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到這句話,白悠墨不但沒有過去,反而整個人都僵在那裏,突然,她感覺身邊飄過一陣冷風,周圍變得異常的陰冷,吓得她将手中拎着的飯菜全部掉到了地上。
許清涵見狀,有些疑惑,剛要問話,就聽到白悠墨聲音顫抖的問道。
“柒柒,哪裏有老爺爺?”
“就在隔壁床啊。”許清涵說着就指向隔壁床,可是當她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床鋪上居然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就連床單上都沒有一絲一毫被人坐過的痕迹。
看到這一幕,許清涵有些頭皮發麻。她轉過頭,看着白悠墨,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剛剛你進來真的什麽人都沒看到?”
“沒有。”白悠墨臉色已經慘白。“柒柒,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啊,眼花了。”許清涵隻是呆愣了一下,就趕忙打着哈哈解釋道。“一定是眼花了。”
許清涵之所以這樣說,是害怕吓到白悠墨。白悠墨聽到許清涵如此回答,心也算是平靜了下來,感覺周圍也不那麽冰冷了。
許清涵所在的大學是奧比蘭醫科大學,隻要是醫學院就會流傳着一些靈異事件。當然,大多數人都認爲那隻是謠傳,可是今日,許清涵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些東西。
她深深的疑惑了,難道那些都是真的?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從今天起變得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清。
經過剛剛那件事,兩個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點驚吓。于是身體恢複了的許清涵下午就辦了出院手續,跟白悠墨回了寝室,開始準備起明天的考試。
許清涵大學的成績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基本上可以勉強及格。當然她的勉強及格,也是建立在某人給她透題的基礎上。
這個人,就是她大學同寝室,家世很好,學習也似乎很好的孟欣欣。
孟欣欣爲人很高傲,因爲許清涵總在考試前請教她一些問題,所以,她看許清涵的眼神,滿滿的都是鄙視。
長久以後,她對許清涵的态度就像是對自己的傭人一般。當然這一切也是因爲孟欣欣家裏很有錢,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
據說,她會住這種多人寝室,也是爲了一個人,那個她一直想得到的人。她認爲這樣做,才會顯得她并不是小姐脾氣,跟其他家族的千金小姐不一樣。
可是往往都是狗改不了****,這不,剛剛回到寝室的許清涵就被她數落了一番。
“呦,據說考個試都能發燒暈倒,有些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廢物。”寝室隻有孟欣欣在一個人在,她悠閑的翻着手中的書,看着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許清涵,忍不住奚落道。
許清涵擡頭看着孟欣欣,微微皺起眉頭。在她混亂的記憶中,孟欣欣在之後的三個月裏已經死了。所以,一下子又看到了活人,還是讓她有些驚恐的。
許清涵定了定神,心中有些想笑,這一幕,如此的熟悉。她記得,自己之前發燒回到寝室的時候,也被她如此奚落了。那時候的她爲了考試可以過關,隻是笑哈哈的将事情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可是此刻,心亂如麻的自己已經無法忍受任何人的數落和鄙夷了。
“恩。”許清涵愛理不理的瞥了孟欣欣一眼,就爬到了自己床上。
“呦,許清涵,怎麽了?你還牛上了?明天的考試不想考了?”孟欣欣看到許清涵對自己愛答不理的,臉面顯然有些挂不住了。
“沒有。”許清涵冷冷的回答。
“你什麽态度?”孟欣欣吼道。
“沒什麽态度,不想伺候你了。”
“那你就等着挂科吧。”孟欣欣惡狠狠的詛咒了一番,就拿起書離開了寝室。
許清涵看到她離開微微歎了口氣,寝室裏的氣氛也終于緩和了一點。
可是随即,她就聽到寝室外走廊裏,孟欣欣打電話抱怨的聲音,“芸芸姐,你知道嗎?那個許清涵居然吼我,你告訴祁大哥,一定要把她開除……”
“怎麽不可以?我這次不是任性,你也知道,我能住在這裏就代表我不是任性的女孩兒。祁大哥是這所大學最大的股東,他要開除一個人還不容易嗎?”
“我不管,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你一定要爲我做主。還有啊,不要告訴祁大哥是我要你開除她的,我怕他一聽說是我的事就不管了。”
……
門外聒噪不安的聲音惹得許清涵更加煩躁,她将自己蒙在被子裏繼續思考着這一件件詭異的事情。突然,她的腦中出現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圖形。那個圖形她很眼熟,似乎在林正英的僵屍先生裏看到過。
于是她有些好奇的走下床,拿起筆在紙上亂畫起來,果然,沒幾筆就勾勒出來了這個圖形,“這是什麽?”
許清涵在心裏默默的想着,突然腦子裏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一個詞,“隐身符。”
隐身符?許清涵不由的一愣,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想法,于是她将這符咒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走到了屋内的鏡子前。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她居然無法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身影,這到底是什麽概念?她真的隐身了?
這時,從洗漱間回來的白悠墨走進了屋子,“咦?柒柒呢?”白悠墨從許清涵的身邊走過,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
“我在啊。”許清涵忍不住回答。
白悠墨手中的臉盆砰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她驚恐的回過頭,發現寝室内除了自己根本沒有别人,那聲音是哪裏來的?
“啊……鬼啊!”白悠墨上午在病房受到的刺激還沒徹底緩過勁兒來,就又受到了如此的驚吓,終于受不了第二次打擊,大叫了出來。
許清涵一心急,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将身上的符咒一把揭下,揣在了兜裏,“墨墨,是我。”
“柒柒?你哪冒出來的,你剛才明明不在這。”白悠墨一臉驚恐的看着許清涵,那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