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内,電視機播放着純潔愉快的卡通動漫。大天魔紅影邪笑着盯着小楊桃看。房間裏傳出了隐隐約約的纏|綿之音。
“你看着我|幹嘛?”小楊桃翻了個白眼對紅影說。
紅影沒說話,眼珠往房門的方向轉了轉。
小楊桃也不傻,明白紅影的意思,便嘟起嘴說:“我媽養我受了很多苦。這麽多年她從來沒像今天那麽高興過。黃瓜叔叔挺好的。我批準他當我爸。”
“你認識黃大仙很久了嗎?”紅影好奇地問。
“沒多久。昨天他才來的。雖然他奇奇怪怪的,但是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媽。”小楊桃堅定地說。
“爲什麽?”紅影更加好奇了。
“我怎麽知道!你好傻!反正他能讓我媽高興就好。”小楊桃又翻了個白眼。真是人小鬼大!
紅影淺淺地笑了一下,沒再說話,風卷殘雲般把桌上的殘羹剩菜全部消滅幹淨。惹得小黑不滿地汪汪叫!
小楊桃看着食量恐怖的紅影,嘴巴張得大大的,手指一松,筷子掉落到桌面上。
“你是個豬嗎?”小楊桃鄙視地看了紅影一眼,然後收拾空碗筷拿到廚房去洗。
紅影擦了擦嘴角的油迹,看了一眼哀怨無比的小黑,又看了看在廚房忙碌的小楊桃瘦小的身影,惬意地把額前的頭發往上撥了撥,露出一絲笑意。
電視的動畫裏播放着一隻群羊和一隻狼。狼始終吃不到羊,卻被小羊百般作弄。紅影沒有去理睬這世上到底是狼吃羊還是羊戲狼,自然生存法則對他而然好像不是很管用。他在思考,思考着黃瓜道士。
這個黃大仙人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别的親和力,盡管他做了很多讓人厭惡的事,但是小孩子的直覺是不會錯的。他爲什麽要做一些世人不恥的事,或許隻有他才知道。不過紅影認同黃瓜,說不上臭味相投,隻是喜歡他那種我行我素的爽快性子,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突然房門打開了,黃瓜急沖沖地整理着衣服跑出來,抓起放在茶幾上的桃木劍和八卦鏡對紅影興奮地說:“貧道知道了!是陰煞!紅影兄弟拜托你照顧好這娘倆,兄弟我去去就回!”
黃瓜說完,飛快地往門外跑了出去。
嬌姐一臉潮|紅地從房裏探出頭來,望着遠離的黃瓜身影,甜甜地笑了一下。不過當她看到一旁的紅影,馬上低下頭走進了廚房,和小楊桃一起洗刷碗筷去了。
小黑雖然沒有吃飽,但是也補充了很多體力,躺在地上伸了個大懶腰準備要睡覺。
紅影看了小黑一眼,站了起來,往樓梯走過去。
紅影上了樓,來到樓面天台。看着漆黑的天幕,看着村中稀落的燈光,感受着夜風的涼爽,靜靜地站着。在無聊的時候,紅影喜歡躲在黑暗的地方去感受天地間的微妙變化。世間萬法都來源這深奧的宇宙,誰能窺得一斑,便能高人一等。
黑暗之中,紅影看到黃瓜的身影以飛快的速度跳進了陳天宇的家中。不過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都沒有任何動靜。
“冷嗎?”
在紅影靜立的時候,嬌姐出現在紅影身後,手中拿着一件短袖棉衣。
“大牛出事那天,我買了這件衣服。不過他穿不上了,一直沒人穿過。款式雖然大了點,尺寸好像也大了點。可以将就着穿。”嬌姐一邊說,一邊将衣服遞給紅影。
紅影擺了擺手拒絕,然後繼續靜靜地站立着,如一具陰冷的雕像。
嬌姐的好意雖然被拒絕,不過她也沒有很大的情緒波瀾。
“黃道長是個好人。你不要歧視他。我叫李春嬌,嫁給大牛有十一年了。生了個女兒。大牛沒出事前,我們的關系一直很好。我是個欲望比較強烈的女人,不過大牛每天都很累。我就一直抑制着。後來大牛出事了,我就開始放縱自己。……我和黃道長之間雖然做了讓人恥笑的事,不過這都是他的一番功德。怎麽說呢……唉!其實委屈了他。這幾年,守寡的日子讓我身體的欲望原來越強烈。後來有了手機,接觸到了網絡,我就學着上網聊天交友。”
嬌姐說到這裏,難爲情地低下了頭。
紅影沒有過多的反應,依然靜立在風中,任由夜風把紅發吹拂。
“昨天約到了一個自稱銀行管理高層的男人。我告訴了他我家的情況,他說很心痛,要過來看望我們娘倆。還說會給我們點錢,資助孩子上學。我想着反正是無所謂的,如果他真的願意給錢,那還是我賺了。雖然媚|娘一直幫助我們家,但是畢竟還是很窮。我也想着給孩子買件體面的衣服什麽的。”
