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看似是與溫家合作,其實是在傾囊相助。”祁逸宸繼續說道。
“哦!”許清涵眨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樣兒,“這樣啊,沒看出來。”
突然,許清涵覺得肚子一痛,捂住了肚子,“等等,一會兒繼續,我要先上個廁所。”
這下可好,祁逸宸終于從許清涵念經似的開解中解脫了,因爲許清涵這一晚上沒幹别的,就與廁所親密接觸了。
原來是今晚的菜有些沒熟透,許清涵的腸胃本來就比正常人敏感,所以,很容易拉肚子。
三個小時後,許清涵拖着有些沉重的雙腿,重新坐在了沙發旁邊的地闆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繼續。說到哪了?”
祁逸宸側頭看向她,面無表情,“不說了,回去睡覺吧。”
“不行,繼續。”許清涵堅持不松口。
“去睡覺。”祁逸宸的魂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許清涵沒有回答,整個人都沒了動靜,而後祁逸宸聽到了一聲聲均勻的呼吸聲。他低頭,看到許清涵居然趴在沙發上睡着了,看來真是累壞了。
看到這樣的許清涵,祁逸宸的心中突然有一絲松動,他伸出那雙手,撫摸着許清涵的臉頰,雖然碰不到,但他就是單純的想這樣感受這身下人給自己帶來的溫暖。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雖然這次不是告白,卻溫暖了祁逸宸的心。雖然聒噪,卻不讓人厭煩,反而多了一絲可愛。
祁逸宸知道地闆很冷,于是過了一會兒他就站起身來,彎下身,想用意念将許清涵攔腰抱起來。祁逸宸很厲害,雖然一開始并不順利,卻依舊被他很快掌握了技巧,而且做的很好。
許清涵就這樣懸空的靠在祁逸宸的懷裏睡得跟死豬一樣,祁逸宸将她抱上床,爲她蓋好被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屋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
清晨的陽光灑下,許清涵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的醒了過來。當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的時候有些驚訝。
走出房間,并沒有看到祁逸宸的身影。于是她去冰箱裏拿出面包和牛奶就出發了。今天的目的地,古玩市場。
當然,許清涵這樣做也隻是爲了雙管齊下,白天找高人,晚上自己回去練習術法,如果十五天之内無法碰到高人,那就隻能靠自己了,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終究要試一試的。
但是來了這裏她才發現,市場裏面魚龍混雜,很多東西都是假的,人大多也都是神棍,看起來什麽都知道,其實都是小聰明,指不定是跟誰套話得來的。
這古玩市場,人山人海,雖說許清涵已經通過面相和氣場刨除了許多人。但是挨個問,也确實很累人。從古玩市場出來,她累的都張不開嘴了。
第一天,無功而返。走到樓下本想再買點飯菜的,可是一想起昨晚拉肚子的情景,她便放棄了。與其難吃點,總比拉肚強。
于是許清涵拖着沉重的雙腿回了家,一進屋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香味。
祁逸宸依舊是在看着電視,果然如他所料,祁氏集團與溫家合作,慢慢的演變成了被吞并的情形。雖然此刻看起來還是不明顯,但是對于馳騁商場多年的天才總裁祁逸宸來說,這一切就不那麽隐晦了。
而祁逸宸似乎也恢複了平靜,眼中的冷漠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莫名的興奮。他勾起嘴角,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這頓飯菜許清涵吃的很開心,色香味俱全,簡直是美味佳肴。她看到那一人份兒的飯菜,心中就有了數,定是李盛李宗做完,留給自己的,一想到以後可能每天都有這樣的待遇,許清涵心中就美美的。
而從這天開始,每天晚上許清涵回來都會看到桌子上擺放整齊的飯菜,而她也沉浸在美味佳肴裏不能自拔,每天出去以後最向往的事情就是晚上回家。
……
一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
許清涵每天一有空,就抓着祁逸宸嘚吧嘚吧的開導,祁逸宸耳朵都快磨出了繭子。這對于一向喜歡安靜的祁逸宸來說絕對是個挑戰,不過說來也怪,他居然不覺得厭煩,反而朦朦胧胧中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而相處久了,許清涵也發現,這祁逸宸隻是看上去兇巴巴的,但其實人不壞,有時候還蠻溫柔的。多年後兩人回憶起這段日子,都覺得十分有趣。
這一天,許清涵又一大早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這一周,許清涵每天早起晚睡的,不僅熬成了熊貓眼,身體也日漸消瘦。但是事情很緊急,她必須去做。于是她穿好衣服,又頂着兩隻熊貓眼又走進了古玩市場。
一路飄飄蕩蕩,不時的揉揉鼻子,長歎一口氣。
這段時間晚上練習術法和陣法的方法收效甚微,腦中的那些術法陣法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而且想讓自己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明顯是有些吃力,即使自己是天才道士,也不可能半個月完成别人幾年功力才能完成的陣法。更何況,這個陣法隻是她猜想會有用,并不是一定會有用的。
就這樣,一直神遊的她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衣着破爛,滿身酒氣的老頭。許清涵不知爲何,對這個老頭居然莫名的來了幾分興趣,整個人都瞬間來了精神。她蹲下身體,拍了拍他,“大叔,起床了。”
“别碰我,再睡會兒。”大叔嘟囔了兩聲,又呼呼的睡了起來。
許清涵輕笑一聲,又拍了他一下,“大叔,有酒喝。”
“酒?哪裏有酒?”這大叔撲通一下就坐了起來,四處尋找着。不過卻隻看到了許清涵這個穿着一條牛仔褲,身材火辣的女娃娃,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他揉了揉鼻子,十分不雅的問道,“是你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