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不出個好歹出來。
陳又問系統,“他看到卡片以後是什麽反應?”
系統說,“在處理工作。”
陳又無語,“這樣?沒有别的了?”
系統,“處理完工作,來||幹||你。”
陳又,“……”
他把肚兜丟到一邊,想想又塞到床底下,繼續拆剩下的包裹。
“簡單的惡念值沒有變動嗎?”
系統說,“暫時沒有。”
陳又拆開一包牛肉幹,拿一塊放嘴裏嚼,“又要過年了哎。”
感覺他一直在不同世界過年,大同小異的風俗。
系統說,“嗯。”
陳又說,“給你拜個早年,祝你明年升大官發大财。”
系統被感動了,“謝謝。”
陳又說,“叫你一個詞,禮善往來。”
系統說,“祝你……”
陳又認真等着,等半天也沒等到後半句,“說撒。”
系統說,“還沒想好,過年那天再告訴你。”
陳又哼哼,“好吧,不準忘了。”
他把一包牛肉幹解決了三分之一,滿嘴都是牛肉的香辣味,正準備去看看簡單,人過來了。
房裏亂七八糟的,快遞袋扔的這一個,那一個,包裝盒也亂丢,簡單皺眉。
陳又在男人要說什麽前,把一塊牛肉幹遞過去。
簡單連他的手指一起吃到嘴裏,“味道不錯。”
陳又說,“還有孜然味的。”
簡單勒着他的腰,捏了捏,又去捏,“肥了。”
陳又,“……”這我不高興了,胖說胖,冒出肥那個字是幾個意思?
“手感好。”簡單笑着說,“再肥點更好了。”
他的目光溫柔,“答應學長,明年長到兩百斤。”
陳又抽抽嘴,對于你這個變态的要求,我隻想背過去,拿屁股對着你放個臭屁。
“又在心裏說我的不是了吧。”
簡單低笑,把青年抱起來,“卡片我看到了。”
“現在給你一個收回最後那句話的機會。”
陳又愣了愣。
最後是哪句話來着?
系統說,“你答應他,會在明年,以後的每一年,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陳又想起來了,“對哦。”
肯定不能收回啊,簡單說是給他機會,其實并沒有,他一旦收回,玩完了。
“學長,我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簡單盯着青年,一寸寸的審視,“你知道承諾意外着什麽嗎?”
“我知道。”陳又抿嘴說,“意味着不能悔改。”
“聰明,”簡單捏他的鼻子,“那要是學長下黃泉,你也陪着?”
卧槽,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個,陳又輕聲說,“我不會讓學長一個人的。”
這句話暫且不論真假,都成功的取悅了簡單。
他低頭親了上去。
過年那天,陳又起了個大早,說要跟簡單一起打掃衛生。
親人一夜之間全部離世後,簡單往後的二十年都沒有過一個春節,他的内心深處非常渴望親情。
一個人有過那樣的經曆,情感上是矛盾的,害怕孤獨,缺乏安全感,想有個人陪伴。
卻又處于自我保護,把自己封在一個箱子裏面,不允許有人闖進箱子。
陳又在對症下藥,說起來,簡單想要的,他還真的都有。
“學長,玻璃那裏我來擦吧。”
簡單二話不說直接把刷子給他,“那你來。”
陳又翻了個白眼。
正常套路不是應該說這個不好擦,還是我來吧。
他望了望男人相當迷人的側臉,你徹底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讓我記住了,恭喜你。
簡單問道,“學弟,你不是說要擦玻璃嗎?”
陳又撇了下嘴角,“噢。”
簡單抱着胳膊,斜倚在一旁,“左邊那裏很髒。”
陳又去刷左邊。
簡單說,“上面,再過去點。”
陳又仰着頭,費力的按照男人所說的揮動刷子。
“不是那裏,是右上角,再往上在十厘米。”
陳又是有小脾氣的,“不刷了!”
簡單調笑,“你啊……”
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累。
手裏的刷子被拿走,耳朵還被咬了一下,他擡頭,看到男人在刷玻璃。
哎,個子高是了不起啊。
瞧瞧,人刷個玻璃,都這麽輕松,還這麽優雅有魅力。
系統說,“那是臉好。”
陳又扒拉扒拉額前的劉海,“我發現最近我不找你,你自個湊上來了啊。”
他嘿嘿笑,“說,你是不是上我啦?”
“我知道的,像我這樣清純不做作的,很難有人拒絕的了。”
系統,“呵呵。”
陳又,“……”犯規了啊,那是他的詞。
“顧生,過來。”
聽到簡單的聲音,陳又從地上起身,“怎麽了?”
