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之前沒關門嗎?不可能吧,我不是那麽缺心眼的人啊……”
陳又過去,透過門縫看看,走廊靜靜的,什麽也沒有,他若無其事的回去睡覺了。
次日,雷明拿給陳又一物,“戴上。”
陳又一看,見是個黑色的項||圈,他一臉難以言喻的||蛋||疼||表情,你當我是小狗狗呢?
雷明說道,“這個能記錄你身體裏的所有數據,随時更新。”
陳又,“……”好吧,是我不識貨。
他把項||圈戴到脖子上,條件反射的想對着雷明汪一聲,還好及時清醒了,沒有把人吓到。
雷明在光腦上點動,小孩的身體各個方面的情況都一一呈現了出來。
陳又看看全息屏幕,再看看男人,你怎麽一臉沉重,我不會得絕症了吧?
雷明看完,突然摘下脖子上的黑翟,“拿着。”
陳又傻傻的拿在手裏,他沒注意到,半塊黑翟在他手心裏亮了一下,轉瞬即逝。
雷明注意到了,眸色深了深,“給我。”
陳又傻傻的還回去,雷明沉默着轉身離開了。
他一頭霧水,在心裏問系統,“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系統答非所問,“你在上個世界對人物提出要求,我違規幫你,被上級發現,扣了獎金,還……”
陳又急忙問,“還怎樣?”
系統說,“還收了一批沒人要的,腦子長殘了的腦殘。”
陳又,“……”你對腦殘的解釋真的很清晰。
“是我任性了,我道歉,”他該是自己的錯承認,“我們都要堅強點,微笑面對生活。”
系統說,“動作電影全部都被下架了,節哀。”
陳又想哭,“知道了。”
他記得系統說手底下帶了很多人,“我是不是任務完成度最高的?”
系統,“不是,你第四。”其實是第一,怕你驕傲。
陳又不高興被人壓在頭上,還是三個,看來他還得繼續努力了,“那我有什麽地方是排第一的?”
系統,“暫時沒有。”
陳又撇嘴,“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
系統,“……”說來脾氣來,說好好,也是第一。
雷明不去|軍||隊|,陳又在這裏住着很安全,沒人敢給他臉色,大家都避開他,生怕沒控制好自己,露出嫌棄的樣子。
陳又感歎,人人都是演技派,影帝這座獎杯最後會到誰手裏,還真說不好。
他趁雷明心情不錯的時候,試探的問,“少将,我能有一個自己的光腦嗎?”來一趟高科技橫行的這個未來世界,連光腦都沒用過,那跟抱着一窩的豬,不知道豬肉什麽味道一樣。
雷明看過去。
陳又頭皮發麻,不行算了,你别闆着臉啊,看起來特别兇。
雷明挑眉,“你要做什麽?”
陳又很誠實,“玩遊戲。”
不多時,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光腦。
陳又興奮的在房裏上竄下跳,這戳戳那點點進入中央的首頁,有生活,娛樂……最左邊是遊戲的圖标,他立刻點進去。
結果彈出來一個框框,沒有帳号,要求登錄,他去注冊,發現需要提供住民證件号。
陳又是個黑戶,還沒有證件号,雷明的帳号密碼他都有,但是不能用。
他跑去敲門,老老實實的說,“少将,我沒有證件号,注冊不了。”
雷明掃了小孩一眼,“我的帳号沒有人敢用。”
陳又心說,我不是人,他抿抿嘴,失望的哦道,“那我不玩了。”
雷明低沉着聲音,“你,膽子不小。”
陳又耷拉着腦袋,那是,我膽子大起來,連我自己都會被吓到,你會有機會看到的。
耳邊傳來聲音,“過來。”
他按耐不住的嘴角上揚,小跑着到雷明面前,看對方點出屏幕,“一小時。”
“噢。”
陳又一溜煙的跑走了,又一溜煙的跑回來,“謝謝少将。”
雷明按按額角,低頭捏着黑翟,若有所思。
陳又對雷明的事都了如指掌,他沒去看對方個人頁面裏的東西,那人活的跟模闆一樣,沒什麽好奇的,而且他翻了,對方一定會知道。
那沒有下次了。
陳又在輸入昵稱時耽誤了點時間,醜小鴨這種都被人用了,大美鴨,小黃鴨,小肥鴨,全都不行。
嘎嘎嘎也不行。
陳又想了想,選擇了我家有兩隻大鳥,成功。
一個小時到了,雷明去看,小孩在玩,他去卧房休息了一會兒出來,問副官,“還在裏面?”
