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将飯菜盛出來,還嘚嘚瑟瑟的專門端到祁逸宸眼皮子底下炫耀了一把。
祁逸宸瞟了一眼她盆中的食物,不由的皺眉,“這是什麽?”
“晚飯啊,番茄炒蛋,你聞聞,香不香。”許清涵笑嘻嘻的問道。
熱氣騰騰的青煙就這樣穿過了祁逸宸的魂魄,旋即他的黑眸間閃過一絲戾氣,“滾開。”
許清涵不屑的白了祁逸宸一眼,“你個小鬼兒懂什麽啊,又不是給你吃的,給你聞聞味已經不錯了,切。”說完,她把盆子放到客廳的飯桌上,就夾着尾巴一溜煙的跑去廚房盛飯了。
剛到廚房她就聽到祁逸宸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幸好我現在不用吃飯。”
許清涵聽到這話,從廚房探出頭白了他一眼,就又縮了回去。此時無聲勝有聲,更何況,沒必要硬碰硬,已經爽夠了好嗎?
許清涵想到這,端出三碗飯,在桌子上擺好,就出門去叫那兩個門神了,“李盛李宗,晚飯做好了,我做了三個人的份,你倆也進來吃一點吧。”
“不用了,許小姐。”李盛推辭道,“陌少爺讓我們好好伺候您,保護您的安全。”
“進屋去保護也可以啊,沒事的。就一會兒,不會有什麽問題的。”許清涵幾番遊說,才将二人勸到了屋内。
許清涵租的這個房子在頂樓,很少有人上來,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李盛和李宗。但是,有心之人,就另當别論了。
……
李盛李宗一進屋就感覺到一股極其陰冷的感覺,讓他們二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小姐,您晚上用不用加被子?”李宗這句話說的許清涵有些摸不着頭腦。
“啊?才9月份,加什麽被子?”許清涵疑惑的問道。
李宗尴尬了一下,“這屋子很冷,您沒感覺嗎?”
“啊!你說的是這個啊……”許清涵有意無意的瞥向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祁逸宸,笑了笑,“這個你們拿着,就不會有感覺了。”
說罷,許清涵扔過來兩個三角形的黃色符咒。李盛李宗眼疾手快一把就接住了,而在接住的一刻,他們頓時就覺得周身的冷氣消散,十分神奇。
“謝謝許小姐。”李盛李宗恭敬的道謝,看向許清涵的眼神更是崇拜。旋即三人端坐在桌子旁,準備吃飯。
誰知,剛剛一口炒蛋入口的李宗,臉就立刻變了顔色,猛地咳嗽起來,“咳咳。”
“你怎麽了?”許清涵端着飯碗,一臉緊張的問道。
李宗咳嗽的臉都紅了,拼命的擺着手,“沒事,許小姐,我沒事。我不太舒服,就先不吃了。”
說完,李宗就跑了。臨走前還給了李盛一個眼色,李盛看了看碗裏的飯和盆裏的菜,有些緊張。
“許小姐,我去看看他吧。”說罷,李盛放下飯碗也跟着離開了。
許清涵一臉迷茫的看着二人,又看了看這飯菜,夾了一口,放到了嘴裏。
“噗……咳咳,怎麽這麽鹹啊。”許清涵立刻跑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拼命的往外吐着。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祁逸宸倒是有着一絲幸災樂禍的樣子。
“喂,你笑什麽?”許清涵緩過神,走到沙發前,掐着腰,一臉憤怒的吼道。
祁逸宸很是淡然,微微擡起頭,黑眸對上許清涵那憤怒的大眼睛,不慌不忙的說道,“笑你笨。”
“你……”許清涵氣不打一處來,習慣性的伸腳就要踢,結果不但沒踢到,反而一腳就從祁逸宸的魂魄之中穿了過去,險些跌倒。許清涵臉色微紅,臉面稍稍有些挂不住,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常色,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
“對了,我是笨。不過總比某些人強,至少我知道這世界上有鬼。不像某些人,一直都不相信,還很自大,讨厭的很,最後卻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宸少,你說這人是不是活該?他曾經還因爲不信鬼神之說而數落我呢。哦,對了,還扔過我!”
祁逸宸自然明白許清涵的意思,幽深的黑眸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死死的盯着她。旋即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下巴微微翹起,氣勢十分強大,“膽子大了?”
不過此時的許清涵倒是不怕了,此刻除了自己,祁逸宸沒有别人可以依靠,不然也不會再出價五百萬來讓自己解救他。這可是她冥思苦想一下午,才想明白的成果。所以至少現在,祁逸宸不會拿自己怎麽樣。
于是,一直被壓迫的許清涵終于翻身做了主人,嘚瑟了一把。她微微挑眉,毫不示弱,挑釁的看着他。
祁逸宸不以爲意,用意念打開了電視,找到了最新的新聞報道,悠哉的看了起來,“去倒杯水。”
許清涵本以爲會看到他發怒的樣子,卻沒想到,他那麽淡定,居然還有心情使喚自己,“你又喝不了,别告訴我,又是習慣。”
“嗯。”祁逸宸輕聲敷衍了一聲,頭都沒有擡。
“沒空。”許清涵一抱膀,就靠在沙發的椅背上,“要喝自己倒,我看你做鬼做的挺溜的,再接再厲。”
祁逸宸早就料到許清涵會如此,他輕輕一揮手,一張報紙就飛到了許清涵臉上。
“喂……”許清涵抓了幾把,終于把報紙拿了下來,正準備發怒。
就看祁逸宸薄唇輕啓,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五百萬。”
一聽五百萬,許清涵立刻坐直了身體,“尼妹,不就是一杯水嗎?有什麽不能倒的。”
說着,她就氣憤的站起身,走到廚房倒起水來,口中還不停的咒罵着某人,“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要不是爲了還債,姑奶奶我才不伺候你,讓你就這麽當個遊魂得了。”
“那你不也爲了幾個臭錢,從了我?”熟悉的聲音從耳側傳來,還帶着絲絲冰冷的氣息,“還是說,這錢,你當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