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仙審視了一眼老船長手上戴着的墨玉手镯,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隐藏在裏面。于是心生一計,趕緊伸出手制止住船長下跪,低聲說:“道謝就不必了!你既然看出我們是大俠,應該知道大俠是不需要道謝的。不過我好奇怪,你一個大老爺們,爲什麽要戴着這麽一個精美的镯子?”
船長驚愕地看着黃大仙,愣了幾秒後,趕緊把镯子取下來賠笑說:“我有職業病,老風濕!自從戴上這個手镯,風濕疼就減緩了許多。所以一直戴着。不過這隻是我在行船中撿到的一個寶貝。雖然精美,也不值幾個錢。大俠如果喜歡,就收下它吧!”
黃大仙毫不客氣地接過墨玉手镯,伸出手說:“原來這樣啊!老船長一番美意,我怎麽能拒絕呢!來,咱握個手!”
老船長尴尬地笑着伸出手,心中滿是疑惑:這人怎麽回事,一邊說不圖回報,一邊卻把人家用來治病的寶貝要走!
黃大仙當然看出了老船長的疑惑,他建議握手就是趁着握手的一瞬間,把真氣輸入老船長體内,幫他驅風祛濕,将他的老風濕一次性治好。
老船長和黃大仙手一握,隻覺得全身溫暖舒适,體内的寒氣濕氣好像全部蒸發掉,那舒服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隻好閉上眼睛陶醉地享受。
黃大仙笑了笑,松開老船長的手,轉身走到紅影身邊,低聲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之前說找一個可以抵抗你的寶貝,現在找到了!”
紅影看着黃大仙手中的墨玉手镯,厭惡地挪開兩步。這手镯上散發的精純靈光讓紅影感覺十分不舒服。
躲在集裝箱後面的陳小漁看到戰火熄滅,趕緊帶着小黑從集裝箱後面走過來。
陳小漁看到黃大仙手上的玉镯,十分喜歡,就用萌萌的語氣故意問:“大仙哥哥,這是蝦米東西捏?”
“喜歡嗎?喜歡的話送你呀!不過有個小條件哦。”黃大仙也用着相似的語氣回應陳小漁。
“蝦米條件呐?”陳小漁看着漂亮的手镯,眼睛都離不開了。
黃大仙收回惡心的賣萌,認真地指着紅影說:“隻要你以後不靠近他,我就送給你。”
“什麽?”陳小漁瞬間被驚吓到了,小心髒撲通撲通地亂跳!這算是什麽條件嘛!分明就是吃醋的語氣,分明在做一些拆散的事情嘛!原來……原來這臭道士暗戀我呀!……啊——不對!我怎麽可以臉紅心跳!這猥瑣臭道士離心目中的真命天子相差簡直十萬八千裏!
陳小漁鎮定下來,翻了個白眼說:“這算什麽條件?本姑娘巴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裏呢!”
“那好!記住你說的話!來,手拿來,給你戴上。”黃大仙重申完畢,抓起陳小漁的右手,把手镯給她戴上。
手镯戴上的瞬間,陳小漁隻覺得手镯上傳來陣陣溫和舒适的暖意,視力更加清晰了,呼吸更加均勻流暢了,全身也好像充滿了力量。
陳小漁愛不釋手地摸着手镯,對黃大仙甜甜一笑說:“多謝黃瓜哥哥!”
不經意之間,陳小漁體内的狐妖殘魂把那魅惑的本領給施展了出來。黃大仙差點把持不住,趕緊轉身擦汗。
老船長看到黃大仙把手镯送給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頓時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手镯送美女!真是浪漫!真是浪漫啊!”
老船長說完,熱情地拍起了手掌。他身後的船員們,也配合着發出雷動般的掌聲。
陳小漁覺得這群人肯定誤會了,正想解析。但這時候隆隆作響的直升機降落到夾闆上。噪音完全蓋過了陳小漁的聲音。
黑玫瑰和劉芷菱還有一衆保镖威風凜凜地從飛機上走下來。
劉芷菱看到紅影站在夾闆上,驚呼一聲說:“真的是你!”
“有認識的人?”黑玫瑰掃視一眼紅影等三人後,對劉芷菱說。
“嗯!就是那紅頭發的男人。我找他很久了。”劉芷菱興奮地說。
黑玫瑰一邊走一邊仔細地端詳紅影,皺着眉頭,将手放在槍把上,嚴陣以待。
老船長看到黑玫瑰,趕緊行禮,正想說話,卻被黑玫瑰打斷說:“大副已經通過通訊工具告訴我事情經過了。現在趕緊起錨回港。”
老船長意識到自己失職,連忙讓身後的船員回到各自崗位,恢複工作。不過這貨船太大,要重新起航,需要一段時間準備。
劉芷菱興奮地走到紅影面前,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發着小姐脾氣大罵說:“混蛋!”
紅影看了劉芷菱一眼,又看了黑玫瑰一眼,突然一個縱身跳入了海裏!
