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魅嗎?什麽時候變成超大号毛絨玩具的?等等,超大号的毛絨玩具?好熟悉,許清涵終于想起來了,原來,幻境是他弄的,而那裏面的祁逸宸,就是他!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圍場食堂看到的那個魂魄,對她比劃的正是數字九的手勢。
“溫子然,你是九尾妖狐。”許清涵話語一出,溫子然身體僵硬了一下,随即冷哼一聲。
“你雖然沒什麽能力,眼力倒是有一些,不過,我是什麽,不重要。”
“當初旅行團裏死的那兩個人,是你殺的?”許清涵似乎明白了一切。
“算是,也不算是。”溫子然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好,就算那個不是,那老闆和老闆娘呢?你收出馬弟子,這老闆和老闆娘,都跟你有契約的吧。”許清涵立刻掐了一個手決,扔掉面前的契約書,“我說怎麽感覺你和其他的魅不一樣,原來是九尾妖狐。既然是九尾妖狐,就大大方方的亮出來,爲什麽還要裝成魅?”
“廢話真多,簽不簽,不簽我就讓祁逸宸立刻死。”溫子然是真的生氣了,他雙目赤紅,身上暴怒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山洞。許清涵感覺身後的大樹猛烈的搖晃了幾下,樹葉沙沙直響,随後樹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痛苦的嘶吼聲。
“聽到了嗎?”溫子然冷冷的笑着,語氣中不帶有一絲情感,“我本來想讓你死的幸福一點,可是你偏偏不會享受,非要跟我對着幹。雖然痛苦的魂魄對我來說很糟糕,但是,總好過沒有,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罷,溫子然一揮手,身後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就沖了過來,纏住了許清涵的身體。
“你想怎麽死?被勒死?還是被憋死?”溫子然狠辣的話語讓許清涵瞬間有一種錯覺,就好像看到了以前那個狠辣的祁逸宸。她相信,如果祁逸宸有了這一身能力,估計會比溫子然還要恐怖。
“我不想死。”許清涵說完,背在身後的手指默默的畫着一道符咒。
“别試圖挑戰我,你不配。”溫子然顯然發現了許清涵的小心思,尾巴一瞬間就纏的更緊了,許清涵的手也被纏的死死的,根本就不能活動分毫。許清涵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是毛絨絨的,又癢又痛。
……
“想殺我的女人,你不配。”這時,樹上傳來了一道輕蔑的男聲,聽着這熟悉又好聽的聲音,許清涵立刻擡頭。祁逸宸此刻正站在這老樹的枝杈上,起身一躍,便潇灑的跳了下來。此刻他身上除了手臂上那道顯目的傷口外,沒有其他的任何變化。
“你居然會沒事?”溫子然有些不可置信,而這句話也是許清涵想問的。老闆娘的屍毒那麽厲害,身手又那麽好,也不用蹦蹦的走,自己這道士都打不過,祁逸宸是怎麽全身而退的?他身上的屍毒又是怎麽去掉的?難道是那白玉戒指的功勞?
“下次記得别弄一個那麽醜的女人給我,殺她,我都覺得惡心。”祁逸宸說罷,身後的樹枝上猛地燃起熊熊烈火,随後就是一個女人痛苦的嘶叫聲。
溫子然見那老樹着了火,神色凝重了起來,雙眸立刻一直緊盯着烈火,不一會兒,幹燥的山洞之中就灑下了一汪清澈的水滴,澆滅了幹燥樹枝上的火苗。
“你們瘋了嗎?”溫子然怒吼,“它燒着了,你們也活不了。”
“一起陪葬,豈不是更好?”祁逸宸走到許清涵身邊,拿起槍,對準着那條毛茸茸的尾巴,“要麽松開,要麽吃我一槍。”
“你認爲你的槍,能打到我?”溫子然不屑的說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輕蔑。
“那個僵屍都能被我輕松擺平,你覺得,我沒這能力?”祁逸宸也不急,按住他尾巴的槍又加重了一絲手勁。
溫子然聽到他這話,仔細的打量了祁逸宸一眼,這一打量,他倒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們兩個的魂魄是相通的?”
“與你何幹?”祁逸宸冷漠的回答。
“怪不得她可以在這個世界呆這麽久。”溫子然豁然開朗,“那你定然也不是凡類。”
“是什麽都跟你無關。”祁逸宸冷傲的回答,幽黑的眸子裏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煞氣。
溫子然也不生氣,隻是饒有興趣的邪魅一笑,眸子瞬間變得赤紅如血,聲音也帶着讓人抵擋不住的魅惑,讓人一聽,就忍不住看向他的眼睛,“祁逸宸,你不想知道你身世的秘密嗎?還有你失去的那段記憶。”
祁逸宸一聽這話,心猛然一震,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尤其是經曆了剛剛的一切之後,他才終于發現,原來他一直對自己的一切毫無所知。内心的渴望,再加上周圍那股不自覺吸引的神奇力量都讓他情不自禁的擡頭看向溫子然,想問清楚這一切的緣由。
……
挨着祁逸宸的許清涵感覺到了事情不對,溫子然居然收回了禁锢她的尾巴,而且他雙目赤紅,語氣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魅惑之意,顯然是用了與生俱來的媚~術。
九尾狐的媚術絕對是最厲害的,特别是那雙眼睛,隻一眼,無論是誰,都無法逃離。
“祁逸宸,别看他的眼睛,小心被他騙。”
可一切都晚了,隻剛剛那一眼,祁逸宸就深深的陷入了幻境。
許清涵本想阻攔,可是無論她使出什麽招式,都對這魅惑無效。她知道,不能任由祁逸宸一個人在幻境中不能自拔,不然他一定會死在裏面。想到這,許清涵緊緊握住祁逸宸的手,毫不猶豫的看向了那雙赤紅的雙眼。
瞬間,溫子然的眸子裏射出了一道紅光,紅光彌漫在整個山洞之中。随後,溫子然嘴唇微動,祁逸宸和許清涵瞬間就迷失在了紅霧之中。
“好好享受吧。”溫子然淡淡的說着,随後就變成了一隻通體鮮紅的九尾火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