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靖安王在衆人眼中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主兒,極爲難以讨好,更不要說是想要得知他的喜好,進而了解到他内心真實的想法。
就爲此事,不知滿朝的文武官員愁到了何種地步!
但是誰知如今忽然來了一位和親的公主,竟是莫名其妙就得了王爺的親眼,在靖安王府的地位簡直是無人能及。
得知這般消息之後,他們開始原是不相信的,隻是自從上次宮宴得見靖安王妃的真容之後,衆人卻是紛紛不再質疑。
怪道古人常言,英雄難過美人關!
想來即便是如王爺這般清貴無雙的男子,一旦見了那般傾國傾城的貌,也必然是難以自持!
“你可曾見過那位靖安王妃?”慢慢放下手中的話本子,煙淼緩緩的擡頭朝着一旁的夜傾桓問道。
她近來時常能夠聽到别人提起,即便不是她特意去打聽,也經常能夠聽聞與她有關的事情。
雖是沒有見過那人,但不可否認的卻是,煙淼的确是對這位傳聞中的靖安王妃有了一絲好奇。
聽聞煙淼的話,夜傾桓卻是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她今日怎地會忽然問起靖安王妃的事情?!
“見過!”前些日子宮宴的時候,倒是當真見過一面。
而且……她還幫了君兒一次,單單是這個舉動,便也足以令他對她刮目相看。
“當真長得極美?”原本初時聽君兒說起的時候,她還未曾放在心上,可是後來接二連三的總是聽别人提起,她便也不免有些好奇。
但是夜傾桓聽聞她的話,卻是心中不覺一緊!
這個問題……着實有些不好回答!
特别是對于煙淼這般較真兒的人來講,一旦回答的不好,倒是他爲自己找的麻煩。
“平心而論,确然極美!”說着話,夜傾桓的聲音不禁一頓,随後目光灼灼的望着煙淼,“隻不過……于我眼中,卻是難以與你相較。”
夜傾桓這一番話的确是說的頗爲有分寸,既沒有對煙淼隐瞞實情,也沒有在她的面前過分贊揚别的女子。
可是此刻的煙淼,所有的注意力均是被他的第一句話吸引,他後面又說了什麽,她卻是并沒有注意。
極美……
連夜傾桓都如此說,看來那女子倒果真是姿容絕色!
這般一想,煙淼的心中卻是不禁愈發的好奇,不知這女子與青冉同在一處,究竟是誰能夠更勝一籌?
也不知是常日與千澈他們時常待在一處的緣故還是如何,她近來竟是也變得好事兒了許多。
倘或是換成往日的話,煙淼必然也不會去過分的關注這件事,但實在是因爲近來聽聞這位王妃的事迹太多,是以她方才會有所注意。
看着煙淼眉頭微微皺起的樣子,夜傾桓的眸光卻是不覺一閃!
他這話理應是說的沒錯的,何以煙淼會露出這般神色?!
依照他對煙淼的了解,她應當不會是會因爲他稱贊旁的女子幾句就鬧情緒的人才對!
“怎麽了?”
聞言,煙淼忽然擡起頭望着夜傾桓說道,“沒什麽,隻是好奇她究竟是如何模樣!”
聽君兒說,自從那位王妃來到豐鄰城開始,不管衆人是不是真的見過了她的容貌,均是在紛紛傳頌,隻道這位王妃有天人之姿。
此後的一場宮宴上,她更是技驚四座,甚至連靖安王都毫不含糊的護着她。
而就在上一次宮宴不久之後,聽聞襄陽侯府的小姐和世子惹怒了靖安王,連帶那滿府的上下紛紛遭事,據聞這其中的真相也是因爲那位王妃。
但是後面的這個猜測,是君兒悄悄同她說起的,對于豐鄰城中的人,自然是有另外一個說法。
“你想見她?”
“不想!”
“那爲何忽然問起她的事情?”
“隻是好奇而已!”