嬌姐頓了頓,抹了抹發酸的鼻子,繼續說。
“昨天晚上,黃道長找到了我。他叫我堅強點,何不找一個靠譜的男人再嫁呢?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我沒信心。另外孩子都長這麽大了,我擔心她想不通。結果黃道長就把小桃叫了過來一起談。想不到小桃這孩子很懂事,很貼心!真的是媽媽的小棉襖!如果沒有黃道長,我都沒想過跟孩子說這些。”
嬌姐捂住臉嗚嗚地哭了一陣。紅影依然靜靜地站着,隻做一個聆聽者,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孩子睡了後。道長就把我拉到了破屋裏,說要幫我疏通一下|體内的濁氣。當時我看到他年輕帥氣,就同意了。沒想到他真的懂仙術,隻是施法的方式比較特别。被他疏通過後,我頓時覺得自己積聚在體内的濁氣排幹淨了,身體好像年輕了幾歲。天亮後便遇到了你。”
嬌姐又低下了頭。一個成熟|女人對着一個年輕帥哥說這些話,的确需要一定的勇氣和定力。
紅影沒有反應,内心也不會因爲知道這件事而對黃瓜和嬌姐有過多的看法,因爲他從來就沒有對這兩人有過多的看法,也不會花費心思去猜測他們這樣做背後的秘密。
“回家後我還擔心黃道長是不是新聞裏傳說的邪|教組織,專門坑騙農村婦女的。直到他把幾千塊錢遞到我手上,我才知道他是個德高望重的大仙。剛才,他又幫我疏通了一次。讓我恢複自信,還叫我大膽點,勇敢點,明兒去找個靠譜的男人。我覺得村裏張老師人挺好的,對小桃也很好。他老婆是城裏人,嫌他窮,說他呆着這村子裏永遠都不會有出息,就跟他離了婚。這幾年很多寡婦都托媒婆上他家門去。不過他都拒絕了。以前的話,我覺得張老師是清高。剛才黃道長說那些寡婦都沒誠意。對那些知識分子用媒婆是打動不了的。我想着明天我親自去一趟他家,幫他洗洗衣服,做做家務什麽的,看看他能不能接受我。”
嬌姐說到這裏,好像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和方向,語氣變得很堅定。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女人。可以說是個淫|蕩的女人。不過我不在乎别人怎麽說,我死去的媽給我說過——女人隻要能把孩子帶大的女人就是成功的女人,其他的可以不用管。我們海邊的女人不像山裏的女人。我們年輕的時候,女孩子都是光着身子和男孩子一起往海裏跑的。我們思想都放得開。……我都這個年紀了,也不談什麽愛不愛的。張老師如果能接受我們娘倆,我們就跟着他過日子。平時做點手工活,也能幫補家裏一點,不給張老師添累贅。如果他接受不了,我就再找找看,總能找到一個合适的。”
紅影聽到這裏,深深地做了一個長長的呼吸。不過依然沒有說話。
“謝謝你這麽耐心地聽我說這些。真的謝謝你。”嬌姐說完,抹幹淨臉上的痕迹,整理了一下情緒,往樓下走去。
“活着,就要堅強點。”紅影扭轉頭對嬌姐說。
嬌姐嗯了一聲,用力地點點頭,微笑着下樓去了。
嬌姐下去後,叫上小桃一起洗澡,看電視。到了晚上十點半左右,母女倆一起回房睡了。
紅影依舊像雕塑一樣站在樓面上,閉着眼睛,感受着星辰大地的種種奧妙。這種奧妙隻是一些零亂的信息,好像毫無意義,卻又有着無窮的細微聯系。要領悟這些宇宙奧秘,需要時間來慢慢理解。
突然紅影覺得眼前一亮,趕緊睜開眼。原來是陳天宇家的一個房間的燈打亮了。這個房間的大窗剛好對着紅影,微微弱的燈光照在了他眼睛上。
玻璃上映着一個苗條的身影。從身型來看,像是陳小漁。陳小漁慢慢脫掉衣服,打開噴淋,開始洗澡。
紅影氣定神閑地看着這一幕,與劉芷菱的身材相比,陳小漁隻是個未發育成熟的小姑娘。
紅影打算轉移視線的時候,另外一扇窗也亮了起來。房間内,媚|娘已經躺在床|上熟睡。但是床邊黃瓜道長那灰黃色的道袍顯得格外的奪目。
隻見黃瓜大仙從道袍裏拿出一張朱砂符,貼在媚|娘的床頭。然後,這大仙竟然開始脫媚|娘的衣服!而且不是脫一件,是脫得光溜溜!
不知道這大仙使用了什麽法術,媚|娘睡得死死的,任由黃瓜大仙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