副官說,“是的,少将,那小孩接連發起挑戰,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打進服務器前二十……”
雷明斜眼,“你激動什麽?”
副官立刻把臉一癱,“屬下沒激動。”
不過三秒,他低頭,“對不起少将,屬下錯了。”
雷明扣上軍裝扣子,“看着他,保證安全。”
副官啪的敬禮,“是!”
從裏面出來的時候,陳又虛脫了,他解決了倆支營養劑,渾身充滿力量,感覺又能再戰三天三夜。
副官把人拉住,可别再玩了,不然他都不好在少将那裏交差。
“你的精神力已經透支,不能再繼續了。”
陳又還不死心,“再繼續我會怎麽樣?”
副官說,“你會變成白癡。”
陳又,“……”可怕。
副官忍不住說,“小朋友,你真厲害。”
陳又撓撓頭,小意思小意思,想當年哥可是服務器一霸,不知道有多少妹子拜倒在哥的大|黃||袍|之下,後來……直接玩死了,哎。
“副官,我長成這個樣子,你不怕我?”
副官愣愣,忽然有些心疼,他笑着摸了一下小孩的頭發。
同樣的舉動,雷業是不懷好意,副官沒有,陳又頓時對他甩出好感,你是我的好朋友了。
另一處,雷明在跟好友吳蔚喝茶下棋,倆人都是老僧入定的坐姿。
現在願意碰這東西的,已經很少了,雷明喜歡,難得吳蔚也有興趣,偶爾出來聚聚。
吳蔚問道,“決定把人留身邊了?”
雷明,“嗯。”
“小孩子的相貌,是差強人意了些,但我看人還算機靈,心思不多,”吳蔚說,“你在|軍||隊|待慣了,這日子規規矩矩,平平整整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出現個鬧鬧跳跳的也好。”
雷明不語,讓人猜不透是什麽心思。
吳蔚垂着眼皮,似是随口一問,“什麽時候帶他去打标記?”
雷明,“沒那個打算。”
聽他那麽說,吳蔚撿棋子的手一滞,“你……你是想……把那孩子當做……”
雷明擡起眼皮。
吳蔚的神色微僵,他笑了笑,沒說什麽。
後半局,吳蔚明顯的心不在焉,有好幾次都走錯棋,他說臨時有事,先走了。
雷明回去後,去找小孩,說要一滴血。
陳又|咬||破|手指,給他一滴,多一滴都沒有。
雷明低頭盯視着小孩,“不問?”
陳又搖頭,我問了,你會跟我說,你也有兩個挂件,比我的挂件還要大一圈嗎?
你害羞,肯定不會說的,所以我問了也是白問。
雷明拿到血走了,還是什麽也沒說。
陳又知道,他在查身世,很快會查到,我跟他是一個族的了。
到那時候,我們應該能走近彼此,成爲最好的夥伴。
玩那種全息遊很帶勁,玩了真會上瘾,陳又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做什麽都在想。
夢裏别說了,他把挂件當成|武||器|哼哼哈嘿,一覺醒來,人直接廢了。
陳又帶着快破掉的挂件去見雷明,欲哭無淚的說,“少将,那個,我好疼。”
他的聲音裏帶着哭腔,“我走不了路了。”真走不了,剛才他是強撐着過來的,每走一步,都疼的鑽心。
雷明停頓幾秒,“我看看。”
陳又忍着眼淚,也不别扭了,反正我倆的挂件是一樣的,“好吧,那你幫我看看。”
瞬息後,雷明嚴肅着臉看,皺眉打結,沉聲問,“誰弄的?”
