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姐,我沒談過戀愛,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愛。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愛上一個人,我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無奈的事情太多,多到讓人無法預料。就如同當年你們那麽相愛,愛到死去活來,生死與共,可是你突然的離世,也隻換來了兩年的守候和之後的釋懷。他未必忘記了你,隻不過他想通了,生活還在繼續,他需要向前看。
或許你認爲,他出家了,當了和尚了,你的心能好受一些。可是那樣你真的會開心嗎?看到心愛的人爲你痛苦一輩子。”
許清涵說完就離開了,她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還有她要做的事情。她隻是希望在自己生日那天可以度化一個心有執念的鬼魂,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真愛還是虛情假意,如果是虛情假意,那這個女人豈不是太可憐了。
就算是真愛,那又如何,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原本就不可能了,爲何還要執意遵守曾經的承諾?徒增痛苦罷了。
許清涵離開後,那個女鬼也跟着離開了。她們一前一後走過那個走廊,走廊之中站着一個眼神凄涼的男人,頹然的吸着煙。
許清涵認識他,是剛剛照婚紗照的男人,隻是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剛才的光鮮。
男人手裏拿着一個錢包,錢包已經很破舊了,看起來像是摩挲過無數次的樣子。許清涵瞄了一眼,看到錢包之中的相片,是那個女鬼無疑。
許清涵笑了,那個女鬼,不可憐,至少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
而那個女鬼也看到了那張照片,幽怨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幸福。她站在男人的身邊,跟他一同回憶着他們的曾經。
“對不起。”男人輕聲的話語,帶着無限情誼,女鬼微微笑了,隔空給了他最後一個吻,便消失了。
許清涵看到這樣的結局,心中柔軟了一下,鼻頭也有些酸澀,她不禁感慨,執念,往往就是如此,需要真情才能化解。
想起剛剛自己說過的話,許清涵突然覺得,剛剛那些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如果是自己經曆了這些,自己又會如何去選擇?沒有答案,許清涵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品嘗到愛情的滋味。
許清涵還在這溜号感慨呢,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一道虛影。她定睛一看,是那個女鬼。
兩人相視一笑,許清涵決定,看在自己過生日的份上,好人做到底。于是她心中默念了幾句咒語,助女鬼輪回渡劫。
“謝謝你。”女鬼離開前,囑咐道,“希望你幫我轉達給他,忘記過去吧,我想通了,也希望他真的想通,我不喜歡看他吸煙的樣子,很頹廢。”
許清涵點頭,目送着女鬼輪回,随後就轉身走了回去。
男子看到她,有些莫名其妙,“我們認識嗎?”
“她這次是真的走了,她說希望你忘記她,還有,她說,不喜歡看你吸煙的樣子,很頹廢。逝者已矣,以後好好生活”,說完,許清涵就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那名男子,滿面淚痕,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照片,伴随着一句,“我愛你”,他掐滅了煙頭,點燃了那張舊照片。
……
許清涵突然有種神聖的感覺,覺得剛剛的自己太帥了,還在走神的小激動着,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小清美女,打扮的這麽漂亮幹什麽?”
許清涵聽到聲音着實吓了一跳,她側頭看去,就看到靠在前方走廊牆壁上的男子。
“你來做什麽?”許清涵的心驟然停跳了一拍,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我可是付了錢的,怕你跑路,過來看看。”祁淩陌站起身來,走到許清涵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伸出手,使勁兒扯了扯她的臉蛋,“啧啧,還是素顔好看,化了妝,感覺跟那些胭脂俗粉差不多了。”
“喂,女孩子的臉是不可以随便碰的,你不懂嗎?”許清涵一把就打開他的手,怒吼道,“有事就快說,曾經我以爲你是單純的小白兔,可是自從上次交易以後,我就知道,其實你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沒事你怎麽會找上我?”
“不錯,學聰明了。”祁淩陌邪魅的笑了笑,随後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吧,先把你父母送回家,然後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自己送吧,你去了,他們會起疑的。”許清涵抿唇,拒絕了。
“也好,随你,半個小時後,我在你家樓下等你。”祁淩陌說完就潇灑的離開了。許清涵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有着些許不安,這才幾天他就找上門來了?難道祁逸宸出了事?但是如果是他出了事,祁淩陌也不可能是這麽輕松惬意的表情。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就在許清涵思考的時候,祁淩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哦,對了,剛剛你在衛生間的自言自語,我聽到了,很不錯,很有想法,我和我大哥都很喜歡。”
許清涵皺眉,握緊雙拳,恨不得一拳揍上去。她不得不承認,祁淩陌就是個渣,他居然在女廁所門口偷聽。
“呀,原來我們的祁家二少喜歡在女廁所外面偷聽!”許清涵咬牙切齒的說道,祁淩陌隻是笑笑,便轉身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不過簽了一百萬的賣~身契,即使不願意,許清涵還是立刻将父母送回了家,然後将臉上的妝容洗掉就出了門。
祁淩陌果然準時,半個小時後,就開着那輛惹眼的白色蘭博基尼停在了她家門前。這帥哥配豪車的,一下子引來衆人圍觀,在B市,這樣的車可能不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可是對于二線,甚至三線城市來說,就很少見了。
“喂,小陌,你來我家這種二三線的城市能不開這車嗎?很惹眼。”許清涵上了車還忍不住皺眉抱怨着,顯然有些不舒服。
“開這車開習慣了,難道你讓我去開紅旗?或者大衆?”祁淩陌說罷,就一腳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一路上,涼風徐徐,倒也舒适。不久,他們就來到了一個莊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