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許清涵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爺爺,我想跟你坦白。”
“嗯?坦白你昨天去了溫家?”祁忠勳笑着問道。
許清涵一驚,不過随即卻想起了什麽,不由的笑着搖頭,“我早該意識到,你們是知道的。”
“嗯,這件事不是秘密,你瞞了逸宸,我想他心情應該特别不好。”
“我隻是不想讓他太難過。”許清涵低頭,“我隻是去跟溫潤說我愛祁逸宸,希望他可以振作,不要因爲我而萎靡不振,甚至一命嗚呼。”
祁忠勳點頭,同意她的看法,“這麽做是對的。”
“爺爺,這次我來,是有另一件事情要說。”許清涵又開了口。“我想去Y市找一樣東西,找到這東西我會立刻回來。”
“去Y市?”祁忠勳的眸色越發深沉,“你去那找什麽?”
祁忠勳近乎拷問的語氣讓許清涵很不習慣,甚至有一絲絲的害怕,她抿唇,開口道,“找一個蛋。”
“蛋?”
“對,祁逸宸的身體并沒有好,爺爺,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就是怕你們擔心,祁逸宸的身體并沒有好起來,隻是現在看起來很好,可是這樣的狀态隻能維持一個月,現在已經過去了5天,爺爺,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在剩下的25天内找到那顆蛋,并帶回來,才有希望徹底治好他,否則一個月的期限一過,他必死無疑。”許清涵神色凝重,語氣中還帶着濃重的焦慮和恐懼。
祁忠勳看着她不說話,幾秒鍾過去了,幾分鍾過去了,屋子裏死一般的沉寂。
“你走吧!”祁忠勳揮揮手,“早去早回,你的父母,我會替你照顧好。”
“那謝謝爺爺了。”說罷,許清涵轉身就要離開,随後又轉身囑咐了一句,“爺爺,請您幫我轉達一句,告訴他我愛他,還有,不要告訴他我的去向,這次可能會有危險,我不希望他再身處險境。請你告訴他,讓他乖乖的等我回來。”
“好。”祁忠勳點頭,許清涵轉頭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其實她很清楚,祁忠勳留住自己的父母,一是真的保護,還有一個就是牽制自己,許清涵心裏很明白。但是她顧不了那麽多。隻要她到時候拿着小黃蛋回來,祁逸宸有救了,自己的父母也可以安然無恙,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走到祁家老宅的大門口,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了過來,許清涵探頭一看,裏面做着的居然是李盛和李宗。
“你們……”許清涵遲疑了一下,有些驚訝。
“祁老爺子讓我們送你去機場。”坐在副駕駛上的李宗說道。
“好,謝謝。”許清涵道謝一聲就鑽進了車裏。
一路上,疾馳的車子映着漸漸遠去的風景,許清涵的思緒也漸漸飄忽了。隻是他們都沒發現,就在不遠處,一輛車正在秘密的跟着他們。
……
一個小時以後,許清涵的車子停在了一個寬曠的場地中,李盛停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許小姐,您下車稍等一下,飛機馬上就來。”
“這……”許清涵有些發愣,這明顯不是機場,還不等她多想,轟隆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一股強大的風吹過,吹起了她脖頸處的圍巾。
“祁老爺子吩咐派專機送您去Y市,以免被别人查出蹤迹。”李宗笑着解釋道。
許清涵終于明白了這一路的行程安排,原來祁老爺子的目的在這。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如果是祁老爺子做的,那祁逸宸縱使費盡心機去調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省着他跟了過來,再受傷什麽的,自己還心疼。
許清涵也不矯情,毫不推辭的坐上了這架特地爲自己準備的專機。
飛機起飛,直接飛往了那個神秘的地界。
……
傍晚到來,祁逸宸整理完公司的一些事情後就趕回了老宅。這是他第一次有歸心似箭的感覺。而此刻的他,想瘋了許清涵,昨天晚上爲了給她點教訓都沒抱着她睡,今晚一定要狠狠的補回來。
誰知,一回到老宅就聽到了許清涵失蹤的消息。
他派人搜遍了整個祁家老宅,都沒有找到她的蹤影。
“怎麽回事?”祁逸宸大發雷霆,他端坐在沙發上,黑眸如利刃一般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保安。
“少爺,我們,我們也不清楚,真的沒有人從大門出去過。”兩個保镖因爲驚吓,身體都已經顫抖了。
“沒有人出去過?”祁逸宸冷笑着站起身,走到其中一人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祁逸宸的腳力很重,那保安瞬間就趴在了地上,旋即祁逸宸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難道她長了翅膀,能飛?”
“少爺,少爺。”這時,于秘書跑了過來,“監控錄像在那一刻被破壞了。”
祁逸宸皺眉,一腳踢在了另一個保安的身上,那保安一個轉身又摔在了地上,“滾,别讓我再看到你們。”
兩個保安立刻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宅子,收拾東西就離開了老宅。他們明白,若是再讓祁逸宸看到自己,小命肯定不保。
“說吧,破壞了是怎麽回事?”祁逸宸瞥向于秘書,問道。
“那一段時間有一個高手侵入了我們的監控系統,删掉了那段錄像内容。”于秘書趕緊回答,并将錄像遞給了祁逸宸。
“看來還是有備而來。”祁逸宸冷笑,“繼續去查,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是,少爺。”于秘書點頭,立刻離開,繼續派人去調查許清涵的蹤迹。結果一個小時以後,于秘書接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祁逸宸。
最後思考再三,他還是說了。
“少爺,還沒有許小姐的消息,但是有另一個消息。”于秘書語氣有些閃躲。
“說。”
“今天,溫潤也消失了,不知去向。”于秘書說完,屋内的溫度整整下到了零下。祁逸宸黑眸掃過他,冷哼一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