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涵不由的冷笑一聲,握緊雙手,使勁兒的掐了下去。
突然,一道白色的亮光she過來,打在了許清涵的身上。許清涵一個躲閃,就松開了手。她順着光亮的方向看去,是那枚白玉戒指。
許清涵搖頭苦笑,這就是天意嗎?當初給他預防鬼神的戒指如今居然變成阻止自己殺掉他的武器。
“失手了?”一道充滿魅惑的聲音傳來。
許清涵皺眉,警覺的回頭。她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是一個充滿吸引力的男人。若是說祁逸宸是剛毅的帥氣,那這個男人就是陰柔的俊美。更重要的是,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到他的靠近。
他靠在門邊,絲毫不懼怕這屋内的法陣。
“你是誰?”許清涵警惕握拳,腦中不停的閃過一個個可以對付他的法咒。
“溫子然。”溫子然禮貌的點頭回答。
許清涵抿唇,皺眉思考着,“你……”
“嗯?”溫子然饒有興趣的看着許清涵。“想問什麽?”
“你是魅?”許清涵終于問出了口。這房子裏的陣法并不是一般的鬼神可以抵抗的,就連當初的怨奴都不行。許清涵知道,若自己不是生魂,也一定進不來這個屋子。
溫子然淡然一笑,“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麽意思?”許清涵好奇的看着他,仔細的打量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确實是魅的氣息,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魅~惑。
“無可奉告。”溫子然聳肩,一副我不會告訴你的樣子。本來這動作會很讓人讨厭,但是許清涵不得不承認,她也被吸引了,不讨厭反倒覺得這動作充滿了氣質。
許清涵心中一震,自知自己中了媚~術。立刻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随後一陣陰涼之感從頭頂灌入,溫子然對她的吸引力也就沒那麽大了。
許清涵再次睜眼之時,溫子然朝她魅~惑一笑,身影便消失了。
許清涵立刻尋着他的氣息追了出去,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祁逸宸說的工作和祁淩陌說的頻頻出事,都是因爲他?
……
許清涵剛剛離開,祁逸宸就睜開了眼睛。他撐起身體,打量了屋子一圈,看到屋内沒有人,才揉了揉有些痛的頭。
剛剛自己明明感覺許清涵就在周圍,爲什麽一睜眼她就不見了?難道是太想他了?祁逸宸不敢再想下去了,許清涵這個女人,自己必須用最快的方式忘掉或者處理掉。她已經嚴重的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力了。
着想着,祁逸宸便起身站在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黑暗沉默了下去。那股無法忍受的頭疼襲來,他擡手揉着頭,有些疲憊。近日頭痛越來越厲害了,看來應該找顔夢來看看了。
……
許清涵的魂魄穿過了整個大樓都沒有再找到溫子然,那個男人就像消失了一樣,剛剛殘留的氣息也随着空氣的流動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許清涵注意到,地下負一層的停車場内有一絲異樣,她飄過去,看着地上那個圖案,慢慢蹲下,手俯在上面撫摸着,感覺着這圖案殘留下來的印記。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将自己拉回。許清涵猛然睜眼,看到了眼前滿臉擔憂驚恐的溫潤。
溫潤抓起許清涵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一下,雙眼通紅,語氣有些哽咽了,“柒柒,你醒了?”
“你怎麽了?”許清涵深吸一口氣,坐起身體,靠在身後的床頭上。
溫潤見狀立刻起身将一個柔軟的靠枕放在他身後,“你剛剛一動不動,呼吸很弱。我以爲,你……”接下來的話溫潤沒有繼續,但是許清涵明白他的意思,他以爲自己死了。
“我沒事。”許清涵搖頭,腦袋裏還是剛剛離魂時看到的畫面。
……
“溫少,既然許小姐醒了,我就走了。”一旁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是溫家的家庭醫生。
“好。”溫潤點頭,“麻煩了。”
“應該的。”醫生收拾好東西就轉身離開了屋子,他走到房門處不由的回頭又看了許清涵一眼,眼中滿是疑惑。
許清涵剛剛明明已經沒了脈搏,爲何突然之間會複蘇?其實自己什麽都沒做,剛剛已經做好準備告訴溫潤節哀順變了,她就突然活了過來。這太詭異了,一定要告訴溫老爺。
……
此時已是後半夜,醫生走後,溫潤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許清涵的臉頰,感受到了那股溫熱,心中才真正的放下心來,“柒柒,你剛剛吓死我了知道嗎?”
許清涵淡笑着搖頭,“我真的沒事,成成,我隻是,我隻是睡覺的時候就會呼吸很弱。”
“我知道了,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溫潤皺着眉,眼神中滿是傷感,他低着頭,繼續說道,“柒柒,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麽辦?”
聽到這話,許清涵身體一震,随即苦笑,“成成,有我沒我,世界都一樣轉,你也一樣活。”
“不,柒柒,我現在隻有你了,你不可以出事。”溫潤的神色一瞬間冷冽了起來,迸發出來一種與祁逸宸相似的霸氣,隻是,這霸氣之中帶着一絲傷感和落寞,或許還有一絲的自卑吧。
溫潤和祁逸宸畢竟不一樣,祁逸宸生來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少爺,他的霸氣和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可是溫潤不一樣,曾經的苦難,突然的轉變,這怎麽能一樣?
此刻的一切都隻是一種保護自己的面具而已,許清涵知道,别人看不出,但許清涵卻知道,溫潤霸氣的面具下,還是那顆不夠強大,略帶自卑的心。她回手輕輕抓住溫潤的手,“成成,我想好了,我對你的感情,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并不是愛。”
許清涵一臉平靜的說道,溫潤臉上已是一臉的痛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