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涵真心害怕它弄傷了自己,立刻走上來,挑起話題,“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什麽什麽?”果然,不明生物一陣激動,完全忘記了誓死要飛起來的誓言。
“你沒出生的時候,蛋像黃龍玉,出生以後,你又誓死說自己是一條龍,那就叫黃玉龍吧。”許清涵思索了一下,開了口。
“黃玉龍?”黃玉龍伸出自己黃~色的小短手,扶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黃玉龍,好聽,姐姐好聽。”
“嗯,那個什麽,我既然相信你是龍了,你可以變回去了,迷你版的,适合攜帶。”許清涵誘導着。
黃玉龍面對許清涵的要求,嚴肅點的點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蹲在了那裏。一分鍾過去了,黃玉龍還是這個姿勢。
“你幹嘛呢?”許清涵有些好奇。
黃玉龍尴尬的站起身,撓了撓自己的兩個小犄角,“那個,我不記得怎麽變小。”
許清涵扶額,這個黃玉龍,跟自己好像真挺像的。
“姐姐,你别生氣,我先這麽走着,以後我想起來了,再變回去。”黃玉龍上去就摟住了許清涵的大腿,好像害怕她不要自己一樣。
許清涵皺皺眉,心中有那麽一絲好奇,于是她探聽道,“黃玉龍,你爲什麽這麽纏着我?”
“啊?”黃玉龍被問得一愣,然後癟癟嘴,又抱緊了許清涵的大腿,一副要哭的樣子,“難道姐姐不想要我了嗎?”
“沒有沒有。”許清涵立刻解釋,“我隻是好奇,你第一次見我而已。”
“我,我,我……”黃玉龍想了想,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要聽姐姐的話。”
有了黃玉龍這句話,許清涵終于開始懷疑它真的就是神龍了。神龍會認第一次見到的人做主人,無條件的聽從服從。
許清涵心中不知道多開心,于是她蹲下身,看着黃玉龍的眼睛,“黃玉龍,以後姐姐叫你龍龍好不好?”
“好的。”黃玉龍爽快的答應。
“那以後姐姐讓你做什麽事情,你會做嗎?”許清涵繼續問道。
“會做。”
“如果是很壞的事情呢?”
黃玉龍猶豫了一下,透亮的眸子盯着許清涵,“姐姐要做壞事嗎?”
許清涵看到這雙清透的眸子突然有一種于心不忍的感覺,怪不得九叔說神龍代表着世界上一切純淨的力量,果然,自己都快被它身上那股純淨洗禮了。
“怎麽會?”許清涵笑着回答,“隻是,如果你會受傷,你也會做?”
黃玉龍微微皺眉,思考了一下,然後看了看自己臃腫肥胖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麽重要的決定,“會。”
“乖。”許清涵伸手摸了摸它頭上的兩個小犄角,然後就聽到黃玉龍又開了口。
“不過姐姐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很疼的。”
“不會啦,就一次。”誘導成功,許清涵開心的回答,随後眸子便開始打量着黃玉龍,這是在思考要從哪個地方下手的節奏啊。
“那好吧。”黃玉龍低下頭,有些悶悶不樂。
“走吧,姐姐帶你出去。”許清涵站起身,伸出手準備領着黃玉龍走出房間,然後找個時間喂祁逸宸喝掉它的血。可是,她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它的手太短了,根本就夠不到。不過黃玉龍很努力,蹦着要牽住這雙手。
許清涵感覺世界滿滿的都是惡意,立刻說道,“停下,我們各走各的,你跟好了。”
黃玉龍似乎有些難過,微微點頭。
随後他們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出了房間以後外面依舊沒有變化。溫子然緊閉着雙眼,皺着眉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而祁逸宸依舊沒有蹤影。
黃玉龍看到這奇怪的人,有些好奇,兩條小短腿不停的走動着,來到了溫子然尾巴的前面。它呆愣的看了毛絨絨的尾巴一眼,然後就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它柔軟的毛發,那感覺,倒像是在撫摸着某種自己珍惜的東西。
“喂,别碰他,他醒了,我們就慘了。”許清涵小聲吼道。
黃玉龍不敢不從,立刻就跳過所有的尾巴,躲在了許清涵的身後。不過它依舊冒着個小頭,看着前方毛茸茸的紅色尾巴,眼中閃過一絲熟悉感還有依賴感。
“姐姐,我想要那個尾巴。”黃玉龍小聲在許清涵的耳朵邊說道。
“行,等以後姐姐殺了他,就把他尾巴給你。”許清涵幹淨利索的答應。
可是黃玉龍卻搖頭,“姐姐,爲什麽要殺他,我不想他死。”
許清涵聽完這話,轉頭看看它,眨了眨眼睛,“好,那就不殺,不過你要先跟我離開這裏,我安排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是就在這一刻,溫子然突然睜開了赤紅的雙眼,那九條尾巴也開始在山洞之中肆意竄動,擋住了一切可以離開的路。
許清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她慢慢回頭,看向溫子然,發現他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了。隻是這尾巴擋住的離開的去路,要如何是好?
“姐姐,堵住了。”黃玉龍摸了摸尾巴上的紅毛,一臉天真的回答。
“堵住了就通開啊!”許清涵白了它一眼,氣急敗壞的回答。
誰知許清涵再轉頭一看,這黃玉龍撅着小屁~股在幹嘛?好像是在挖地洞!
“龍龍,你幹嘛呢?”許清涵問道。
“通開。”黃玉龍頭都沒回,繼續手中的活。
許清涵欲哭無淚,她一把拉過黃玉龍,無奈的說道,“龍龍,我們不挖了,不走了,在這等會兒也行。”
許清涵不是不想走,是真的走不了了。而且留在這就留在這吧,雖然溫子然醒了以後,一定會跟自己争搶這條笨龍,但是,另一方面,龍龍陪自己等在這裏,祁逸宸一出現立刻就能喝到神龍血。
于是,許清涵帶着黃玉龍坐在了一旁,盯着溫子然。
……
至于祁逸宸。
此刻熱火喧嚣,蒸汽沸騰的世界裏,岩漿依舊強勢的奔騰着,而那被侵蝕殆盡的石柱底端已經無力承受,正在慢慢的向岩漿之中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