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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響起了遊客竊竊私語的聲音,導遊小姐的臉色也不太好。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到那人的人影,導遊終于害怕了,她找來了工作人員,交代了情況,工作人員就投入到了搜查中,而其他人則是跟她迅速回到了山莊。
一路上許清涵都在思考這件事情,心情有些壓抑。她隐隐約約記得自己的夢裏有過這樣的一個地方。隻是夢境中的畫面一閃而過,所以剛剛沒有感覺。
但是現在仔細回想,自己的夢裏來過剛剛那片樹林,而且那樹林裏似乎有一種很微妙的異樣感,那種感覺她說不出,最後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了。
一旁的江月華看到她這樣,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江月華是以爲許清涵被這事情吓到了,卻沒想到許清涵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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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莊,就到了午飯時間,一衆人都坐在飯廳裏等待着。不過許清涵的座位上還是隻有兩個人,就連江月華都沒坐過去。
許清涵也不生氣,她明白,祁逸宸這家夥特立獨行,絕對不會允許别人坐在這的。
不過因爲桌子離的很近,所以許清涵還是可以聽到别的桌子說話。
“嘿,我跟你們說,今天這人消失的奇怪。”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皮膚黝黑,體型瘦弱的男人小聲說道。
“怎麽了?”同桌的人好奇問道。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掃視了一圈,拱起腰,小聲回答,“這山裏,有仙!”
“什麽?仙?”那人驚訝的大叫出來,便立刻被男人抓住。
“小聲點,小聲點。”
許清涵一聽他們的對話,立刻來了興緻,身體斜傾,耳朵立刻支了過去。
“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南茅北馬沒?”那男人清了清嗓子,又問道。
這時,整個圓桌上的人都被他倆的對話吸引過去了。
那男人一看這情況,聲音也稍微大了些。
“我跟你們說,南茅是說中國南方大多都是茅山術,北馬是指出馬弟子,即人類認野仙作師,于供奉某種信物,出馬時得到野仙的某些能力,或者是說請野仙上身,就是俗稱的“跳大神”。一般是與下界溝通,詢問問題的。當然,也包括一些簡單的驅鬼術。
但是這與野仙的合作并不是沒有代價的,很多人都以壽命爲代價,每一次上身都會耗損自己的壽命。所以,一般這樣的出馬弟子的壽命都不會長久。
當然也包括一些心術不正的,而野仙自然也有好有壞。若是碰到壞的,呦,别說是一個人了,可能一群人都會不見。”
“不是吧?這麽恐怖!”
“我要回家,不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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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人一個個面色鐵青,都有些驚恐。那男人一看,搖搖頭,笑了笑,“我還沒說完,這山曾經是個野山,自然這種仙物很多。即使被開發了出來,也是極有靈性的。所以,不排除這個可能啊!”
這話一出,一桌子的人又都炸廟了,好幾個都說要回家的。
這時,山莊的男主人出現了,他端着菜走了過去,笑呵呵的看着衆人。
“行了,别亂說了。我在這山上生活了三十多年都沒遇到過一個野仙,哪有那麽多野仙,都是騙人的。這世界上,沒有鬼神,隻有人。懂嗎?快吃,快吃。一會兒涼了。”
男主人說完,所有人的心也都放了下來,雖然當了一個笑話聽,但是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許清涵也把耳朵收了回來,看看桌上的飯菜,開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祁逸宸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吃了起來。他依舊是每個菜隻夾一點,吃的慢條斯理,斯斯文文,舉手投足間帶着一種天生的貴氣。
許清涵本以爲他這個貴公子沒兩天就得受不了這裏的苦日子,知難而退了,誰知道這人把粗茶淡飯都吃的這麽有滋有味,高貴十足!真是讓她“五體投地”!
吃完,衆人或是回房間休息,或是在山莊的休息室内玩耍,亦或是去山莊外面的一處天然溫泉池泡溫泉。
許清涵因爲身體原因不能去,所以就回到了屋子,一進屋她就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親戚造訪的時候,許清涵就是一頭豬,特别愛犯困。
而祁逸宸則是靠在床邊,看着她熟睡的容顔,忍不住發起了呆。突然,又是一陣頭痛,祁逸宸忍不住也躺了過去,将那人抱在懷裏,相擁入眠。
這一睡就是三四個小時,許清涵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她揉了揉眼睛,撐起身體,發現自己依舊睡在祁逸宸的懷裏,她低頭看到的就是那張妖孽一般,棱角分明,立體感十足的面容,不由的一愣。如此絕色放在身邊,确實讓人有些醉了。
許清涵呆呆的望着祁逸宸的睡顔,現在每天在他的懷裏醒來,算是什麽情況?整天跟他混在一起,居然也不覺得有多讨厭。如果不是那天的事情,自己或許跟他能更加和諧吧?
許清涵沒來由的一陣亂想,随後搖頭,不知心裏是何種感覺,總之一個字亂,兩個字很亂,三個字非常亂。她就是覺得自己對祁逸宸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原本應該恨的,結果有時候就根本恨不起來。如果恨不起來應該是沒感覺的吧,結果有時候一看他就恨不得弄死他。
即使那個風水陣,自己擺完了,現在看到他不時的頭疼,也會有時解氣,有時後悔。
“醒了?”祁逸宸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淡淡的關心。
“嗯。”許清涵點頭,其實祁逸宸在不強迫自己的時候,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