說完,煙淼便依舊捧着手中的書看起來,像是方才刨根問底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瞧着她神色依舊清清冷冷的樣子,夜傾桓不禁淡淡一笑,随後慢慢欺身上前,輕輕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了一吻。
而煙淼此刻正是看的入神,倒是并未自己已經被人輕薄了去,隻當是有發絲挂到了臉上,便擡起手準備拂去,卻不料一把被人握在了掌心。
煙淼神色略有些迷茫的擡頭望去,便隻感覺到眼前籠罩了一片巨大的陰影,随後便感覺到自己忽然被人壓在了榻上。
“夜傾桓……”說着話,煙淼的神色似是變得有些糾結,頗有些欲言又止之意。
聞言,夜傾桓卻是淡淡的一笑,伸手拂開了她額前的碎發,又朝着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但是這一次,他卻是并未能如願!
看着煙淼捂在他唇上的手,夜傾桓唇邊的笑意隐隐變深,“害羞了?”
盡管這樣的情緒極少出現在煙淼的身上,但是她往日的确是不曾拒絕過同他親近,雖然他往日也從不曾這般孟浪的将她撲倒在榻上。
瞧着依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煙淼神色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不覺得暈嗎?”
暈?!
夜傾桓神色一愣,還未等他詳細的問明白,就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随後便一頭栽倒在了煙淼的身上。
而彼時煙淼的感覺,便是隻有兩個字——很重!
雖然夜傾桓看起來很是清瘦的樣子,但到底也是一個成年男子,加之他身量又高,如此全然沒有支撐的壓在煙淼的身上,卻也不是鬧着玩的。
可煙淼卻并沒有直接推開他,反而是神色略有些歉意的歎了口氣,随後挪開了搭在夜傾桓肩膀上的手,卻隻見她的兩指之間赫然夾着一根寒光閃閃的銀針。
倘或此刻夜傾桓還清醒着,隻怕又是要頗爲無奈的苦笑。
仔細說起來的話,煙淼覺得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夜傾桓方才那麽突然的朝她撲過來,她半點準備也沒有,下意識的就使出了防身的本事。
直到察覺自己手中的銀針刺入他的體内,她方才終于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反應過度了!
若是換成别的暗器的話,想必夜傾桓定然能夠察覺到,但這是當年師傅特制的,細如牛毛的銀針,就是爲了防備近身攻擊的。
看着夜傾桓雙眸緊閉的倒在自己的身上,煙淼不死心的伸手搖了搖他,卻果然見他半點反應也無。
這針上塗得是紫鸢給她的強性迷藥,原本一直沒有用武之地,不料今日竟是會用在了他的身上。
使出渾身的力氣方才終于将夜傾桓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聽着他的頭“嘭”地一聲撞到榻上的小桌角時,煙淼趕忙翻身而起,将手放在他的頭下摸了摸。
還好沒有磕破……
也不知近來是怎麽了,她總是會不經意的就會傷到夜傾桓,幸而他身子底子不錯,否則的話,怕是自兩人相識以來,夜傾桓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身體擺正之後,煙淼扯過一旁的錦被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身上。
待到忙完了所有事,煙淼坐在榻邊看着躺在上面的夜傾桓時,她忽然覺得想起一件事。
他方才突然撲倒她……是要做什麽?!
試探她的武功嗎?
可是仔細回想了一下,煙淼卻又覺得不像!
夜傾桓又不是千澈他們,怎麽可能會想起要同她比武!
那他究竟是打算做什麽呢?
這個問題……直到夜傾桓再次清醒過來之後,煙淼自己也沒能想出答案。
因爲她完全不了解,所謂親近與輕薄,到底真正的意思是什麽!
------題外話------
乾景堯:到底怎麽才能改善夫妻生活?
夜傾辰:你有夫妻生活嗎?
乾景堯:……
以後總會有的!
夜傾辰:要用于嘗試創新,當你的行爲越來越惹火,她能接受的也就會越來越多,對你也就會越來越縱容。
青冉從前多容易害羞啊!
不管他怎麽哄都沒用,因此他隻能挑戰她更加難以接受的可能,屆時隻要是能夠回歸床上,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她都會感到無比的滿足。
乾景堯:有道理!
待到乾景堯與蘇溶玥回房之後,看着某人滿眼躍躍欲試的架勢,蘇溶玥二話不說,一掌便直接劈開了房中的實木圓桌。
乾景堯:……
蘇溶玥: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還是收着些,或許夜傾辰說的是對的,但你别忘了,我可不是慕青冉,會随意由得别人胡鬧,明白嗎?
乾景堯(拼命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