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樣一來,也隻能打給祁淩陌了,祁逸宸身體這樣,絕對不能耽擱。
電話接通,祁淩陌本以爲是他大哥,可是一聽是許清涵焦急的聲音,便知道出事了。
“小清,出了什麽事?”祁淩陌語氣凝重的問道。
“祁逸宸,受傷了,很嚴重。”許清涵如實回答。
祁淩陌一聽祁逸宸受傷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什麽!我大哥受傷了?你們在哪裏?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許清涵邊說邊掃視周圍,這裏沒有什麽标志性的指路牌。
祁淩陌在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内握緊了拳頭,随後他想起了什麽,“我跟大哥的車裏都會有一個備用的GPS定位器,你找到,打開,我就可以知道他的位置。”
“好,在哪裏?”許清涵邊說邊胡亂翻找着。
在祁淩陌的指導下,許清涵很快找到并打開了定位器,這才稍稍放下心,挂了電話。
而許清涵打電話期間,祁逸宸整個人都已經迷糊了。他隻感覺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遠,随後眼前也越來越模糊,最後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以後,許清涵的心還跳得厲害。手也顫抖的很,她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車座上,回頭跟祁逸宸說話,“喂,祁逸宸,于秘書電話打不通,小陌說,他很快就到。”
“……”沒有回答。
許清涵皺了皺眉頭,“喂,我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聽到了就吱一聲。”
“……”還是沒有回答。
“祁逸宸,你是人~渣、禽~獸、大變态!”這麽罵他都沒反應?不對勁兒,肯定不對勁兒。
許清涵趕緊回身伸手搖晃着祁逸宸,“喂,祁逸宸,你别吓我,醒醒。”
可不管她如何搖晃,祁逸宸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許清涵整個人都慌了,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祁逸宸的鼻息,還好,有氣。随後她再次抓住祁逸宸的手臂猛烈搖晃着,還是沒反應。不過祁逸宸的手臂怎麽這麽燙?難道他發燒了?許清涵立刻跳到後座,将手覆蓋在祁逸宸的額頭上。果然,發燒了!
這荒山野嶺的,發燒可不是什麽好事,特别是祁逸宸還受了傷,還流了很多血,再加上體力透支,隻能加重病情。要是感染了,就更嚴重了。
許清涵也算是醫學院的學生,這點醫學常識還是有的。她隐約記得,上一世她還活着的時候,雖然不怎麽聽課,但是對中醫還是頗感興趣的,于是她跳下車,準備尋找一些草藥。
她記得地榆有止血的功效,大緻生長在這個地方。可是許清涵卻忘記了它的生長時間,此刻已經入冬很久,這種草早就謝了。
很顯然,她做了無用功,白白的在外面凍了半個小時都沒有找到。
許清涵回到車内,整個人擔心到了極點。她蹲在後座上,呆呆的看着祁逸宸,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祁逸宸,你不能有事啊。”
這時,祁逸宸手臂突然一拉,許清涵整個人都被拉起,随後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冷。”祁逸宸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許清涵一臉的心疼與愧疚,第二次了,若不是自己,祁逸宸也不會遭這些罪。許清涵隻覺得自己真是個掃把星,破神棍。不止不能保護自己,還總是拖累别人。
她沒有别的辦法,祁逸宸說冷,她就隻能盡量爲祁逸宸取暖。于是她安安靜靜的趴在祁逸宸的身上,緊緊抱住他,用盡全力讓他溫暖起來。
而祁逸宸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了溫暖的體溫,不自覺的靠向熱源,将頭深深的埋入許清涵的懷裏。許清涵也不抵觸,回手摟住他的頭,身體貼的更緊了。
……
B市,祁淩陌挂斷許清涵的電話以後,立刻就叫來了隔壁的于秘書。于秘書迅速走了過來,“陌少爺。”
“我哥出事了,找一架飛機,我要立刻接他回來。”祁淩陌身上的氣勢從未有過的冷冽。
“好。陌少爺,我這就去辦。”說完,于秘書就離開了。他拿出手機要打電話聯系飛機等事宜,這才發現手機早就自動關機了,趕忙換了電池繼續忙碌。
祁淩陌獨自站在辦公室内柔軟的地毯上,焦急的走動着,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于是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顔夢,快,帶上你的藥箱,我一會兒去接你,我大哥受傷了。”
“什麽?!”顔夢聽到祁逸宸受傷,也是一驚。
“我大哥受傷了。”祁淩陌慌張的語氣讓顔夢冷靜了下來,她立刻安穩住祁淩陌,“你别着急,我現在就收拾,正好我在醫院,就在你們公司附近。别急,我馬上到。”
挂斷電話以後,顔夢連白大褂都沒脫掉,直接拿起自己的專用藥箱就開車去了祁氏總部。而此刻,祁淩陌和于秘書正在天台等着她。見顔夢到來,就直接從天台坐上直升飛機開往了祁逸宸的所在地。
……
這一天,處處都不平靜,溫家老宅,昏迷了三天兩夜的溫潤也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溫國強的背影。
溫潤不适的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父親。”溫潤強撐起身體,虛弱的喊道。
溫國強回過頭,看到溫潤醒來,神色有些激動,不過隻是一閃而過,随即神色又冷淡了起來,他轉過身,再次背對着溫潤,厚實穩重的聲音響起,“你醒了?”
“是,父親。”溫潤低着頭,十分恭敬的回答。
“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溫國強依舊站在窗前,聲音冷冷的問道。
溫潤搖着頭,臉色依舊蒼白,“對不起,父親,我不知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溫國強重重的歎了口氣,“你昏迷了整整三天,醫生都說,你可能堅持不下去了。”
聽到這話,溫潤低下了頭,面無表情,心中卻暗自苦笑。若真是沒醒過來,或許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