不僅是劉芷菱和黑玫瑰,陳小漁也被紅影的行爲驚呆了,内心同時在想:不就一個耳光嘛,有必要發這麽大的脾氣,還是不是男人啊!
隻有黃大仙淡定地抱着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劉芷菱,眼神中有說不上的怪異。
黑玫瑰看到黃大仙放肆地看着劉芷菱,冷冷說:“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黃大仙不想惹這朵黑玫瑰,閉上眼睛笑了笑,轉身走到船舷邊,靠着扶手撥動琴弦樂哼樂哼地自娛自樂。
原來昨夜紅影在觀星悟天的時候,發現東南方有特殊力量震動,于是便出一趟海。這次出海的目的本來是爲了調查這片海下面的東西。剛才紅影又感覺到了那特殊力量的波動,于是趕緊跳了下去。
這次遇到海盜和獲取手镯純粹是意外的收獲。所以黃大仙對紅影突然跳入海裏毫不驚訝。
劉芷菱看了一眼怪異的黃大仙,完全不感興趣,于是把焦點放在了陳小漁身上。
“你是誰?爲什麽跟紅影在一起?”劉芷菱含|着醋意審問陳小漁。
陳小漁也是女孩,怎麽不知道話裏的酸味兒。不過看着這大小姐一臉驕傲的樣子,心裏十分也不爽,就故意說:“我們是什麽關系跟你有什麽關系?我還沒有問你是誰呢?你怎麽知道他的名字叫紅影?”
劉芷菱一聽覺得這女孩和紅影的關系不一般了,醋意湧上心頭,惡狠狠地說:“我是他女朋友!當然知道他的名字!“
陳小漁一聽,心裏忍不住要使壞,故意說:“女朋友?你沒搞錯吧!我是他未婚妻!你看,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
陳小漁說完,擡起手上的墨玉手镯,一臉炫耀地看着劉芷菱。
一旁的黃瓜聽到陳小漁這麽說,琴聲啞然而止。隻見他極力控制臉上的笑容,身子一抖一抖的。
劉芷菱聽到陳小漁說她是紅影的未婚妻,呼吸變得異常急速,内心暗暗咒罵:“怪不得說不愛我!怪不得要離開我!原來已經有未婚妻了!劉芷菱啊劉芷菱,你怎麽這麽賤!什麽都沒弄清楚就主動送上去!後悔了吧!賤!真TM賤!”
一旁的黑玫瑰看到劉芷菱臉色不對,大概猜出了些端倪,于是暗暗提醒劉芷菱說:“這年頭,還有人送這種東西來訂婚的嗎?”
劉芷菱聽到黑玫瑰這麽說,馬上醒悟,再看着陳小漁眼中的狡黠,恍然大悟,于是馬上鎮定下來,大小姐範兒耍出來,高傲地說:“就你?他能看的上你?你說你有什麽?你有什麽東西可以跟本小姐比?本小姐錢比你多!地位比你高!身材你好!胸比你大!屁|股比你翹!皮膚比你白!氣質比你高貴!你說說你有什麽?他連我都不要,難道會喜歡你?你真是一個單純的傻妹子!被他騙了還笑呵呵!”
“這麽說來,你被他甩了?”陳小漁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捂住嘴巴笑嘻嘻地問。
劉芷菱聽到一個甩字,臉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她可是堂堂天強集團董事長劉天強的千金劉芷菱!追求者從東半球排到西半球!隻有她甩别人,怎麽可以有人甩她!
“你知道我是誰?他有什麽資格甩我!”劉芷菱扭曲着臉從牙縫裏噴出這幾個字。
“那你是誰啊?”陳小漁笑嘻嘻地問。
“我就是……”
“小姐,冷靜點。”黑玫瑰在劉芷菱快要喪失理智的時候,拍了拍劉芷菱的肩膀說。
劉芷菱隻覺得全身一震,體内混亂的情緒瞬間平靜了下來。于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說話。
陳小漁打量了劉芷菱一遍又一遍,眼中全是調戲的笑容,突然說:“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會喜歡他!我總算明白了那句‘你醜沒事我瞎’的意思了!你爲什麽會喜歡他那個冷血無情的家夥的?”
“你不是也喜歡他嗎?你問這個問題不是廢話嗎?”劉芷菱生氣地反駁說。
“我……誰說我喜歡他了?我跟他是娃娃親!這手镯是他爸送他|媽|的,然後他媽讓他把手镯送給我!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他了?”陳小漁機靈地說。說完還扮了個鬼臉。
一旁的黃大仙已經有點忍受不住了,捂住肚子蹲在地上不停抽|搐。
劉芷菱想起那夜在荒島上發生的一切,臉上一紅,支支吾吾地說:“你管的着嗎?反正……反正……這樣好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那你主動退出好了!”
“憑什麽?就算我不喜歡,爲什麽要拱手讓給你!”陳小漁故意氣劉芷菱。
“哦——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他?”劉芷菱意識到這個問題,馬上變得十分驕傲了,擡頭挺胸俯視陳小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