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許清涵近乎咬牙切齒,滿眼的氣憤。
祁淩陌一聽差點笑出聲來,再看祁逸宸,闆着一張撲克臉,惡狠狠的盯着許清涵,這女人這是在嚴重抹黑自己的人品。他危險的眯起眼睛,打量着許清涵,心中盤算着今晚要如何懲罰她。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祁老爺子自然要出來表表态,“逸宸啊,有什麽事不能讓下人做的,非要讓小清做?再這樣,就别進我這老宅了。”
祁忠勳很生氣,明顯是在責罵。祁逸宸哪敢回嘴,隻能低着頭恭敬的道歉,“爺爺,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小清啊,下次逸宸要是再欺負你,讓你幹髒活累活你就來找爺爺。爺爺替你做主。”祁忠勳一臉慈祥的看着許清涵,表态說要替她撐腰做主。
許清涵嘚瑟的白了祁逸宸一眼,祁逸宸隻是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危險眼神,但就這一眼,看的許清涵整個人都不好了。
“爺爺,我吃好了,現在去公司,下午忙完就回來。”
“好,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祁忠勳點點頭,祁逸宸與許父許母禮貌告别後就離開了。
早飯過後,許清涵自然是要陪着祁忠勳聊天。祁忠勳早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這件衣服,忍不住感慨道,“小清啊,這衣服你穿起來很漂亮。當年逸宸和小陌的母親穿起來也是這樣的感覺,隻不過你比她多了一絲俏皮。”
“謝謝爺爺誇獎,能跟伯母穿一件衣服,真的是我的榮幸呢。”許清涵嘴很甜,與長輩們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就找借口回了屋子。
她當然是有正事要辦,繼續學習小冊子裏的道法和陣法。
這一看就是一上午,不過這次比上次效果要好一些,至少很多地方她可以看懂了,并且可以照着比劃着用出來。
努力練習了一上午,許清涵有些疲憊,趴在床上就迷迷糊糊打了個盹。
同一時間,祁家老宅前方那座石拱橋上出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來人正是許清涵的室友孟欣欣,還有那個消失已久的祁逸宸前未婚妻蘇芸芸。
兩個女人雖然一同走上石拱橋,可卻一句話都不講。看起來生疏的很,一個個看上去都像極了高傲的孔雀。她們身後各自跟着一個保镖,手裏拿着一堆東西。
此時正呼呼大睡的許清涵哪裏知道,在有心人削尖了腦袋想要登堂入室之時,隻有她莫名其妙的就被“綁”進來了。不僅如此,三個女人一台戲,好戲即将上演。
走到老宅别墅的正門口,蘇芸芸和孟欣欣各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随後轉身從保镖的手裏接過沉重的禮物。親手捧着送進去的禮物,自然要比下人拿進去看起來重視的多。
管家看到她們的到來,自然立刻進去通報。祁忠勳此刻正與許家慶對弈,戰得正酣,卻也不得不中止離開。
“二位小姐,老爺子請你們進去。”管家接到命令後笑着說道。
蘇芸芸和孟欣欣優雅的回笑,随後便一同走進了客廳。這兩個人哪裏還有剛剛的生疏勁兒?此刻正手挽着手,看起來親近的很,可是暗地裏卻一直在較勁兒。
“祁爺爺,我來看您了。”孟欣欣搶先一步說道。甜美的笑容一直挂在臉上,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是欣欣來了啊。”祁忠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身側,“來就來了,買什麽東西。”
孟欣欣乖巧的笑道,“這是欣欣的一點孝心,祁爺爺一定要收下哦。這是我爹地從法國特意給您帶回來的。”
“有心了,有心了。”祁忠勳笑着點點頭,十分的開心。
而被冷落在一旁的蘇芸芸自然不甘示弱,知性的她緩緩走過來,極其優雅賢淑的将手中的東西奉上,看上去十分有教養,“爺爺,芸芸來看您了。”
蘇芸芸曾經是祁逸宸的未婚妻,這句爺爺自然是叫順了口。
祁忠勳看了她一眼,惋惜的歎了口氣,“芸芸啊,你能來看爺爺,爺爺心裏真的很高興。”
“謝謝爺爺,其實我想一直叫您爺爺,陪伴您一輩子的,隻是……”說到這,蘇芸芸低下頭,一副難過的神情。
祁忠勳拍了拍她的肩膀,“芸芸啊,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如果你願意以後常來看看爺爺,爺爺也是歡迎的。”
祁忠勳對蘇芸芸自然比對孟欣欣親近些,這孟欣欣一看又不願意了。想了想,笑着說道,“芸芸姐,這都要過年了,我們說些開心的事情,不惹爺爺心煩。”
這句話說的頗有深意,蘇芸芸低着頭,眼神中露出一抹兇相。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住了,她擡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爺爺,宸在家嗎?”
“他啊,去公司了,不在。”祁忠勳的一句話,讓蘇芸芸的神色又黯淡了下來。雖然見不到祁逸宸,孟欣欣心裏也有一絲不悅,但同時,她也開心的很,自己見不到,她蘇芸芸也沒地方見去,見不到祁大哥,那他倆就不會舊情複燃。孟欣欣覺得自己的希望又多了幾分,起碼比那個前任未婚妻有戲的多。
三個人就一直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狀似親切的交談着。
而卧室内,迷迷糊糊睡着的許清涵這次竟沒有離魂,不知是不是因爲早上爲祁逸宸滋潤魂魄,自己也有受益的原因。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除了肚子很餓,其他都很好。
肚子咕噜咕噜叫喚着,許清涵一個翻身爬下床,頭發都沒梳,雜亂無章的就爬下樓找食吃,餓的她一陣心難受,腰都有些直不起來。邊走邊迷迷糊糊叫喚着,“爺爺,怎麽還不開飯,我餓!”
許清涵此舉可謂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樓下的那兩位還在這争風吃醋,一聽到女人的聲音一時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