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思陽那三個字,清晰的被刻在男人的心髒位置,楚天抽一口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操||你……”
他估計是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滿臉不敢置信,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陳又飛快的穿上袍子跳到地上,打着赤腳往門口走,操,肩膀被按住了,手也被拽住了。
“你有病吧肖飛,讓個小孩在你身上刻字!”
楚天話裏帶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嘲諷的哈哈大笑,“還刻名字,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搞這一套,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怎麽着,”陳又呵笑,“我高興。”
“我還是喜歡他,别說刻一個名字,刻十個百個,刻的我滿身都是,我都由着他。”
陳又這會兒也沒管住嘴,他說完在心裏默默的,虔誠的祈禱,萬能的主啊,剛才我都是瞎說的,你千萬不要當真啊。
“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别跑我面前礙眼。”
陳又煩躁,焦慮,何思陽你跑哪兒去了?可别又背着我搞出什麽事,我禁不住吓。
楚天瞪着男人,想把這張臉揍成豬頭,但他更想做點别的。
他不由自主的把頭湊近,眼中晦暗不明的東西壓制不住了,嘭地洶湧而出。
陳又的眼睛一睜,操,這害人精想||上||我|,他伸手大力一推,把楚天推開了。
“你别找打!”
楚天的臉鐵青,又突然怪異的笑了起來,“給我确認一下,我馬上走。”
陳又冷眼看他,“确認什麽?”
楚天不說話,隻是盯着男人的嘴巴,忍不住往那裏碰去。
有淡淡的酒氣吸進鼻子裏,陳又後仰,手臂橫着揮過去,重拍在楚天的頭上。
楚天直接被拍的頭暈眼花,炸了,他破口大罵,“|媽||的|,何思陽那小鬼都可以,我爲什麽不行?”
說着動起手來。
陳又激烈還擊,反抗,卧槽你這麽小,好意思跟他比啊,自覺的滾開好麽?
他的手上也一下不猶豫。
楚天的心裏窩着一把火,正在熊熊燃燒着,他全身流動的血液被燒的沸騰起來,滋滋冒着泡。
把老子搞成了這麽個惡心的鬼樣子,你憑什麽?老子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楚天出手兇狠,一分都不保留,這回鐵了心要整這個男人,死也要整!
陳又被踹倒在地,楚天壓上來,試圖鉗制他的雙手。
“|操||你||大爺的!”
陳又掙脫開了,掐住楚天的脖子,手指收緊。
楚天被他掐的臉都紫了,拳頭朝他下颚砸去,在碰到時又硬生生頓住,偏開幾分,砸在他的肩上。
但那一下太重,陳又肩膀的骨頭都要碎裂了,劇痛從肩膀一路擴散,蔓延那條手臂,他連那隻手的手指頭都動不了。
楚天眼睛裏的兇光閃爍,“叫你給老子确認一下,你偏要反抗,這是你自找的!”
他按住陳又,胡亂的去親,口水塗的到處都是。
幾秒過後,楚天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他的身子僵硬,眼神呆滞。
确認過了,他碰這個男人的時候,不讨厭,不厭惡,也不反胃,甚至想更近的接觸對方,最後一絲僥幸徹底毀滅。
楚天要哭不哭,完了,他完了。
“你毀了我……”楚天面目猙獰,手使勁晃着陳又的肩膀,“肖飛,你||他||媽||的把我給毀了!”
陳又被晃的想吐,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已經淚流成河,變成一片汪洋大海。
下個世界的目标不能是|醜||逼|算了吧,他必須是,越醜越好。
系統,“這個可以做到。”
陳又終于好受了一些,他是隻蜜蜂,不是花蝴蝶,想好好的搞定目标,不想和别人搞别的事。
怎麽辦,陳又好怕何思陽回來了,看到他跟楚天搞事情,那他又要從頭再來。
陳又絕對不能讓悲劇重演。
袍子被拽開了,他想也不想的将手上憑空多出的一個東西朝楚天的後背上紮去。
楚天啊的慘叫,後倒在地。
砰的一聲,陳又把手裏那個形狀像錐子的東西丢掉,慌了神,“444,我殺人了,怎麽辦,我是不是要被抓起來坐||牢了?”
系統,“你現在在坐||牢。”
陳又想想,也是哦。
他瞬間淡定了。
地上的楚天隻是短暫的痛暈了一下,很快坐起來了。
陳又,“……”
楚天摸了摸後背,發出嘶的聲音,“|媽||的,你拿的什麽紮我?”
