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翻案

因着此前夜傾桓在朝中的一番言語,是以當不久之後衆人見到六皇子府的府門重新開啓的時候,他們倒是并沒有那麽震驚了!

不過倒是豐鄰城中的百姓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六皇子怎麽又忽然回來了?

隻是當陛下的一道聖旨公之于衆的時候,衆人方才恍然大悟,原來又是那位娴妃!

得知了這般情況之後,衆人不禁對娴妃又是一次唾罵!

而夜傾瑄在得知夜傾昱回城的消息時,卻是已經漸漸沉澱的沒有了過多的情緒。

氣也氣過了,怒也怒過了,接下來還是要辦正經事要緊!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卻是,夜傾昱方才回到豐鄰城,朝中便又起波瀾。

刑部尚書易思堂提審夏立,卻是不料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驚天秘聞,在向夜傾桓請旨之後,直接帶着人沖進了夏家,在西甯侯的書房中發現了一些堪爲證據的物件。

盡管夏家的兩位老爺想要攔着刑部的人,不讓他們擅闖進夏府,但是易思堂的手中持着夜傾桓親批的旨意,鬧到最後,甚至就連靖安王都出面了,他們便是如何想攔也攔不住了。

那些所謂的證據中,大多是一些書信之類,被藏在書架後的暗格中。

裏面有一些是朝中大臣的把柄之類,諸如此前的戶部尚書馮子肅,有關他貪污的種種皆是記錄在案,甚至是比刑部當時查到的還要詳盡。

除此之外,易思堂還發現了一個值得人注意的東西,那是一個很小的瓷瓶,嚴嚴實實的被封了起來。

易思堂隻是見它被西甯侯安放的如此小心,便心知這或許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便特意留了個心思。

待到從夏府離開之後,他便特意去了一趟太醫院,找了太醫親自驗看,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是頓時滿朝皆驚!

那小瓶子裏面裝的,竟然是羅斛香!

若是旁的倒也罷了,誰知竟偏是羅斛香,這可是陛下明令禁止的香料!

暫且不論别的,單單是西甯侯暗中私藏這種東西,就足夠要了他的老命,更遑論他身上的案子不止這一件。

看着手中的羅斛香,易思堂的心中卻是不禁一驚!

陛下如今的身子便是被此香所累,而對陛下下手的人是娴妃,可她一個鄉野出身的後宮女子,一無人脈二無後盾,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這樣難得香料?

這般一想,易思堂的眸光倏然一凝!

難道……娴妃其實是受西甯侯的指使嗎?

倘或他的猜想是真的,那西甯侯的罪名可就不僅僅是私藏禁品那麽簡單了!

如此看來,當日倒是不該那般快的處置娴妃,否則的話,說不定眼下就可以讓她作證了。

而當易思堂将心中的想法說與夜傾辰的時候,他卻是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麽。

就算是留着娴妃的話,她也不會幫着他們指證西甯侯的!

再則,即便沒有她,他也一樣可以将西甯侯治罪!

因着在夏府中搜出了羅斛香的緣故,是以那滿府上下的人均是被刑部的人關押進了大牢。

原本還略顯冷寂和清肅的天牢中,倒是忽然就熱鬧了起來,每日均是哭喊聲震天一般的響,令人聞之便心生煩厭。

眼見着夏家就要倒台,夜傾瑄便是有心營救也是無力回天,可也不是他是一時慌了神兒還是如何,盡管已經知道了結果,可他仍舊是不死心的暗中忙碌着。

大皇子一黨的人心也是漸漸渙散,總覺得有些大勢已去之感。

他手中的勢力本就所剩無幾,如今夏家再是一倒台的話,便當真是無人可用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等着事情會如何發展的時候,刑部有關西甯侯的案子,終于開審!

事實上,與其說是開審,倒不如說是直接判刑。

畢竟他身上牽連到數樁案件,每一個皆是震驚朝野的大事!

先是他聯合已經仙逝的太後謀害雲怡太妃一案,當日便有秦嬷嬷和烏金海等人指證于他,但是礙于當日并沒有證據,是以方才将案情延後審判。

如今夏府的管事親自呈了證據上來,那上面所言之事與當日烏金海所言的内容均是分毫不差,卻是作假不得。

再加上如今在夏府中搜出了羅斛香,西甯侯便是有謀害陛下的嫌疑!

盡管他依舊矢口否認了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樣的罪名多一條或是少一條,對于他都是沒有區别的。

夜傾桓的目光溫潤的望着眼前跪着的人,唇邊挂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可笑容卻未到達眼底。

這一日……他已經等了許久了!

看着高高在上的夜傾桓,西甯侯的眼中滿是滄桑之色,因着長久被關在羁候所中,他的身子已是隐隐有些吃不消。

身子消瘦的不行,臉頰也深深的凹陷了進去,整個人都不複往日的精神矍铄。

從很早以前開始,西甯侯便知道,隻要一日不除掉夜傾桓,留着他便終究是個禍害。

沒有想到,這一日果真就來了!

