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愛人來說,那種默契很重要,盡管這個人跟祁逸宸的長相,動作都十分一緻,可是許清涵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厭惡。下一秒,她就本能的跳到了一旁,警覺的看着這個男人,“你想幹什麽?”
“老婆,我隻是想吻你。”祁逸宸抱住雙臂看着她笑。
“可是我不想被你親。”許清涵語氣十分不善,帶着一點耍性子的感覺。
“怎麽?生氣了?”祁逸宸走過來,又抱住許清涵。許清涵隻覺得這一刻身上汗毛豎起,一種沒由來的惡心從心底升起,她掙紮了幾下,卻根本無法掙脫。
随後她就感覺到那薄唇劃過自己的耳垂,臉頰,十分戲癢難忍,就好像被毛毛蹭到了一樣。不僅如此,她還有一種特别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動作還夾雜着一種類似品嘗美味的意思。
還不等許清涵反應過來,祁逸宸就俯身吻了下來。滑膩的舌頭靈巧的撬開了許清涵的牙關,但這吻卻不似兩個人之前的親吻,與其說是親,還不如是在拼命的亂舔。雖然如此,但侵略性十足的親吻也在拼命的侵略着許清涵的意識。她被禁锢着無法抵抗,整個人都貼在了祁逸宸的身上。
祁逸宸見狀變本加厲,順勢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許清涵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閉上了眼睛。她突然想起小冊子上的一個術法,心裏默默念叨。随後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這個即将對自己實行不~軌之事的祁逸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許清涵差點吐了。這哪裏是人?眼前明顯是一個超大号的毛絨玩具。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當她再一眨眼的瞬間,眼前就又變成了祁逸宸。
這太詭異了,也太驚悚了。此時,許清涵更加确信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愛人。那還管什麽三七二十一,她拼命掙紮,抵死不從。最後拳打腳踢加默念符咒,到底是把祁逸宸從自己身上踢了下去。
“老婆,你怎麽了?”祁逸宸微微皺眉,一臉的哀怨,當然,還帶着一絲絲的恨意。
許清涵一脫離魔掌,立刻後退的遠遠的,眼珠提溜亂轉,“祁逸宸,不是明天結婚嗎?今天我們不能這樣,也不能睡在一個屋子裏,不然會離婚的。”
祁逸宸本想反駁,但見許清涵如此堅持,便沒再逼迫,隻是戲谑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蹦跶不了多久的兔子,随後他轉身就要離開了。
不過離開前,他看着許清涵,淡淡的笑着,說了一句,“老婆,明天婚禮上見,我會給你一個讓你無法忘懷的婚禮現場。”說着這話的祁逸宸真的很溫柔,但這溫柔裏,卻有一股藏都藏不住的殺氣。
說罷,他就真的離開了。許清涵見這祁逸宸漸漸遠離,不由的長出一口氣。
而祁逸宸走出了屋子,狐疑的盯着門把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解,而後臉上便挂上了不屑的笑意,舌尖輕輕舔過上唇,瞬間就消失在了門前。
……
許清涵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看着外面的天空,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又該如何沖出去。小冊子裏根本沒講過如何破幻術,隻說了如何才能讓人看清事情的本質。剛剛許清涵試了,明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道行不夠,連一秒鍾還不到就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哎……”她長歎一聲,感覺事情越來越棘手,也不知道這個幻覺裏的一天是外面的多久,希望一切還來得及。隻剩下20天左右的時間了,不能再耽擱了,祁逸宸等不了那麽久,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這樣想着,許清涵抿起嘴唇,眼神之中透出一抹堅定。任何幻術都有破綻,隻有找到那個破綻,找出物質的本源才可以,如此呆在屋子裏是絕對行不通的。
想到這,許清涵擡腿就要走出去,卻迎面遇到了自己的母親。
“媽,你怎麽來了?”許清涵雖然知道這其實不是自己的母親,但是爲了迷惑對自己實施幻術的人,還是要裝一下的。剛剛自己的反應太過于激烈,或許已經讓他有所警覺了,所以接下來必須要盡快讓那個人放松警惕才行。
“來看看你,你不吃飯,我擔心。”許母說完,将手中的牛奶遞了過去,“不吃飯,喝點牛奶也可以,明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吃東西,怎麽堅持的下來?”
許清涵看着許母手中乳白色的牛奶,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便接了過來,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在此期間,她又聽到了那個聲音,但是此時,她又不能不喝。這東西,或許就是實施幻術的人對自己設下的陷阱。爲了消除他的警覺,喝吧。
想到這,許清涵又喝了一大口,随後把剩下的遞給了許母,“媽,就喝這麽多吧,我真的喝不下去。”
“好吧。”許母見許清涵喝下去一大口,微微笑着,接過杯子便離開了。
她離開以後,許清涵就閉上了眼睛,暗地裏調動了一下身體内的靈力,發現身體的力量居然消失了一部分,自己的身體也虛弱了一些。看來真的有問題,這些東西就是消耗人力量的東西,進而使存在于幻術之内的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許清涵并沒有表露出異樣的神色,而是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外走,走去了這祁家老宅的庭院。
庭院依舊是那個庭院,與現實裏的一模一樣,就連兩側保镖的站位,都是一樣的。
許清涵每走幾步,擦身而過的那些保镖都會對自己禮貌的鞠躬。這種場面見多了,就沒什麽感覺了。她隻是微微的笑着,用來回應那些幻術之内被稱爲眼睛的“人”們。
結果走了一圈,她都沒什麽發現。許清涵心中焦急萬分,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就在這讓人絕望的一刻,她突然看到前方那處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