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面對活物,我們就要出其不意,做到三個字,穩準狠。”祁逸宸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是陰冷,還夾雜着一股濃重的殺氣,這讓許清涵的眉頭越皺越深,慢慢擰成了川字。
祁逸宸見她這樣,輕笑出聲,伸出手撫平她的眉眼,“怎麽了?”
“沒怎麽,在想你究竟經曆過什麽,才被訓練成了這樣?”許清涵心疼的問道。
祁逸宸勾唇淡笑,“沒什麽,繼續吧,說好要爲我打一隻兔子的。”
許清涵想繼續問,祁逸宸卻早已經轉過了身體。她也隻好閉上了嘴,繼續打獵。最後經過二人不懈的努力,還是有所收獲的,許清涵終于在最後一刻打死了一隻跛腳的兔子。看着那隻又白又胖的兔子,許清涵抿嘴一笑,“我厲害吧,今晚就吃它了!”
“嗯。好。”随後祁逸宸對着身後的林子微微颔首,一個身影便拿着一根木棍跑遠了。
原來,這許清涵一直打不到獵物,祁逸宸怕她太難過就命人把一隻兔子的腿打折了,讓它想跑不能跑,丢在顯眼的地方,供許清涵狩獵。
爲了哄許清涵高興,祁逸宸也真是用心良苦。
說起吃兔子,許清涵激動的想到了一件事,“诶,祁逸宸,你還記得嗎?我們上次在Y市山莊打獵滿載而歸,那天晚上吃到的那頓,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兔子肉了。那個廚子真是有水平,有機會我要請他再給我弄一頓。”她突然想起了Y市的那頓野味大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廚子?”祁逸宸聽見那句廚子,臉都黑成鍋底了,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笨。
“對啊,太贊了!”許清涵點頭如搗蒜,簡直就是個吃貨。
“嗯,想吃晚上就讓你吃到。”祁逸宸許諾道。
“你是要去把他接來?”許清涵立刻問道。
祁逸宸皺眉,随意答應着,“嗯,有事嗎?”
“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想起小黃蛋的事情,許清涵又急切了起來。這幾天過年,或許那山莊都不開張營業,再加上祁逸宸身體的問題,父母的問題,學習符咒術法的問題,這才阻礙了她尋找小黃蛋的腳步。若是這次祁逸宸派人去那山莊接廚子,她跟着去,把小黃蛋帶回來,何樂而不爲?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冷冷的兩個字,“不能。”
說完,祁逸宸就将兔子遞給了一旁的女仆,随後摟着許清涵又逛去了别處。
也不知是祁逸宸有意爲之,還是真的碰巧了,二人一路打情罵俏,居然走到了一處溫室花房,而這花房之中俨然出現了熟悉的四個人影。
花房内的四個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們二人的到來,大老遠就目不轉睛的看着牽着手,不停暧~昧的他們。祁忠勳自然是笑意吟吟,祁淩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許父許母,雖然臉上沒有表情,可是心裏卻歎了好幾口氣,不由的擔心。
“家慶啊,繼續下,繼續下。”祁忠勳笑着說道。
許父不敢怠慢,繼續跟祁老爺子博弈。
而祁淩陌也從花田之中走過來,将做好的花環戴在了許母的頭上,“許媽媽真好看,怪不得能生出小清這樣美麗又美好的女孩兒。”
“謝謝,謝謝。”許母笑着回答。
……
帶着盈盈笑意攜手而來的二人透過玻璃窗,清楚的看到了這副和諧動人的景象,不由的相視一笑,此刻的幸福,不言而喻。許清涵甚至都忘記了去介意兩人牽着的手,仿佛在這一刻,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一絲違和。就這樣,許清涵拉着祁逸宸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祁逸宸被她拉着,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一進花房,一股清香的薰衣草香味撲鼻而來。許清涵喜歡的很,她立刻蹲下身,看着一片片盛開的薰衣草,側頭問道,“祁逸宸,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語嗎?”
祁逸宸搖頭。
許清涵一副鄙夷的樣子,“我以爲你什麽都知道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這時遠處的祁淩陌潇灑的走過來,“attented‘amour”
祁逸宸一聽,笑着回答,“等待愛情。”
“作弊得零分。”許清涵不屑的說道。他們兄弟兩明顯又是在欺負她不懂法語!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不過這花海這麽美,許清涵才懶得跟他們計較,隻是繼續欣賞着這薰衣草的美景,還無意識的輕輕嘟囔着,“可我還是最愛百合。”
祁逸宸一直站在她身旁,自然聽到了這自言自語,默默地記在了心裏。他心裏暗暗決定,以後要爲許清涵建造一個叫做家的城堡,裏面種滿了百合,四季不滅。
幾人在花房又玩了一會兒,祁逸宸看了眼表,就對其餘五人說了一聲有事,獨自離開了。許清涵本想詢問是什麽事,可是後來想想,還是忍不住了。好像,不能表現的這麽親密這麽熟,不然父母會懷疑的。
此刻的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與祁逸宸在小路上打情罵俏的一幕早就被他們撞破了。
……
祁逸宸離開花房不是去了别處,而是來到了廚房。
此時已經是旁晚時分,廚房裏一群人正在爲晚飯忙碌着。見到百年不進廚房的自家少爺,這群人都驚恐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恭敬的喊了一聲,“少爺。”
“出去!”祁逸宸冷冷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乖乖的撤了出去,守在門外。
祁逸宸見屋内空無一人,潇灑的脫下外衣,卷起襯衫袖口,洗幹淨手,就拿起了刀,整個一磨刀霍霍向兔子的節奏,這拔毛剝皮,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熟練。許清涵做夢都沒想到,當初在出租屋和山莊裏吃過的飯,都是祁逸宸親手做的!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兔子就出鍋了。
此刻祁忠勳他們五人也從花房裏走了回來,祁老爺子看到一群廚師站在廚房門外,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