陳又戒備的喘氣,那是我的秘||密||武||器,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
他被撞倒在地,脖子被||咬||了,血一下子湧出來。
楚天把男人的兩隻手勒在他的頭頂,面部扭曲,“跑啊,打啊,不是能耐嗎?啊?!”
“還拿東西紮老子,來,讓老子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陳又即将被爆。
楚天重重的呼吸,他知道該怎麽做,但他緊張。
他交往過對象,都是女孩,不是摸起來硬邦邦的,和他一樣的男的。
“你不奇怪何思陽去了哪兒嗎?”
陳又擡頭。
楚天對着男人的嘴巴湊上去,“他不用回去了。”
陳又偏頭,臉被親,完了,這塊皮是保不住了,“什麽意思?”
楚天拿另一隻手捏緊男人的臉,“他會去火葬場。”
陳又猛地一驚,“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楚天笑,“你想聽到什麽?”
“求我,我告訴你。”
求你|媽||逼|,霸道總裁看多了吧,陳又||咬||緊||牙關。
血往上湧,又極速往下沖,楚天開始忙活,暴躁了。
陳又急了,試着轉移楚|瘋||狗的注意力,“你不是惡心男的嗎?”
楚天像是被碰到什麽,瞬間炸了起來,甩手打陳又。
陳又的|屁||股|在哭。
楚天在男人耳邊吐氣,“上次他去區長辦公室,讓他跑了,這次他逃不掉了。”
陳又吞咽口水,楚天知道的不少,作爲一個炮灰,該領盒飯了。
“你以爲上頭什麽都不知道?”楚天的胸膛震動,“今天你們出來,是一個安排。”
“肖飛,那小鬼他活不成的。”
陳又在心裏嗚咽,那我也要死了。
看到男人面如死灰,楚天的額角突突的跳,“他有什麽好的?”
陳又繼續嗚咽,你知道個屁啊。
楚天獰笑,後背黏糊糊的,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已經有些頭暈,不能再猶豫了,他現在想要這個男人。
“你配合點,也許我會把何思陽的行蹤告訴你,你還能去給他收個屍。”
收||屍?陳又的臉色煞白,手被鉗制,他用腿發瘋的去踢楚天。
楚天惡狠狠的一撞,自己疼的悶聲,“老子都看見了你跟何思陽在一起的樣子,你||他||媽||是個||欠||操||的|賤||貨|!”
陳又吸氣,“444,有|大||便|嗎?我想請他吃。”
系統,“可以預訂。”
陳又,“……”
有沒有搞錯,這年頭那玩意兒都要預訂了?
楚天是個普通人,也隻是跟何思陽比,小了點,他不懂搞個事情還要做些什麽準備,靠蠻力。
害人害己。
陳又離死不遠了。
在這時候,門被踹開,何思陽跑進來,愣了愣去将楚天拽住,腳朝他肚子上踢去。
楚天很快反擊,兩人扭打在一起。
陳又從地上坐起來,手一摸,他還算是好好的……吧?
系統,“算。”
陳又得到支持,松了口氣,他如果不是好好的,何思陽會不會殺他,這個不确定,但是楚天的小命肯定要在心裏交代了。
何思陽二度惹上命案,那還搞什麽啊?
把身上的袍子整理整理,陳又看去,何思陽手拿着把刀,刀尖上已經有血了,他的眼皮一跳,跑過去擋住楚天,“|媽||逼|的,還不快滾?”等着吧哥們,回頭再請你吃||大||便||。
楚天的身子一震,他深深地看了眼男人,捂住胳膊上的傷,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有幾秒,陳又都不敢直視少年,對,他是個慫||逼。
“我沒事。”
陳又開口說了一句,又說了一句,“真的什麽事都沒有。”
“陽陽,你要出去,不能再|犯||事了,回去我會想法子整楚天的。”
何思陽用恐怖的目光掃着男人,從他的臉,嘴巴,到脖子,發現他脖子的|印||記|,瞳孔緊縮。
陳又毛骨悚然。
如果何思陽要摳他的皮,他死也要飄出這具身體,不去承受那種痛苦。
緊緊握了一下手裏的刀,何思陽閉了閉眼,嘶啞着聲音說,“哥,我們跑吧。”
陳又一怔,跑?往哪兒跑?
他剛要說話,何思陽晃了一下,往他身上倒去。
陳又及時把人抱住,這才聞到少年身上的血腥味,不知道什麽時候受傷了。
叫了好多聲都沒有回應,陳又心裏哇涼,不能死啊,他想起了什麽,故意在少年耳邊說,“我要走了。”
少年艱難地撐開眼皮,眼中有着可怕的執念,“别走……”
還有口氣好,陳又歎氣,哎,你這麽對我,這可怎麽是好,我遲早都是要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