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清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時,“宗明”開口,“這藥水是作用在人的靈魂之上。它會讓人的魂魄迅速萎縮,從而變成一個無意識,但身體性能極其強大的行屍走肉。隻要一個極其強大的魂魄可以重新控制這身體就足夠了。”
“宗明”說完,迅速向葉天行移動過去,憑借着強大的行動力,迅速與葉天行扭打在一起。這,确實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宗祁并沒有告訴許清涵,這藥水會不斷侵蝕這身體内的任何靈魂。即使現在她很強大,魂魄也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萎縮,最後,還是一具行屍走肉。而自己也會消失,有可能永遠不會被喚醒。
葉天行被“宗明”控制,那這怨奴,自然是交給了會道術的許清涵。有這麽好的機會,許清涵自然不會放過。不過她是被人綁過來的,兜裏自然沒有符咒。連寫符咒的筆紙都沒有,最後她想了想,隻能再委屈一下自己的手指頭了。
血符是所有符咒裏力道最強的,許清涵這次是真的拼了。
她拿起旁邊的一個手術剪,在右手食指指尖輕輕紮了一下。鮮血瞬間就從指尖流出,許清涵想也不想,立刻懸空畫符。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許清涵碎碎念道,最後大吼一聲,符咒閃過一道亮光she去打在怨奴身上。
怨奴微微皺眉,不過下一刻,符咒就被怨奴徹底消失殆盡。
“怎麽會這樣?”許清涵驚訝的看着怨奴的反應,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
怨奴邪笑,一步一步走向許清涵。許清涵順着手術台,往後移動着。
她忍不住仰天長嘯,這是開玩笑的嗎?好不容易藥勁兒過了可以使出力氣了,結果她的符咒居然沒有那麽大的威力了。難道是因爲丢失那一魄的原因?許清涵邊想邊向後退着,這上天就是必須要讓自己死才開心嗎?
她心中不停的抱怨着,卻隻能眼看着怨奴向自己移動而來。而自己打出去的符咒,顯然沒了之前的力道。當然,許清涵并不知道,她的符咒威力變小并不是因爲失去一魄。而是因爲……
“你别過來呀,我警告你,小心我給你打的魂飛魄散。”許清涵眨眨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威脅道。
怨奴自然是不信的,它輕蔑的掃了許清涵一眼,用極其緩慢的速度移動着。它料定許清涵施展的道術就是這種三流的手段,便有了想對她的心理實施壓迫的變~态想法,真是什麽樣的主人養出什麽的畜~生。
果然,許清涵很害怕,拼命的想躲開,卻一次次的失敗,整個人就如同定住了一樣。
即使再慢,怨奴還是到了許清涵的面前。
“沒想到,你這麽廢物。”怨奴張口,略帶鄙夷的說道。
許清涵瞪了它一眼,沒有回答。此刻她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宗明”身上,因爲葉天行衰弱,怨奴必定衰弱。
可是對面擊打的二人雖然動作極快,卻依舊沒到尾聲。許清涵感覺,再給他們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分出勝負。
“别看了,受死吧。”怨奴說完,雙手就伸向了許清涵,握住了她的心髒。
許清涵就覺得身體一涼,一種異樣的感覺就侵襲了她的身體。随後心髒就劇烈的疼痛,疼的她眉頭緊皺,那種瀕死感再次讓她感受到了絕望,她拼命的大口呼吸着,卻于事無補。即使她不停的扭動,将符咒打入怨奴的體内,卻依舊未傷它分毫。
就在許清涵感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聲槍響傳來。而她身體裏那股異樣的感覺也消失了,她看到怨奴痛苦的扭動了一下。而順着槍聲的方向望去,她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挺拔的身軀依舊潇灑俊逸。
他手中拿着一把袖珍的小手槍,冷漠幽黑的雙眸之中透着一股讓人懼怕的凜冽之氣。
“葉天行,那一槍,是否打在同一個地方了?”祁逸宸冷笑道。
葉天行捂着胳膊,痛苦的皺着眉,他倒是有些驚訝這個人的到來,“祁逸宸!”
“哼。”祁逸宸冷哼一聲,緩緩的走過來,“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叫我宸少。”
許清涵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出來,祁逸宸這個男人,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祁逸宸似乎感覺到許清涵在笑,側頭看向她。淡漠疏離的眸子裏透着一絲擔憂,這讓許清涵有些發愣,她突然覺得,這家夥,似乎不失憶了。因爲這樣的祁逸宸,自己很熟悉。
“你……”許清涵剛想問出口,就被祁逸宸一句話擋了回去。
“想知道什麽,回去問!”祁逸宸說完,又轉頭看向了葉天行,還有那個“宗明”。
此刻“宗明”掃了一眼祁逸宸,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随後又開始攻擊葉天行。
這次受了傷的葉天行明顯有些吃力,而怨奴雖然想要再次攻擊許清涵,卻隻能回去保護自己的主人。因爲主人死了,它也不能活。
祁逸宸并沒有再出手,繞過他們打鬥的範圍,快速走到許清涵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腰,讓她摟在自己的懷裏,“走。”
“不行!”許清涵立刻回絕,“宗祁和宗明還在這,我不能走。”
“必須走。”祁逸宸有些生氣,黑眸之中閃過一抹無法掩蓋的怒氣。
“真的不行。”許清涵倔強的擡頭看着他,“葉天行詭計多端,我不能放任宗祁宗明父女倆在這。”
祁逸宸根本不顧許清涵的反抗,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就往實驗室外走去。可是面對許清涵的擔憂,祁逸宸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死人也有感情,人都有靈魂的。祁逸宸,你不是也做過生魂嗎?”許清涵不停的掙紮着,吼了一句。
祁逸宸腳步停頓了一下,旋即又快步向外走去。
誰知二人剛走到門口,門砰的一下就被關上了。而且無論祁逸宸如何使勁兒,都無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