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淩陌不說話,盯着大哥。
祁逸宸突然擡起頭看向祁淩陌,随後他的眼神就瞥到了牆角處祁淩陌爲許清涵作的那幅畫像,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祁淩陌見狀立刻跟了過去,“大哥,你别這樣。”
祁逸宸一甩手,就将祁淩陌推到了一旁,他拿起畫闆,端詳了半天,恨不得将那幅畫盯出個洞來。不過該來的敲砸聲沒有到來,祁逸宸放下畫,看向祁淩陌,冷聲吩咐道,“找于秘書。”
“好。”祁淩陌立刻答應,出去就将于秘書叫了進來。
于秘書一進來,祁逸宸就開了口,“明天破壞溫家的訂婚典禮,我要讓他婚禮變葬禮。”
“是,少爺。”于秘書聞言,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立刻吩咐了下去。
這次祁逸宸是真的動怒了,他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就是要動用祁氏的暗黑勢力。
而祁淩陌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最後,見祁逸宸冷靜了下來,才坐到他身邊,拄着腦袋說道,“大哥,你真的變了。”
“什麽變了?”祁逸宸擡起了陰沉的臉,不解的問道。
“你以前都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如此大動幹戈。”祁淩陌想了想說道。
“哦?”祁逸宸微微怔了一下,好像确實如此。
“大哥,你聽過一句話嗎?”祁淩陌淡笑着問道。
祁逸宸不語,可是微皺的俊眉證明他在聽。
“曾經在法國,一個追我的華裔女孩兒對我說過的。”祁淩陌說到這的時候,眼神之中居然帶着一絲無奈,“她對我說,我不愛她。因爲,我從來都不會爲她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祁逸宸聽到這話,腦中突然想起了那個類似的話語,是曾經許清涵對她說過的——愛就是一個人爲你做了他永遠都不可能做的事。
這就是愛嗎?祁逸宸恍惚了一下。這個詞語對他來說太過于陌生,也太過于不切實際。
“大哥,你或許真的對她動心了。至少,你心裏開始在意她了。”祁淩陌看到祁逸宸恍惚的雙眼,還有那疑惑的神色,忍不住說道,“你從來都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傷害自己,甚至興師動衆的動用暗黑勢力,從來都不會,大哥,你還不明白嗎?”
祁逸宸不語,沉默了許久以後,微微點頭,“嗯,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說罷,祁逸宸就轉身回到了床上安靜的躺了下去,雖然閉着眼睛,卻無一點睡意。腦中一直在回想着曾經與許清涵發生的一切。而祁淩陌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回去了住處。
……
B市,夜晚降臨,車水馬龍,一切看起來都如此平常。可是暗地裏,卻不再安穩。溫國強坐在别墅的書房裏,看着手中的照片,慈祥的笑着,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裏。
“老爺。”輝叔敲門走了進來。
“嗯,怎麽樣了。”溫國強語氣冷冽的問道。
“果然不出您所料,祁逸宸那邊有動靜了。”
“嗯,給我抓活得。”溫國強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陰險的說道。
“是。”輝叔恭敬的回答,便離開了。
……
許清涵烙餅似的躺床上折騰半天,被軟禁在這裏,叫她怎麽躺的安穩?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氣沖沖的坐起來,拄着腮幫子,思索着。
忽的抓過手機攥在手裏,想想卻又皺皺眉咬着唇,狠心扔到一旁。爲什麽遇到危險自己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許清涵口中的他自然是祁逸宸。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不将他牽扯進來比較好,于是許清涵又放下了手機。
很明顯,祁逸宸牽扯進來,溫家與祁氏的恩怨就更深了。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結果。
可是,不找他,又有誰可以救自己?
許清涵焦急的趴在床上,忽然靈光一閃,現在天黑了,這裏是二樓,也許能從窗子爬下去?
抱着一絲希望,許清涵光着腳就跳下了床,剛打開窗子,探頭望去。窗下的保镖像是聽到了聲音,擡頭沖她笑笑,許清涵氣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就看着呗,還笑的阿麽欠揍,許清涵自然滿肚子的怨氣都灑在了這個夜晚笑的跟鬼一樣的保镖身上,“笑什麽笑?滾開。”
說罷,許清涵咣當一下就将窗戶關上了,她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自己内心的那股怒火。
許清涵明白,從窗戶逃跑是不可能了,那要怎麽辦呢?總不能在這裏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許清涵緊皺着眉頭,雙手背在身後,在屋子裏來回轉悠,那模樣活像個小老頭。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轉了轉眼球,興奮的奔向床上抓起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顔夢求救。顔夢是個女孩子,而且父親也是B市的市~長,她或許能有辦法。
許清涵心下一激動,就撥了出去。可是電話裏出現的不是顔夢嬌~媚的聲音,而是一個厭惡的女聲:對不起,您的電話欠費停機。
什麽?欠費停機!許清涵暴怒,開玩笑嗎?好不容易決定要打電話求救,居然欠費了!難怪溫潤居然沒沒收自己的手機,一定是早就知道了!
不過憤怒之餘,她也認了,怪不了别人。自己好像是很久沒交過話費了,而且最近也沒怎麽打過電話,連上網一直都是用WIFI的。
許清涵長籲一口氣,神色之中帶着幾分無奈和苦澀,難道這是天意?不過許清涵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特别是現在的自己,完全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仔細想想,在自己與祁逸宸的花邊新聞熱乎勁兒還沒過的時候,溫國強就說要自己跟溫潤訂婚,溫潤喜歡自己,訂婚也沒什麽奇怪的,可是爲什麽這麽急?爲什麽自己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要做到逼婚的地步,怎麽可能沒有目的?溫家想方設法要扳倒祁氏,陷害祁逸宸,許清涵怎麽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