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涵依舊毫無回應的躺着,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安詳。
溫潤并沒有讓人将她擡去太平間,而是吩咐手下将她擡去一間病房,看守好,等他回來。
此時的溫家已經不同當年,正如日中天,迅速崛起,面對現在的溫家,即使醫生很不願意,卻也不得不默許了他這個做法。如此,這個被判了死刑的許清涵就被推到了一間溫馨的病房内,等待着溫潤的歸來。
溫潤擦了擦臉上溢出的淚水,走出了醫院,趕去了新聞發布會。
……
醫院外,遠處的小巷子裏,一輛黑色賓利緩緩行駛了出來。車中人搖下了車窗,冷笑一聲。
“少爺,溫潤和溫國強都離開了。”來人正是于秘書和祁逸宸。
“嗯。我們進去吧。”祁逸宸一聲令下,車就快速的停在了醫院門口,随後二人就下了車。
其實祁逸宸一早就聽說了許清涵死去的消息,心中一痛。那種痛讓他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終于明白了什麽是愛,可是這個人卻要死?不會!祁逸宸确定,許清涵還沒有死。因爲他的身體隐隐的給了他一種本能似的暗示。
而且,溫國強私下裏的計劃,他也有所察覺,隻是并沒有出手。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爲祁逸宸享受那種在敵人最得意之時,給予緻命一擊的快感。這算是他的一個惡趣味吧。
此刻的溫家就是如此,祁逸宸要讓他們死的心服口服。
祁逸宸快速來到了許清涵所在的病房,門口的幾個保镖被于秘書幾下就解決掉了。一早就說過,于秘書是人不可貌相,絕對不是一般的文弱秘書,他的存在還負責保護祁逸宸的安全。
輕輕推開門,祁逸宸看到安靜躺着的許清涵,心中一陣恍惚,這還是他面對自己情感後第一次見許清涵。
這個女人,死了?那明明是睡着了。祁逸宸心中低聲呐喊着,他快速走了幾步,撤掉了一旁拉成一條直線的心電監護。
“許清涵,你給我起來。”霸道又專橫的吼叫,還帶着一絲驚恐害怕的顫抖。
一聲過後,回答他的是無盡的安靜。
祁逸宸眸色深沉,一把拉起許清涵的手臂,将她環抱在懷裏。
感受着懷中人渾身的冰冷,祁逸宸的心猛然抖動了一下。死死的抱住,像是要用自己的體溫來融化那人的冰冷。
“許清涵,醒過來。”
……
而這頭,許清涵剛剛抵抗完那股強烈的吸引力,還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另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不過這股力量極其霸道,絲毫不給她遲疑的機會,瞬間就被拽了回去。
回來之後,許清涵猛地深吸一口氣。
身體長時間處于無氧狀态,這讓許清涵在吸入第一口空氣的時候有些頭昏腦漲,胸口難受的厲害,她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
祁逸宸感覺到懷裏因爲劇烈咳嗽而顫動的身體,忍不住嘴角上揚,他将懷中的人撐起來,“你醒了?”
許清涵一直點着頭,不過當她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心中恍惚了一下,“祁逸宸,你怎麽來了?”
祁逸宸看到她驚恐的樣子,勾起唇角,恢複了冷漠淡的模樣,“聽說你死了,來爲你收屍。怎麽說也是我用過的身體,不能讓人随意埋了。”
“祁逸宸!”許清涵勾起唇角,挑了挑眉頭,咬牙切齒的吼道,“你關心我就直說!”
“關心你?笑話!”祁逸宸一臉淡漠的說道,“外面的人都被我解決掉了,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不想嫁給他。”
說罷,祁逸宸就攔腰抱起許清涵往外走。
而此刻,于秘書突然走了進來。
“少爺,溫潤帶着一堆保镖趕了過來。”
“嗯。”祁逸宸想了想,放下了許清涵。許清涵此刻身體剛剛恢複,若是外面的打鬥傷到了她,他可是會心疼的。于是他對許清涵低聲說道,“在屋子裏等我,解決掉他們,我就帶你離開。”
許清涵愣了一下,怔怔的點頭,“嗯。”
随後,祁逸宸就走出了房間,緊緊關上了房門。
許清涵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從心中迸發出來。可就在這時,她的心裏突然又沖進一個聲音,那就是找到小黃蛋。
許清涵被這種感覺弄的心亂如麻,甚至不能自已。于是她走到床邊,看着後面荒蕪的草地,拉下窗簾,系了一個繩索,從窗戶爬了出去。
随後頭也不回的趕去了車站,這次她沒有選擇做飛機,那是因爲她明白,溫潤一定會找自己。做飛機無疑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隻有那個還沒實名制的黑車,才可能逃離開。
當然,就在許清涵準備逃離的一刻,門外的二人早已劍拔弩張的打了起來。
……
一出門,祁逸宸就遇到了迎面匆匆趕來的溫潤,淺笑道,“楊修成,我們又見面了。”
“宸少,爲什麽我們每次見面,都這麽不愉快。”溫潤掃了一眼祁逸宸身後緊關的大門,語氣中滿是敵意。
祁逸宸不置可否,“我并不覺得哪裏不愉快,反而神清氣爽。”
“呵呵,宸少,今天是我和柒柒訂婚的日子,看您這樣子,不會是要把我的未婚妻拐走吧?”溫潤笑着問道。
祁逸宸低頭淡淡的笑着,“你的未婚妻已經死了,現在屋内的,是我的女人。”
聽到這話,溫潤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祁逸宸,人死了你也要跟我争嗎?”
“不管是活是死,她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說罷,祁逸宸臉色凜冽了起來。四目相對,周圍的氣氛頓時冷冽了起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宸少。”說罷,溫潤一揮手,身後的保镖如數上湧,緊緊将他和于秘書圍在門口。
當然,祁逸宸見這個架勢,活動了一下手指和脖子,解開了身上的西服,做好了準備,“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