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淩陌看着許清涵,嘴角扯過一抹壞笑,毫不客氣的回道:“雖然我們有錢,可不是傻子,也不是慈善家,不會随随便便就輕信他人,把我們用智慧賺來的錢輕易送人。”
“哎呀,我知道了,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看看你哥哥的命值不值五十萬。”許清涵抿唇,繼續說道,“我可以見鬼這件事你是知道的,而我在祁逸宸的身上看到過一個男鬼。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大哥的時候是在我們大學裏,那時候還不知道他是誰,不過那次我隻看到他印堂發黑,并沒有發現那個男鬼。我提醒他,晚上不要出門,小心血光之災,可是被他無視了。
第二次見面是在你們家的高爾夫球場。那次我就看到他身邊站着那個男鬼,那個鬼當時正企圖附他的身,我情急之下就扔了一張符咒過去,然後好像打擾了他的什麽談判。就被他開除了,連帶我的好朋友,楊修成。”
說到這,許清涵歎了口氣,眼神中還透着一絲歉意。
“呵呵,就是那個一直在你身邊,很多餘的男人?”祁淩陌挑眉問道。
“喂,他一點都不多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嗎?”許清涵一聽到别人污蔑楊修成,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變硬了。
“好吧,跟你什麽關系我不想知道,你繼續。”祁淩陌聳聳肩,知道自己好像說到了許清涵的某片逆鱗上。
“之後就是那天在帝天酒店,就是他出車禍的那天。我記得那天見他,距離第二次見面已經過了好多天。我一見到他就感覺大事不妙,因爲他的印堂已經黑如墨染,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我懷疑,是那男鬼在作祟。
當然了,我大人有大量,雖然他的不信任造成我和我朋友丢了工作。但是人命關天,我還是決定幫助他,當然是有償的,但是又被他拒絕了。
最後我給了他一道符咒。告訴他,今晚見分曉。結果他就出了車禍,然後符咒爲他擋過一劫,失去了效力,最後變成黃紙了。”
許清涵輕松的說道,然後就走到花園中的秋千處坐下,開心的玩耍了起來。
“那我可不可以懷疑那車禍是你制造的?”祁淩陌雙眸盯着許清涵,冷聲問道。
“随你便,如果你認爲我這麽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丫頭能制造出那麽玄幻盛大的車禍場面,我也沒辦法。”許清涵毫不在意的回答,眼神中一絲膽怯都沒有,反而多了一份讓人猜不透的睿智。
祁淩陌沉默了,幾分鍾後,他收起一臉嚴肅的樣子,又恢複了公子哥玩世不恭的态度。他走到草坪之中,站在許清涵的身後,拉住了秋千,“我暫且信你,不過我還有個要求。你要是可以做到,我會給你更多。”
“哦?說來聽聽?”許清涵知道這筆錢自己是賺定了,心裏美得都冒泡了,但是她表面上還是佯裝鎮定,這次可是個大買賣,絕對不能出差錯。
“保證我大哥的安全,解決掉他身邊作惡的鬼怪,事情結束以後,我給你一百萬。今天給你的五十萬,算是預付款。”祁淩陌說完,就将一張黑色的卡片遞到了許清涵的手中,不過許清涵并沒有接。
“你不要?”祁淩陌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是不要,隻是,你認爲祁逸宸的命隻值100萬?”許清涵冷笑着從秋千上跳了下來,轉過身毫不閃躲的盯着祁淩陌的眼睛。
“這個鬼很厲害,昨晚我就遇到了,差點連命都丢了,如果隻是對之前一切的結算,50萬夠了,不過你要我在這之後護他周全,保他性命,那我可是有生命危險的,我要求加薪。”
“都說女人貪得無厭,你也一樣。”祁淩陌撇撇嘴,冷哼一聲,鄙夷的掃了許清涵一眼。
“随你怎麽說,反正,必須要加薪,否則,你大哥會很危險。”許清涵毫不退讓。面上鎮定,可是心裏早就緊張的像個亂蹦的小兔子。
“我可以随意找個易學大師。”祁淩陌深吸一口氣,眼神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他很想知道,她的膽量和自信是哪裏來的。
“确實,可是不得不承認,我是最佳人選,否則你也不會選我。首先,祁逸宸不信鬼神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你們祁氏大張旗鼓的找易學大師,道士,就會讓他下不來台面。
其次,那些所謂的道士和易學大師多數都是半吊子,什麽都不會,隻是虛有其表,高手在人間這個詞你應該聽說過。
最後,這件事,必須由我來做,我有感覺,這些事,跟我有莫大的關聯,或許隻有我才可以解決。凡事講求因果,這些隻能我來做,别人都代替不了。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介意拿你大哥的性命做賭注,大可以繼續讨價還價。”
許清涵輕笑一聲,将一二三點清晰地陳列出來,這樣的回答,讓祁淩陌不得不拍手叫好。此時,他突然很很佩服這個女人,小小年紀,倒是有不怕死的精神,還有着與她年齡不符的聰慧和睿智。
隻是他哪裏知道,許清涵正是最怕死的那一個,隻是她的死期自己知道。不是現在,而是不遠的将來。知道死期,卻又無力改變,守着有時限的生命,做着毫無頭緒的努力。這種痛苦,又有誰知曉?
“好,我答應你,如果事情解決了,我給你兩百萬。跟我大哥的性命價值無關,是你許清涵的價值,不僅如此,如果你處理的好,或者做了什麽突出的貢獻,我不介意給你漲到五百萬。”祁淩陌笑着說完,就拿出電話撥了過去。“把卡裏的金額漲到一百萬。”
緊張到手心全是汗的許清涵聽到這話,便知道自己成功了。松了一口氣的她,不得不感歎,祁淩陌的錢果然比祁逸宸的好賺得多,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一百萬就到賬了。
“給你。”祁淩陌挂斷電話就将卡遞給許清涵,“密碼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