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似乎被許清涵吓壞了,癟癟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時,遠處走過來一行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小正太看見他們,咧咧嘴,哇哇哭的更兇了。
許清涵一看這陣勢,好家夥,還是個富家子弟。
可是當她一回頭的時候,才徹底驚呆了,一衆黑服之中,居然夾雜着一抹白,而那抹白,居然還是祁淩陌。
“小東西,怎麽哭了?”小正太看了看祁淩陌,伸出手,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祁淩陌居然也不嫌棄,蹲下身就将他抱了起來,“怎麽了?小祖宗,哭的這麽傷心?”
小正太抽了抽鼻子,将頭埋在祁淩陌的脖頸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抹到了祁淩陌身上,“有個,有個大姐姐,兇兇。”
“嗯?”祁淩陌皺了皺眉,眼神不悅的掃視一周,哪裏有什麽大姐姐?
不過很快祁淩陌像是想通了什麽,居然笑了出來,高興的捏了捏小家夥肉嘟嘟的小臉,“小東西,去找李宗叔叔,有糖糖。”
一聽有糖糖,小家夥瞬間停止了哭泣,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祁淩陌懷裏骨碌下來,飛奔着就撲到了身後李宗的腳下,“李宗叔叔,糖糖。”
李宗穩穩的接住飛奔過來的小家夥,任由小家夥抱着自己的大腿,随後一臉郁結的看向身邊的李盛,“還傻站着,趕緊拿糖去啊……”
而祁淩陌則笑意盈盈的走向許父許母,坐到了他們對面,“伯父伯母,您們好。還記得我嗎?”
許父許母見到來人,疑惑的對視一眼,立刻說道,“記得記得,你是柒柒的朋友,是叫……”
“祁淩陌,二老叫我小陌就可以了。”祁淩陌絲毫沒有少爺的架子,回答的十分謙卑。
許父一聽,點點頭,擔憂的問道,“小清是不是出事了?”
“嗯?伯父是聽誰說的?”祁淩陌淡淡的笑着,沒有絲毫悲傷之意。“我來這裏,是爲了帶小祖宗出來玩,不過沒想到會遇到伯父伯母,真的很巧。”
許父許母不自然的回應着,随後許父便又緊張了起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修成,不是,溫潤打電話告訴我訂婚典禮取消,是不是柒柒出了什麽事情?柒柒手機也打不通,我們都快急死了。”許父語無倫次的回答着。
祁淩陌擡起頭,掃視四周一圈,笑道,“伯父,伯母,當然不是,如果小清出了事情,我怎麽會不知道。小清就是迷糊,您二老還不清楚她啊,一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欠費了,别擔心,我馬上派人給她交。小清不會有事的,一定是溫家出了什麽狀況,所以才取消的。您一會兒下車以後,先随我回别墅。同在B市,也方便些,若是之後小清再說要訂婚,您們也不需要如此勞累。”
有了祁淩陌的話,許父許母的心真的放下了很多。祁淩陌的家世,許父許母還是有所了解的。他說沒事,那一定就沒事。可是柒柒作爲溫家的未來的兒媳,他們住在祁家,也不是那麽回事。所以,許父許母當場拒絕了。
“不了,到了那我會給溫潤打電話,就不打擾你們了。”
“哪裏的話,小清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當是娘家人就好。”祁淩陌說的很親切。讓許父許母真的有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還是不好吧。”
“那就這樣,一會兒坐我的車,我先接您們去我的别墅休息,然後我再聯系溫家的人,讓他們親自接你們過去。”祁淩陌沒再邀請,而這成熟的處事方式還是讓許父許母頗爲贊賞的。
于是,許父許母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祁淩陌與他們二人一起開心的聊了一路,看到父母不再難過,許清涵的心也算是安穩了。這次她是打從心底感激祁淩陌。祁氏兩兄弟給了自己太多的幫助,許清涵決定,找到小黃蛋以後,一定親自去祁氏道謝。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拉扯着許清涵的魂魄。不過這種感覺很陌生,并不是平常項鏈的力量,應該是有人在對自己的身體做着複蘇。許清涵自然猜想到了溫潤,于是心一橫,拼命的抵抗着,直到那股力量徹底消失。
……
而搶救室裏,雖然又努力搶救了半天,可許清涵的心髒依舊沒有恢複跳動。醫生們一個個不由的苦笑,也苦惱。他們苦笑的是,對着一具确認死亡的屍體做這些,簡直是白費力氣。苦惱的是,這樣子推着屍體出去,又會被溫潤一頓撕扯。
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醫生再次将許清涵的“屍體”推了出來,一臉哀傷的搖着頭。
這次溫潤徹底的沉默了,他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捂着頭,不停的自言自語着,“對不起,柒柒,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溫國強這次也徹底相信許清涵真的死了,他之前看到溫潤的表現,心中生出一種錯覺,也許這許清涵當真沒死,但是第二次搶救依舊沒有生還,那定然是死了的。他走到溫潤身邊,歎了口氣,“潤兒,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太過于悲傷。我要去解決今天訂婚典禮的事情了,安頓好許清涵的屍體後,你也來幫我吧。”
溫潤雙目通紅的擡起頭,一臉哀傷的閉上了眼睛,點點頭。
溫國強見狀,轉身就離開了醫院。本想借此機會抓住祁氏暗黑勢力的一些把柄,然後扳倒整個祁氏,起碼要端掉它們半壁江山。卻不想鬧出這麽一出,這次的計劃又落空了。
“通知媒體,在訂婚現場,我要開新聞發布會。”
“是。”輝叔答道,轉身就開始打電話。
……
溫潤走到許清涵的屍體旁,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心中一陣痛楚,原本的喜事,真的變成了喪事。
“柒柒,你真的甯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嗎?”溫潤滿眼傷感的呢喃道,“昨晚說的永不再見,指的就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