陳又苦逼逼的說,“是我自己。”
他叫雷明把挂件放下來,沒說是做夢,在夢裏玩遊戲跟人pk,一發瘋弄的。
雷明離開了一會兒,拿了一個深紫色的盒子,叫陳又自己抹,并且囑咐暫時卧床休息,不要亂跑,最後還強調,必須平躺着。
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陳又很想問問,少将你是怎麽擺放你那兩個挂件的,能不能給我參考參考,但還不是時候,等他們可以一起玩耍以後吧。
抹完藥膏,陳又好了,走起路來,一點都不疼了,感覺特别神奇,他寶貝的把藥膏收抽屜裏,作爲一個飽經磨難的人,雷明肯定給自己備了很多藥膏。
晚上,雷明去出席飯局,身邊帶着陳又。
陳又一個醜小孩,那些人見了都很詫異,有雷明在,他們顧忌着,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了,不然場面那多尴尬啊。
還是不要影響别人的胃口了,陳又看别人虛僞艱難的忍着,他也反胃。
左右看看,他拿了蛋糕,咧嘴笑,“少将,我去那邊吃。”
望着瘦小的身影,雷明眯了眯眼,據他調查所知,這孩子性格内向,唯唯諾諾的,膽小怕事,而他接觸的,卻完全不同,開朗,活潑,好動,狡黠,總是開開心心的。
吃蛋糕的陳又不知道自己不但露了馬腳,還親手給捧到雷明面前了。
飯局中場,雷明從小孩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他的臉色一變,“你喝酒了?”
陳又愣愣,怎麽這麽大反應,“喝了一杯。”
雷明的呼吸粗重,“誰給你喝的?”
聞言,陳又下意識的去看向場中的一個年輕男人,躲什麽,看的是你。
年輕男人的臉煞白,硬着頭皮出來,他是跟朋友打賭輸了,要小醜八怪出洋相,哪知道對方挺能喝的,在場的能喝進去一杯的屈指可數。
“少,少将……”
雷明淩厲的目光掃過去,年輕男人吞咽口水,無法呼吸,他非常懊悔,恐怕自己的沖動會害了整個家族。
“跟我出來!”
雷明說完徑自出去。
男人的腿長,步子邁的大,陳又跑着才沒有被落下,這會兒他還不知道什麽事,是傻子了。
少将你說你,我們不能喝酒,這麽大的事,你也不事先告訴我。
喝了會變||身||嗎?
陳又擡頭看男人的背影,會長出蛇尾巴,還是頭上長角?
雷明驟然停下腳步轉身,陳又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裏狂叫系統,“你老實告訴我,目标是不是人?”
系統,“是人。”
陳又咆哮,“你騙誰呢,人的眼睛能冒紅光?”
系統繼續瞎扯,“燈光原因吧。”
陳又口吐白沫,周圍黑漆漆的,有個屁燈光啊。
雷明扯開軍裝領口,壓抑着**聲,如同一頭正在蘇醒的兇獸。
這時候,陳又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
那種異常,前些天他體會過,一模一樣,無法形容的癢。
他邊抓胸口邊往後退,“系統,我這是怎麽了?”
系統說,“你的技能要出來了。”
陳又的眼睛一亮,“真的?”可是特麽的爲什麽會這麽難受,他的技能不是跟吃的方面有關嗎?
系統,“準備着吧。”
陳又想罵人了,準備什麽啊,他現在好想||扒||掉||衣服到粗糙的大石頭上蹭去。
手被抓住,耳邊是男人不太對勁的聲音,“以後不要喝酒。”
陳又用另一隻手撓自己,“不喝了,我再也不喝了。”
|媽||逼|的,不會跟酒有關吧,可是不對啊,那次他難受的時候,沒喝酒。
想來想去,兩次的唯一共同點是……陳又刷地去看雷明,是他。
雷明抓着小孩的手不知何時加重力道,改成了勒,他的嗓音危險,“你離我遠一點。”
“……”是你抓着我不放。
渾身不但癢,還熱,陳又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臉整個全白了,“系統,我懷疑我|發||情|了。”
他一擡頭,卧槽,不好,不止是我,我同胞小明也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