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想起來一切以後,這些畫面就一次次的沖入她的腦中,似是在提醒着自己并沒有脫離危險,而是更加危險。
擦幹了臉上的淚痕,平靜了一下不安的内心,許清涵恢複了平靜。隻是這時的她與之前比,哪裏不一樣了。
她眼神之中不再是疑惑,而是一種莫名的淡然。很多事情她已經明了,雖然詭異的讓人無法相信,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記憶中的那些事真的在一件一件的發生,雖然現在已經有了異變,可是大體的過程似乎并沒有變化。而自己依舊可能是最後一個。
除非,她戰勝這個女鬼,找到真相,可是現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做這些之前,必須要堅強,她已經不隻是一個21歲的少女了,作爲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她也明白了,死亡并不是結束。
想到這,許清涵心中有了一個決定,她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兩天後的早晨,許清涵就頂着還有些酸痛的身體離開了學校,當然,她離開學校的時候,順便把白悠墨也趕走了。她總覺得現在這個時間,白悠墨不适合呆在學校。
白悠墨并沒有反對,而是乖巧的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許清涵倒是一直在忙活。不是忙活别的,而是憑着記憶在那一圈圈的畫符咒。畫好了,她還特意放到了白悠墨的衣服兜裏,包裏,反正隻要是能放的地方都放了進去。
這一點倒是讓白悠墨很無語,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柒柒,你能不發神經了嗎?是不是沖着什麽了?”
“哎呀,你就留着吧,反正放在包裏也沒有人看得到。說不定能有用,你看我自己還拿兩個呢。”許清涵将手中的符紙晃了晃,一臉的欠揍樣。
“服了你了,快走吧,你不是說找到了什麽兼職嗎?再晚就遲到了。”白悠墨無奈的搖搖頭,就随了許清涵。
兩人就一起離開了寝室,白悠墨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一路,若不是有許清涵留給她的符咒,她早就歸西了。
……
許清涵一路上都在整理心情,她知道,自己如果想成功就必須要隐藏住自己的真實情感,她現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隐瞞。
下了車,許清涵拿着手機,看着裏面的百度地圖,又看了看眼前宏偉的白色大門,應該是這裏無疑。于是她深吸一口氣背着一個小書包就走了進去,迎接她的是兩個穿女仆裝的女孩子。
“你是新來的許清涵?”其中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子溫柔的問道。
“啊,恩。”許清涵有些發愣,她從未想過自己工作的地方居然是這樣的。而且,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仆裝太不正經了吧。
“請跟我來,我們要換制服。”另一個短發女孩子輕聲說道,随後就牽起許清涵的手走在長長的走廊之中,然後進入了一個寬敞的更衣室。這裏雖然隻是一個更衣室,卻裝修的十分豪華,看的許清涵有些發愣。
“這……”
“這是你的衣服,總經理昨天按照你的尺寸做出來的,我們在這裏工作是需要穿制服的。”長發女孩子将衣服遞到許清涵的手中說道。
“哦,謝謝,不知道怎麽稱呼?”許清涵忍不住問道。
這時兩個女孩子都隻是溫婉的笑了笑沒有回答,“這裏我們是不可以随意亂說話的,所有人必須保持沉默,走出這個房間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
“呃……”許清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上班還要穿這個?還不許說話?”
許清涵徹底無語了,她隻知道這裏的工資很高,而且高的吓人,但是沒想到這裏的要求會這麽變态。
“恩,還有很多規矩,一會兒會送一本書給你,一定要好好研究哦,不然會被開除的,而且開除還隻是最輕的處罰哦。”短頭發的女孩子說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開除是最輕的懲罰?”許清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好了,我們要去工作了,你快點換好衣服出來吧,今天有大人物要來。”短頭發的女孩子囑咐道,然後兩個人就匆匆離開了,隻留下許清涵一個人在這碩大的更衣室中。
許清涵倒是沒着急,反而打量起了這更衣室。看着那連工作人員更衣室都無比奢華的裝潢不由感歎,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不隻是自己要高貴奢華上檔次,就連手下都不能丢臉。
感歎歸感歎,她還是換上了那身與她氣質有些違和感的女仆裝,當然她邊換還邊抱怨有錢人家變~态多,居然高爾夫球場的女工作人員都要穿女仆裝。她當時差點以爲這裏是非法場所了好嗎?幸好是她最好的閨蜜介紹的,否則,她絕對立刻撒腿就跑。
許清涵撇撇嘴,突然感受到身後一股強大的氣場襲來。似乎,還帶着一絲絲的陰氣。她皺眉,快步走到窗邊,警惕的看向窗外。
這時,一輛黑色賓利和一輛加長林肯緩緩駛來,從加長林肯上下來的是一個氣質高貴典雅,金發高鼻梁的外國人。
而那部黑色賓利上出來的,則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長相極俊美的男子,隻是這名男子的臉上雖然帶着溫和的笑容,可是眼神卻陰冷的可怕。
更重要的是,許清涵看着這個男子居然有些眼熟。應該是很眼熟,因爲這個男子長相實在是太讓人過目難忘,所以她确定前兩天在學校中看到的就是他。而且此刻他的印堂依舊發黑,甚至更甚,明顯是災難鄰近的預兆。
許清涵的心沉了下去,不過下一刻就有一計策湧上心頭,想賺錢,傍大款絕對是最快的途徑。既然他有災禍,有錢人都惜命,也迷信,她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變成自己的招财貓,搖錢樹,财神爺。
想到這,許清涵奸笑了一下,露出一臉小女孩兒的得逞樣。
“在笑什麽?”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許清涵立刻回過頭。
“成成,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