就算當日他被關進羁候所,西甯侯自認都沒有太過擔心過,因爲那時他很是笃定,将來定然是能夠出來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他再次重見天日的時候,居然還是這般階下囚的模樣!

如此來看,便是娴妃的那步棋也被人發現了,可就算是他們發現了,陛下也該是盡在掌控才是。

怪隻怪他被關在羁候所中,半點消息也得不到,所有的眼線都被人給除掉了,是以他在那裏簡直就是與世隔絕一般。

照着眼下的情況來看,夜傾桓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要收拾他,怕是遠不止眼下這些罪名吧!

想到什麽,西甯侯的目光慢慢轉向一旁的夜傾瑄,卻是隻見他眉頭深鎖的站在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見狀,西甯侯卻是緩緩的收回了視線,他們之間,除了利益再無其他,眼下自己無用,大皇子必不會跟着趟這個渾水,那他爲何要露出那樣的神色?!

這邊西甯侯尚有沒有想通的事情,卻是忽然聽到一旁傳來了一個小太監的聲音響起,“啓禀殿下,昭仁貴妃意欲尋死,被奴才們救下之後,隻言有要事需面見殿下!”

聞言,殿内的人皆是不禁一愣!

昭仁貴妃?

她不是被陛下禁足在月華宮了嗎?

這個時候要面見殿下,不知究竟又是爲了何事?!

“帶她上殿!”夜傾桓的聲音溫潤的響起,頓時令殿内的朝臣覺得更加的疑惑。

而一旁的夜傾瑄聽聞這話,心中卻是不禁冷笑,果然和他猜測的相差不遠,他倒是要看看,夜傾桓究竟是打算利用昭仁貴妃這顆棋!

待到昭仁貴妃上殿的時候,衆人隻見她一身素白衣裙,發髻雖是挽的一絲不苟,卻是沒有佩戴任何的钗環首飾,整個人顯得極爲素簡。

她慢慢走入殿中,看着上首偏座的夜傾桓,她的眸光不禁一閃!

沒有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他竟然還是回到了那個位置!

不過……那原本也就是屬于他的,如今他自己憑着實力奪回去,倒是也無可厚非。

昭仁貴妃的目光慢慢在殿中環視了一圈,卻是并沒有瞧見夜傾昱的身影,一時間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知爲何,自從那日知曉了他的真面目之後,昭仁貴妃便對夜傾昱感到萬分的恐懼。

雖然夜傾桓也同樣僞裝多年,但或許是因爲他極少與她接觸的緣故,是以昭仁貴妃對他倒是沒有如對夜傾昱那般滲入骨髓的懼意。

“不知貴妃娘娘有何事?”

“本宮前來,是有一件要事要同殿下、以及諸位大臣說明。”說着,昭仁貴妃的目光慢慢掃過一旁跪着的西甯侯,随後略略穩住心神的收回了視線。

聞言,殿内之人不禁紛紛議論,不知昭仁貴妃要說的是何事。

而西甯侯在方才聽到那小太監前來傳話的時候,便已知事情又生了枝節,昭仁貴妃……沒想到她也跟着摻和了一腳!

“娘娘請講!”

“事關多年前容嘉貴妃身死的真相,本宮覺得是時候要将真相公之于衆了!”

話落,頓時滿殿皆寂!

一直以來,容嘉貴妃這幾個字在宮中就是一個禁忌,從來沒有人敢在陛下面前輕易提起她,如今忽然聽聞昭仁貴妃如此一說,衆人不禁滿心驚駭。

待到他們仔細想了想,卻是不禁覺得昭仁貴妃的話有些不大對勁兒!

真相……什麽真相?

聽聞昭仁貴妃的話,夜傾桓倒是沒有太多的反應,隻神色淡淡的望着她,似是等着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當年容嘉貴妃被陛下一杯毒酒賜死,原是以爲她是北朐派來的細作,可是事實上……那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随着昭仁貴妃的話一句一句的說出,滿殿的文武百官皆是震驚非常!

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容嘉貴妃之事竟然還會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轉機。

“主謀之人就是太後、西甯侯,還有……”說着,昭仁貴妃的目光慢慢轉向一旁的夜傾瑄,随後方才接着說道,“昔日的皇後娘娘!”

“一派胡言!”昭仁貴妃的聲音方才落下,便隻聽聞西甯侯厲聲喝道。

“侯爺可是心虛了?”冷冷的低笑了一聲,昭仁貴妃的眼中有着不容忽視的決意。

聞言,西甯侯神色的激動的瞪着昭仁貴妃,聲音冷冽的威脅道,“貴妃娘娘慎言,如此信口雌黃就想混淆是非黑白,以爲衆朝臣會相信不成!”

“呵……信口雌黃?”說着話,昭仁貴妃慢慢走向西甯侯,随後緊緊直視他的眼睛說道,“侯爺莫不是忘了,當日陷害容嘉貴妃的事情,本宮可是也有份兒!”

