九叔點點頭,随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幹爹,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爲什麽他有我們張家的傳家玉佩?”子言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
如果之前自己經曆的事情是真的,那這個張三應該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可是爲什麽祖師會将這玉佩交給一個壞人?
“很多事情,是我們上一輩的事,你不要管了。”這次張九叔出奇的沒有回答。卻讓子言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就在她又想追問的時候,屋子響起了敲門聲。
“夫人,少爺讓您們去樓下開會。”
開會?子言一頭霧水,張九叔卻跟沒事人似的,指了指,“去吧,你現在身體跟正常人一樣,可以去。”
子言看着這個一臉奸笑,逃之夭夭的幹爹,很是無奈。
随後她就走去了樓下。
子言下去的時候,幾乎人都已經到齊了。但是因爲之前經曆的大多都是不好的事情,所以大家的興緻似乎不高。
但是聽了祁逸宸的話後,所有人的臉上都映上了笑容。唯獨南宮月華,笑不出來。但是南宮月華也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那麽難過,甚至也不嫉妒,隻是有些不服氣罷了。怎麽說,從小到大,自己就沒輸過。但是聽了許清涵與祁逸宸經曆的那些事,她又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是理所當然。
很多感情不是時間可以計算的,情深,是因爲他們曾經經曆過同生共死。這一點上南宮月華就知道自己是輸了的。
所以她衷心的爲他們感到高興和祝福。
當然,也因爲許清涵有了身孕這件事,祁氏上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人都開始關注了她。爺爺也開了口,讓他們盡快完婚,不要毀了許清涵清白的名聲。至于許清涵的父母,爺爺說,會盡快安排他們回來,怎麽說結婚的時候,父母都要在場。
隻是……子言,等不了。
而張九叔聽到了這個消息後決定,明早就出發。
“媽。”祁逸宸坐在子言的對面,看着恢複血色的母親,“明早我陪你去。”
“不。”子言突然嚴肅的回答,“小清剛剛懷了身孕,你要留在家裏照顧。”
“可是……”祁逸宸知道确實是這樣,猶豫了一下。
“沒有可是。”子言說完,别過頭不再看他。
“那我去。”祁淩陌也躍躍欲試。
“你也給我留下。”子言收起了曾經的好脾氣,“你們兩個誰要是再吵着要跟我去,我就不治了,就好好的在家陪你們十天。”
子言說完這句話,這兩兄弟都閉嘴了。
而南宮月華此刻也走了過來,走到祁逸宸的面前,“你現在不能走,祁氏需要你,如果祁氏倒了,你讓許姐姐和孩子怎麽辦?”
祁逸宸回來一直都無視着這個女人,不過此刻她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恩。”祁逸宸冷冷的回答。
“明早跟我去一趟公司,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說。”南宮月華繼續說道。
“沒空。”祁逸宸立刻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