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逸宸點頭,“媽和溫子然他們呢?”
“他們也都消失了。”許清涵回答,随後他們二人一人一隻手共同握住桃木劍,“這樣我們應該就不會再失散了,我大概知道了如何找到他們,你别急,我們先慢慢觀察。”
“嗯。”祁逸宸點頭,随後二人四處眺望,想找出其中的異樣。
不一會兒,祁逸宸就轉向了右側,“那裏有一塊黑氣迅速增長,應該有異樣。”
“嗯。”許清涵也發現了這一點,于是二人蹭過去,同時舉起桃木劍,準備砍下去。不過,祁逸宸還是留了一手,落劍的速度明顯緩慢了許多。
黑氣盡散,露出了一臉興奮,跑來跑去的黃玉龍。
因爲祁逸宸的手下留情,黃玉龍并沒受傷。
他看到許清涵,興奮的邊跑邊氣喘籲籲的說,“姐姐,好好玩,他們在變多诶。”說着,黃玉龍回頭一看,“咦,怎麽都不見了?”
随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撅起了小嘴,他跑到許清涵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姐姐,姐姐,龍龍好想你,姐姐,龍龍也想然然哥哥,然然哥哥在哪呢?”
“乖,姐姐在,然然哥哥一會兒就來了。”許清涵剛要伸手觸摸黃玉龍的小腦袋就被祁逸宸粗魯的拒絕了,祁逸宸一把拉過黃玉龍,拉到自己身邊,“我的女人,你不許抱。”
“啊呀,祁逸宸,這個時候了不要耍脾氣。”許清涵被他的舉動逗笑了,立刻出來打圓場,得到的卻是祁逸宸的下一句怒吼。
“什麽時候,我的女人都不能被雄性抱。”
“好吧。”許清涵敗下陣來,抱歉的看了看黃玉龍,“龍龍乖,等我們脫離危險了,姐姐給你吃榴蓮蛋糕。”
一聽榴蓮蛋糕,原本委屈的黃玉龍立刻不難過了,他不停的點着頭,跟個小撥浪鼓似的。
許清涵無奈的笑着,這個小家夥一直都這麽容易滿足。
不過黃玉龍又開了口,“姐姐,我要然然哥哥。”
這小家夥還真是被溫子然收的服服帖帖的。不過這兩個家夥相處的那麽融洽,許清涵倒是很欣慰。
有了之前的經驗,很快溫子然和子言都被找到了。
幾人聚集一起之後,聊了聊剛剛各自的遭遇,他們才知道這陣法到底有多厲害,剛才有多危險。
原來這個陣法是把他們每一個人都變成了鬼物的一部分,融合在他們強大的意識裏。随後,若是此刻有人來驅鬼,他們定會被驅鬼符所傷,然後如同鬼物一般,魂飛魄散。
還好當時許清涵手歪了一下,不然祁逸宸估計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幾人聚齊之後,子言一言不發。祁逸宸很快發現了她的異樣。
“媽,怎麽了?”
“宸宸,嘉銘不見了。”
“什麽?”祁逸宸皺眉,“他沒在項鏈裏?”
“沒有,異變出現的時候,我根本就沒來的及将他收進項鏈之中。”子言臉色十分難看的回答。
“……”許清涵無語,這麽多鬼物,要找一隻鬼可是很困難的。特别是如果被自己的桃木劍所傷,那必然……
想到這,許清涵默默的将桃木劍收了起來,決定找到了祁伯父以後再拿出來。
而這個找人的艱巨任務,自然落在了子言的身上。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感情可以讓一個人輕易的認出另一個人,即使長相變了,那就是深愛。
幾個人都相信,隻有子言才能在衆鬼中找到原本就是魂魄狀态的嘉銘。隻有他們之間的真愛和默契,才可能在衆鬼中一眼找到那個對的人。
這期間爲了防止走散,子言特意畫了一個小陣法,抵擋着外面的陰氣。
這時,在衆鬼物之中。子言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這個影子與祁嘉銘有八九分相似,她立刻掐了一個手決,将那個鬼引了過來。這個鬼長的确實跟祁嘉銘一模一樣,包括眼神,動作。
許清涵和祁逸宸的心瞬間就放下了。
“爸。”祁逸宸叫道。
祁嘉銘點頭。
許清涵也禮貌的說了一句,然後重新拿起了桃木劍,準備掃平這些鬼物。
這時,衆鬼物隻見,又出現了一個人,是祁嘉誠。
祁嘉誠似乎被鬼物包圍,痛不欲生。
他呼救着,卻沒有人營救他。
“他罪有應得。”許清涵惡狠狠的說道。
“不錯,弟弟的事情,也該有個了解了。”祁嘉銘接過話。
不過這期間,子言一語不發。她看着身側的祁嘉銘,又看了看遠處掙紮的祁嘉誠,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随後她眼神一凜,将身側的祁嘉銘重新扔了出去。
“媽!”
“伯母!”
祁逸宸和許清涵都驚訝的喊道。
不過溫子然卻看的十分淡然。
他當然也感覺到了異樣。
其實歸根到底,溫子然與祁嘉誠也有過十幾年的糾葛。他對祁嘉誠十分的了解,剛剛呼救的那個人,不可能是祁嘉誠。
那這個祁嘉誠又是誰?
還不等溫子然思考,子言迅速沖出保護圈,跑到了遠處,一紙符咒扔下,将祁嘉誠救下。
可是救是救了下來,子言卻再次迷失在了衆鬼之中。與許清涵他們再次走散了。
這個鬼兵陣就如同是動态的棋盤,不停的移動着,變換着,隻爲了讓裏面的人迷失,最後被鬼物的陰氣所傷,導緻喪命。
“銘。”子言看着身旁那個頂着自己最厭惡面容的男人說道。
“子言,你……”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眼圈立刻有些濕潤。
“不用多說,這麽多年了,我閉着眼睛都可以認出你。”說完,那個男人點頭,随後子言啓動了項鏈,“進去吧,這樣我們就可以不分開了。”
“好。”說罷,男人就鑽進了項鏈。也是在進入項鏈的一刻,他恢複了原貌,是祁嘉銘無疑。
那剛剛的祁嘉銘又是誰?誰變的?
就在這時,子言的身後伸出一隻手,他快速的掐了一個手決,狠戾的打在了她的後背。子言瞬間覺得體内的靈氣被打散,随後周圍的鬼物全部湧入了她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