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顔夢半信半疑,她總覺得事情不這麽簡單。可是又說不出來反駁的話,“那現在我們要做什麽?”
“回家。”南宮月華邊說邊拉過顔夢的手,“跟我一起去酒店住,你一個人不安全。”
“不好吧。”顔夢還對南宮月華剛剛動手動腳的行爲感到别扭。
“沒什麽不好的,放心,在你不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動你分毫。還是你覺得,今晚你應該跟陌在一起?”南宮月華聲音越說越冷。
顔夢被她的态度弄生氣了,怎麽說自己也是個有骨氣的人,于是她給了南宮月華一記白眼,堅定的說道,“本小姐回家住,用不着你可憐。”
“顔夢,别鬧。”南宮月華上前拉住她。
可是顔夢堅決不肯就範,“我回家了,你也一起走吧,這裏晚上要鎖門的。”
“恩。”南宮月華見她如此堅持,也不再強求,隻是微微點頭,二人就一起離開了。
法醫室的門緩緩關上,隻留了一盞長明燈的房間閃着一絲橘黃色的亮光。而那兩個鼓起的解刨台上,兩具女屍同時側頭,咯咯的笑着,随後屍體便消失在了房間之内。
……
一回到家,顔夢就累的有些脫力。舒舒服服的沖了一個澡後,就疲憊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漸漸陰沉下來的天,不知想着什麽。
慢慢的她睡着了,不一會兒,窗外就出現了一個人影。她看着躺在床上的顔夢,咯咯的笑着……
而村莊之内,祁逸宸一整天都在伺候着子言吃藥吃飯,甚至還親自燒上了火。
“宸宸,不用做這些的。”子言心疼的看着他,用手擦了擦祁逸宸因爲生火而有些變花的臉頰。
“媽,我能爲你做的,隻有這麽多。”祁逸宸幸福的笑着,輕輕握住子言媽媽粗糙的手,心疼的撫摸着,一直冷酷的他,在媽媽面前卻溫柔的讓人感覺到驚訝。
這時,門外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兩個人吵鬧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許清涵和溫子然。這兩個人估計八字不合,總是不消停。
“溫子然,你幹什麽?我要做飯給伯母吃。”許清涵拼命的掙紮着,抱着鍋不松手。原來許清涵看祁逸宸在屋内的小竈台上燒水,就自作主張跑到屋外的竈台上做飯,可……
“許清涵,你覺悟吧,你做的飯,不能吃。”溫子然鄙夷的看向許清涵,毫不費力的一揮手,飯鍋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
“溫子然,你瞧不起誰呢?我也是做過飯的人。”許清涵心虛的輕咳了一聲。但是被這隻臭狐狸嘲笑,她哪裏會服氣?氣勢上一定要震住對方,于是,她雙手叉腰,一隻腳都踏上了竈台,不服氣的高聲吼着。
“是,你看看你剛才做的飯,成什麽樣子了?”溫子然說罷就指向了一旁那堆被倒掉的燒糊的飯菜。
黃玉龍躲在溫子然身後,捂着嘴忍着笑,都要憋壞了好嗎!許清涵一看,更生氣了,連龍龍都在笑話自己!
雖然黃玉龍是躲在溫子然身後偷笑,但是他那個圓滾滾的肚子卻是溫子然遮都遮不住的。隻見那白色的小肚皮起伏的厲害。許清涵想不看見都難,“龍龍,你也欺負姐姐!”
“沒有,姐姐不要生氣,龍龍不笑了不笑了。”小家夥果然好騙,一吓唬就沒了主意。
搞定了蠢龍,再搞定這隻臭狐狸。
“溫子然,我剛剛隻是失手了,這做飯是需要練習的,偶爾失手很正常,馬上就要吃午飯了,我不想伯母和祁逸宸餓到。鍋還給我!”許清涵據理力争,誓死也要把鍋搶回來。
“醒醒吧,許清涵,不餓到他們,你也會毒死他們。”溫子然冷笑。
聽到這句,黃玉龍實在忍不住了,又噗嗤笑了出來!搞得許清涵臉上十分挂不住。溫子然倒是對龍龍的表現很滿意,一副得意的表情。
許清涵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欠揍,跟剛認識時候的祁逸宸一模一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有夠毒舌的。
“你!溫子然,我跟你沒完。”許清涵氣急敗壞,撸起袖子就要甩符咒跟溫子然比劃比劃。
這時,躲在溫子然身後的黃玉龍卻突然跳了出來,擋在二人面前。
“姐姐,不要生氣了,然然哥哥其實也隻是關心他們而已。”
“關心?他隻是看扁我。還有你!笑夠了是不是!”許清涵難以遏制憤怒,拔高嗓門怒吼道,吓得黃玉龍一下子又躲回了溫子然的身後。
許清涵自知剛才有些太暴力了,其實這隻笨龍對自己也是很好的。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溫子然搶了龍龍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于是她立刻換了一張笑臉,對着黃玉龍擺擺手,“龍龍回到姐姐這來,剛剛是姐姐太兇了,快回來。”
黃玉龍抿了抿嘴唇,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雖然他貪戀溫子然的保護,卻不能不聽許清涵的話。
“姐姐……”
……
“好了,你們别吵了,許清涵,你跟我去廚房。”這時,最大的男主人出來了,之所以說他是“最大的男主人”是因爲,他是許清涵的男人,也是溫子然的主人。這一稱呼,名副其實。
祁逸宸看了一眼許清涵,看她臉上那股還沒消下去的帶着陰謀的笑容,寵溺的搖搖頭,随後走到溫子然的身邊,把那個鍋端了回來,“你和黃玉龍陪我母親說會兒話,别讓她無聊。”
“嗯嗯。”黃玉龍拼命的點着頭,頭頂的兩個小犄角也跟着抖動着,看起來特别可愛。連祁逸宸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頂。這還是祁逸宸頭一次對小家夥表示出喜愛之意,小家夥很是驚訝,甚至有些些害羞。
“是。”讓祁逸宸驚訝的是,溫子然這次居然出奇的回了話,不過祁逸宸可沒空理會他,拉着許清涵就去了隔壁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