倘或說最開始昭仁貴妃說的話已經足夠令人感到驚訝的話,那麽她此刻所言無疑等于是一聲驚雷,轟然響徹在天際,似是一道閃電蓦然出現在空中。

陷害容嘉貴妃……竟是連昭仁貴妃也有份兒?!

這是唱的那一出兒啊?

西甯侯似是也完全沒有想到昭仁貴妃會如此說,他眼睛瞪得老大,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她竟果然是打算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他拖下水嗎?!

而夜傾瑄在一旁聽着昭仁貴妃說起皇後娘娘的時候,心中不覺一緊!

不知爲何,他的心中總覺得隐隐有些想法,覺得父皇當日選擇将母幽禁冷宮的舉動,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難道……就是在等着今日嗎?!

沒有理會殿内的鴉雀無聲,昭仁貴妃依舊自顧自的說着,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回憶之色。

……

當年容嘉貴妃初入宮門的時候,昭仁貴妃尚且隻是一個小小的嫔位。

她隻聽說陛下于外帶回來了一位女子,倒是也并沒有太過在意。

這後宮的女子成百上千,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也不算少!

隻要是陛下喜歡,就算他将這普天下的女子都收入後宮,也是無人敢輕易言說什麽。

原本以爲這不過是一個和她們都不盡相同的女子,但是昭仁貴妃沒有想到的是,那女子方才進宮,陛下便要直接晉升她爲妃位。

這在曆朝曆代的後宮之中皆是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是以不管是皇後還是前朝的朝臣,皆是極力的反對。

盡管所有人都持反對的意見,但是陛下似是打定了主意要這般似的,根本不聽任何人的意見,隻一味的一意孤行。

直到最後,那位名喚朝雲華的女子,果真一躍爲妃,令宮中所有的女子都豔羨不已。

昭仁貴妃自然也是毫不例外,她進宮時日也有兩三年的時間,可仍舊隻是嫔位,她方才進宮就被冊封爲妃,自然是令人心生嫉妒的。

可是昭仁貴妃卻沒有如同旁人一般的處處與朝雲華爲難,瞧着陛下的态勢,眼下定然是十分愛重她,這個時候去與她爲難,分明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倘或萬一惹怒了陛下,就得不償失了!

而事實上,一切也果然如昭仁貴妃所料的那般,陛下恨不得日日都将朝雲華帶在身邊,唯恐稍有疏忽她便被人欺負了似的。

這還不算,陛下甚至是賜她獨居一宮,并無外人打擾,還親賜了“雲華宮”三字,以她的名字作爲宮殿的名字。

雲華宮正對着的花園中,陛下還命人種下了一片桃林,站在雲華宮殿宇的高台之上,恰好可以見到滿園的桃花。

盡管陛下當時已經表示出了那麽明顯的在乎和在意,可是昭仁貴妃仍舊隻是以爲,陛下不過就是圖一時新鮮而已。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卻是,接下來的事情會發生的那般峰回路轉。

不知宮中是何人傳出了消息,隻道是這位新晉的娘娘,雖是日日侍寝陛下,但卻從未真正得到陛下的召幸。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在後宮之中傳的沸沸揚揚,而慶豐帝在得知這般消息之後,卻是一怒之下斬殺了數十名宮人。

旁的人不知也就罷了,但是昭仁貴妃卻是知道,那樣的消息就是皇後派人傳出去的!

也是因着有皇後在前面打頭陣,是以昭仁貴妃一直都沒有對朝雲華如何,甚至偶爾還會假意與她偶遇一番,與她也算是說的上話。

而正是因爲皇後的這般行爲,陛下越來越厭惡于她,原本相敬如賓的關系也是漸漸出現裂痕。

再後來,後宮中人也是看出了朝雲華的不簡單,便也不敢再貿貿然的對她出手。

誰知不過幾月的光景,就傳出了朝雲華有孕的消息,前朝後宮均是震驚不已!

可萬萬令人沒有想到的卻是,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十月懷胎之後,朝雲華一舉得男,竟是直接被冊立爲太子!

賜名——夜傾桓!

------題外話------

《妃上枝頭:殿下嫁到》

他主外,奪嫡謀權無所不作!

她安内,宅鬥争寵無所不爲!

旁人嘲笑她不過區區一介婢女,卻仍然妄想要爬上皇子的床榻!

雲舒:搞錯了吧!是你們口中尊貴無邊的皇子想要爬上本姑娘的床榻!

皇子府中莺莺燕燕,各色千秋,弱柳扶風型、霸氣外漏型、溫柔似水型……

唯獨沒有像她這種,嗯……啥啥都行!

雲舒:本姑娘既能披甲上戰場,又能着裙入閨房,既能英姿騎戰馬,也能嬌羞吟卧床……不服來戰!

小劇場

雲舒:“嗯……疼……”

夜傾昱:“忍一下……就好了……”

半晌之後……

雲舒眉頭緊蹙:“诶,别……你輕點……”

夜傾昱滿頭大汗:“舒兒乖,聽話……”

又是半晌……

雲舒:“殿下,你要是不會挽發就算了!”

頭皮都要給她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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