簡單指着一個位置,“你站那裏。”
陳又照做。
然後沒有然後了。
過了會兒,他實在忍不住問爲什麽。
簡單微笑道,“學長想看着你。”
這話聽起來,挺像是情|話有沒有,可是從簡單嘴裏說出來,陳又隻有一臉血。
别墅太大了,玻璃窗很多,簡單擦了幾塊,臉色明顯的不太好。
這不是活該嗎,讓你搞這麽大的房子住,還在深山老林裏,保姆都不敢來。
陳又站在原地,習慣的拿腳尖點地,悠閑的很。
簡老闆擦累了,說要喝水。
陳又去給他倒水,順便偷偷往嘴裏塞了幾個大草莓。
草莓的味兒香甜,他一開口,簡單聞到了,“我也要吃。”
陳又,“……”
接下來兩人坐在地闆上,把一斤的草莓消滅掉了。
吃完了繼續幹活。
簡單去擦另一邊的玻璃窗,陳又去寫春聯。
作爲一個多才多藝的boy,毛筆字也是可以的。
系統說,“你真了不起。”
手拿毛筆,陳又得意洋洋,“上我是早晚的事。”
系統說,“橫批是什麽?”
陳又說,“歲歲平安,怎麽樣?”
系統,“挺好的。”
陳又寫完了,自己先美了一番,去喊簡單。
簡單過來看了看,眸光微閃,“不錯。”
中午兩人隻是吃了碗面。
下午三點,陳又去廚房準備年夜飯,他這一天沒歇過。
在現實世界,老媽還在世的時候,他隻負責貼春聯,等吃飯。
後來老媽走了,他跟老爸倆個大老爺們,年夜飯落到他頭上,老爸負責貼春聯,等吃飯。
“哎,我爸不會燒飯,也不知道我走了,他一個人怎麽過。”
簡單不知何時站在陳又背後,“你在嘀咕什麽?”
陳又吓一跳,“我在想魚丸裏面要不要加蛋清。”
簡單睨他一眼,“那你抖什麽?”
陳又說,“我這是多動症。”
不再問什麽,簡單卷起毛衣袖子,“還有哪些沒做的?我來做。”
陳又聽這口氣,是有兩下子的,他也不知道簡單的個人信息,所以真以爲能行。
結果沒多久,對方把廚房的台子搞的沒法看。
陳又煩了,“出去出去出去。”
簡單把鹌鹑蛋剝了吃掉,“那你慢慢做。”
陳又嘟囔,“屁事沒幹,把老子剛煮好的一盤鹌鹑蛋吃了不說,還把西紅柿皮撕的醜不拉幾的。”
簡單的腳步一頓,淡淡道,“說什麽呢?”
陳又趕緊哈哈哈,“這老母雞真是好雞,一肚子的雞蛋。”
出去後,簡單用手把玻璃門上的霧氣抹掉,青年忙碌的身影又出現了。
他站了足足有五分鍾才離開。
年夜飯非常豐盛,擺了一大桌子,未來幾天都不用做菜了。
陳又倒了紅酒,說着過年最普通的祝福,“學長,祝你事業順利,身體健康,平安快樂。”
簡單愣了半響,笑道,“你倒是會說話。”
那是,我年年對我爸說,陳又坐下來,眼巴巴的看着簡單。
簡單的嘴唇微動,要說什麽,好像是新年快樂,出來的卻是,“吃飯吧。”
陳又歎口氣,這是别扭了啊。
飯後,陳又向簡老闆伸手,“給我一千。”
簡單挑眉,“你要錢幹什麽?”
陳又眨眨眼,“紅包啊,學長,過年都給紅包的。”
簡單把皮夾給他,“自己拿。”
陳又拿起皮夾一翻,現金不少啊,卡有一排,不過沒有全家福,可能是藏在更隐秘的地方了。
簡單在沙發裏,漫不經心的調台。
三十晚上,哪個台都是晚會,他仿佛是不知道,又或是忘了。
不多時,一個紅包出現在他眼前。
簡單擡眼,陳又對他笑,“新年快樂啊學長。”
簡單打開紅包,“我給你一千,你給我五百?”
陳又說,“意思到了行了。”
簡單垂下眼睛,“收了别人的紅包,再包回去,是要多包的吧?”
陳又一臉單純,“是嗎?學長,我不知道啊。”可以啊,老總你懂的不少嘛,這種人情世故都知道。
簡單的面部微抽。
他把紅包放一邊,滿臉溫和,“不多包也行,你該撒尿了。”
陳又,“我剛尿過,沒有了。”
簡單說,“乖。”
陳又想哭,真沒有了啊卧槽,你别逼我,不然我拿瓶子裝一瓶給你。
他被半拖半拽進洗手間。
自從那晚過後,簡單喜歡上了那個場地,有面大鏡子,非常好,也非常羞||恥。
他最亢奮的時候,會變的特别溫柔。
被搞的撒完一泡尿,陳又聽到任務進度提示減到4了,他的心裏樂開了花,又有點唏噓。
簡變态要的真不多。
新年倒計時,陳又在撒尿,鍾聲敲響了,他還在撒尿。
簡單把地闆一拖,帶陳又去房間了。
年後幾天,都是那麽過的,簡單在,陳又不用戴鐐||铐,隻要他做小白兔,乖乖的聽話,什麽事也沒有。
到簡單上班那天,鐐||铐又重新戴到了陳又的手腳上。
初九,簡單正要去開會,張助來敲門,後面的幾個警||員走過來,出示證件,“簡總,請您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