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幾步還比較輕松,可是現在卻越發的艱難。許清涵的腿有些顫抖,心髒也劇烈的跳動着,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整個空間都有些晃動。
還有兩步,許清涵這樣告訴自己,随後立刻收起心神,努力擡起自己的腳。可是許清涵的腿像灌了鉛似的,異常的沉重,她試了幾次都沒能擡起來。
許清涵沉了沉心神,運用起渾身的靈力,猛地擡起了自己的腳。可是這還不算成功,若要成功,腳必須穩穩的落在玉衡宮處。她的腿不停的顫抖着,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已經打濕了她的雙眼。
許清涵看着前方的玉衡宮處,身體卻忍不住的向一側傾斜。
許清涵一咬牙,忍住身上的沉重,猛地伸出腳。随着她腳落,整個世界好像都震了一震,身上的壓力更重了。
許清涵看着自己的腳下,是玉衡沒錯。她勾起嘴角,欣慰的笑着。可是,最後一步怎麽辦?她有些後悔了,腦中的記憶隻告訴她這個罡步需要道術極其深厚的人才可以運用。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會這麽困難,還會如此的危險。可是走了六步了,不能放棄,放棄的結局隻有一個,那便是受到極大的反噬。
開始的時候,許清涵還對這種反噬不以爲意,以爲不過是生生病,虛弱幾天之類的。可是當她走完了這六步以後才發覺,這陣法的反噬,絕對會将自己的魂魄撕扯開來,魂飛魄散。
也就是說,這一步,不止決定了祁逸宸的生死,也決定了自己的生死。自己好不容易重生活下來,而且……許清涵看了眼安靜躺在床上的祁逸宸,心中暗暗下決心,“我一定會要你活下來”
可是此時的她太疲憊了,腿顫抖的很厲害,背上也愈發的沉重。這可是九天之内萬物生靈的重量,她苦笑,這就是自不量力的後果。但是,祁逸宸,她必須要救活。
于是許清涵閉上雙眼,用盡力量擡起腳,可是每每試驗,都失敗了。時間越來越緊,背上越來越沉,她咬緊嘴唇,再次調用靈力,沖入腳下。這是關乎生死的一步,必須成功。
猛地發動靈力,許清涵的腳擡了起來,可是身上的重量卻讓她整個人都向前倒去……
……
溫潤趕到了醫院就立刻跑到了祁家專用的住院部門口,入口處站滿了保镖。溫潤看了一眼,皺緊眉頭,他知道,這些人一定不會讓自己進去的。
于是他迅速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圍着整棟大樓跑了一圈,觀察着周圍的地形。
終于,他在大樓後面看到了一個沒有關嚴的窗戶。
這個窗戶在二樓,對于身手敏捷的溫潤來說,并不算難。他解開闆人的西服,抓住一樓的欄杆,靈巧的爬了上去,鑽進了那個房間。
他靠在門旁,聽着外面的動靜,随後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走了出去。祁逸宸的病房在三樓,二樓上去,應該很容易。
可是溫潤卻沒想到,二樓到三樓的所有樓梯處都站滿了保镖,他一出現就被人發現了。
“什麽人?”一個保镖發現了他,立刻跑了過去,其他人也立刻将他團團圍住。
溫潤沉下眼眸,看向他們,“讓開。”
保镖們面面相觑,随後其中一人迅速撥打了于秘書的電話。
于秘書便立刻趕了過來,他看到溫潤,滿眼的戒備,不過那戒備的神色卻一閃而過,他走上前,禮貌的說道,“溫少,您怎麽來了?”
溫潤冷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我是來接許清涵回家的。”
于秘書一直溫和的笑着,“溫少,許小姐現在在忙,不會跟您回去的,我想,您回去等比較好。”
“哦?”溫潤挑眉,一臉的不屑,“于秘書,許清涵是我的未婚妻,我有資格帶她走。”
“可是您沒有權利代表她,許小姐是有自主意識的人,她有權自己選擇走還是留,溫少,時間很晚了,許小姐忙完我會親自送她回去。您還是先請回吧。”于秘書的臉色冷了下來,明顯是有變臉的意思。
溫潤眼神瞥向于秘書,笑着握緊了拳頭,“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溫潤就與周圍的保镖打了起來。于秘書閃身就退到了後面,觀看着這一幕打鬥。他雙目深沉,明顯是在估量溫潤的戰鬥力,當然也在思考其中的利害關系。
現在溫家與祁氏鬧的正兇,而且祁逸宸此刻正昏迷着,不知道這溫潤到這來到底是什麽目的,難道他們另有圖謀?不管怎樣,溫家的人,一定來者不善,必須要盡快制止他們的行動。
要說這溫潤,身手還算不錯,但明顯底子不行,根本比不上祁氏那些精挑細選的保镖們。于秘書看了一陣兒,就知道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果然,沒多久,寡不敵衆,溫潤很快就被制服了。兩個保镖反手架着他的身體送到了于秘書面前。于秘書擺擺手,“把他送回溫家,期間不許出任何差錯。”
說完,于秘書轉身就離開了。溫潤也被送到了一樓,三個保镖一起把他押到了車上遣送回了溫家。
見押送溫潤的車子駛離,于秘書就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溫國強。
溫國強看着手中的号碼有些驚訝,一接起電話,就聽到了于秘書恭敬的聲音。
“溫老爺您好。”
“你是……”
“我是宸少的秘書,姓于。”于秘書謙和的回答。
“哦,是你呀!有什麽事嗎?”溫國強笑着問道,“我們似乎與你們祁家素無往來。”
“溫老爺所言極是,隻是溫潤少爺剛剛卻過來大鬧了一頓,不知是何原因。不過我現在已經派人把他送回去了,我想,溫老爺應該明白一些事情。宸少在溫家的酒會上出了事,我們還沒去貴府拜訪,您的人倒是找來了。溫老爺,這個時間段,他出現,并不是一件好事。您也盼着我們宸少趕快好起來,您說是嗎?”于秘書語氣相當溫和,卻帶着若有似無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