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他空有一身強大的靈力,卻不懂得如何控制和利用。想到這,她腦袋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将九叔和師父教給自己的一切都傳給祁逸宸,那樣他的造詣絕對比自己強出不止一倍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就是他的啓蒙老師了?許清涵忍不住看着祁逸宸嘿嘿直笑,終于有自己可以教他的了,收他多少學費好呢?許清涵陷入自己的腦補畫面不能自拔。
“傻笑什麽呢?”祁逸宸見她這副模樣,明顯又開始犯二了,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不過此刻的祁逸突然發現,覺得她這樣也很可愛的自己,腦子也似乎不太正常了。
“沒什麽沒什麽。”許清涵含糊的笑着,心裏已經下了決定,回去以後開始訓練祁逸宸,讓他成爲一個名副其實的道士。
二人一路走一路看,前方的路像是沒有終點一般,冷清卻又綿長。二人走了好久才走到村子的另一側。這一路上,隻能用荒涼凄慘來形容,村莊破爛不堪,沒有一點生氣,除了鬼,沒有一個活人。
“你覺得這個村莊熟悉嗎?”這一路上,想到随時可能見到媽媽,祁逸宸的心情很是激動,現在一無所獲,微微有些失落,但失落不代表他會就此放棄。
許清涵聞言看向祁逸宸的眼睛,那裏面閃着希望的光芒。她知道走這一遭對祁逸宸的意義之重大。
許清涵正了正神色,閉上眼睛,回想着走過的一路,心中有些疑惑。她記得離魂時自己來的時候是晚上,這個村莊燈火通明,不像現在這樣陰冷蕭條。但是這裏的環境又和夢裏很相像,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感覺是那個村莊,但是,還是有些不一樣,我當時是晚上看的,所以……”許清涵睜開眼睛解釋道。她直覺就是這裏,卻又覺得哪裏不對。
“嗯,那我們就留下來,晚上再找一找。”祁逸宸當下就做了決定。
“不可以,必須在落日以前離開。”溫子然立刻反駁。
“我說留下就留下,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祁逸宸掃了他一眼,冷聲說完,就帶着許清涵走到了一處稍微幹淨些的屋子坐下休息,等待夕陽西下。
溫子然斜眼看向祁逸宸,眼神中帶着不屑。他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言。遇到危險也全是他自找的,正好,他也想看看自己這個主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這期間,跟屁蟲黃玉龍莫名其妙的很是安靜,溫子然覺得有些奇怪,轉頭看向他,卻發現這小東西一直皺着眉頭,看起來好像身體很不适的樣子。
溫子然剛要開口詢問,黃玉龍的身體就在此刻發生了變化,不知爲何,頂着一副孩子模樣外形的他莫名其妙的恢複了龍身,而龍身上還發出了淡淡的金光,金光所到之處,黑氣盡散。
溫子然皺皺眉,按理說自己的幻術沒這麽低級,怎麽突然之間就變了回去?而且他身上的金光明顯帶着很濃厚的陽氣。到了晚上,在這個村子,它很容易被發現……
“過來!”溫子然突然伸出一條尾巴,冷冷的命令道。黃玉龍身體極度不适,腦袋混沌着,迷迷糊糊就聽話的向着他的尾巴走去。随後溫子然尾巴一圈,就将他帶到了懷裏。奇怪的是,在溫子然的懷裏,他莫名其妙的覺得好受了許多。
就這樣,許清涵靠在祁逸宸懷裏,黃玉龍窩在溫子然懷裏,四人靜靜的等待日落。
晚霞映紅了天邊,夕陽漸漸西沉,如此美景之下,危險卻在随着黑暗,步步逼近。
終于天黑了下來,整個村莊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白天蕭條的道路上,此時走滿了人。他們身着各異的服裝,面色如常人一般。
“這些人……不是,鬼……也不是。”許清涵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一切太詭異了。
“這裏現在陰陽颠倒。”溫子然冷笑道,“所以,現在對于他們來說,你們才是死人。”
“這村子爲什麽會這樣?”許清涵十分好奇。
“因爲村子上方漂浮的怨氣吧,夜晚陽氣減弱,會增強它的陰氣,進而改變了這村子裏的氣數,導緻陰陽颠倒,枉死而不願意離開的人們就這樣過着普通人的生活。”溫子然斜靠在椅子上,慵懶的看着外面行動如常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冷笑,“而且,他們會仇視真正活着的人。”
溫子然最後一句話讓幾個人都明白了爲什麽晚上危險了,原來是這些鬼會群起而攻之。但是另一個問題出現了,那次許清涵莫名其妙的進來了這裏,爲什麽可以沒事?而那個老婦人又是誰?她是人還是鬼?
如果按照溫子然的話來說,那那個老婦人就是鬼。也就是說,子言到底還是死了!還在這裏一次次,一晚晚的重複着生前的一切。
祁逸宸微微握緊手掌,許清涵明白他心裏所想,輕聲說道,“别擔心,人和鬼我還是分的清的,她是人,絕對沒錯。”
聽到許清涵的話,祁逸宸側過頭,報以淡淡的笑容。随後他看向溫子然,“以你的身手,對付這裏的鬼物應該綽綽有餘。”
“不。”溫子然坐直身子,眼神凝重的看着祁逸宸,“我對付不了他們,我不會去幹涉這種因果的事情,我隻能作爲一個旁觀者。”
祁逸宸的黑眸盯了溫子然一會兒,而溫子然也毫不懼怕的回望着他,兩個對視了幾分鍾,祁逸宸終于又說話了,“幫我保護許清涵。”
說罷,祁逸宸就把許清涵交給了他。
“沒問題。”溫子然微微颔首,算是答應。
祁逸宸看他答應了,轉身就要獨自離開。可是許清涵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她快步走過去,重新拉住了祁逸宸的手,“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