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7号兒房來了一個獄||花,靠臉能引起男人們之間的|暴|亂|和争鬥。
目前已經确定,飛哥看上了獄||花,誰敢動人一根手指頭,是跟飛哥作對。
17号房的幾十**哭無淚,飛哥啊,你趕緊把人帶回你那兒搞去吧,我們真的搞不了。
陳又感受到那些人強烈的懇求,他表示理解。
跟個漂亮的小變态同住一屋,能看,能聞,不敢碰,太痛苦了。
“刀疤,人交給你看管了。”
“哎喲,飛哥,我這……要不你還是搞走吧。”
陳又偷偷撇嘴,我有陰影,我也很怕的好麽。
“搞不走啊,區長人不在,教導員明擺着不管,再過兩天吧。”
刀疤摳摳頭皮,“飛哥,那小子特陰,身手很……很怪。”
除了怪,刀疤想不出别的形容詞了,他在|監||獄|呆了幾十年,頭一次有發毛的感覺。
恐怕對方真正的實力在肖飛和楚天之上。
刀疤故意沒提昨晚那兩個差點死在少年手上的|犯|人|,|狗|咬|狗,兩敗俱傷最好了,“總之他不是好搞的主兒,飛哥你當心着點。”
陳又感激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曉得的,兄弟,我都怕自己變成标本。
上心理輔導的時候,陳又走到何思陽旁邊,那位子上的犯|人挪走屁|股。
周圍的其他犯|人也都把自個的眼珠子從少年身上扒下來,塞回原處。
陳又剛坐下來,何思陽另一邊過來一個身影。
d區老大,高冷的獄|花,勢頭兇猛的新人,這三人以這種順序坐在一起,場面一下子變了。
老大跟獄|花,老大跟新人,新人跟獄|花,三人和諧共進。
無論是哪一種,都能讓|犯|人們按耐不住。
後面,東子要起來,老餘拽他褲腰,“看老大的。”
東子氣不過,老大的人,也敢沾,那小子是找事。
他看過去,老大什麽動作都沒有,又是那副無所謂的态度。
“……”
老大,你别發呆了,那小子都搭上大嫂的肩膀了!
陳又很淡定,不止他,還有17号兒房的犯人。
呵呵,我們都是受過傷的。
隻是,何思陽一直沒有動靜,仿佛被摸肩被|騷||擾|的不是他。
這是一個男人進去前是直的,進去後變成s型的地方,楚天目前是前者,他這麽對何思陽,是要激怒陳又。
昨天自己被耍,他記恨在心。
但是對方沒有反應。
楚天暗示一個16号兒房的人,那人男相女腔,嘴上抹了石油,專點火。
“喲,我們獄|花跟天哥可真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東子咒罵,“死娘炮,你嘴巴塞|大||便|了是不是?”
氣氛劍拔弩張。
陳又怕東子掉圈套,他突然把一條手臂從何思陽腿上伸過去,抓向楚天。
力道很恐怖,很兇殘。
楚天疼的吸氣,他怒吼,臉一陣青一陣紅,“|我||操||你||媽||,你摸老子哪兒呢?”
陳又挑眉,原來還是個純情少男,他呵笑,“老二啊。”
“操!”
楚天抄起椅子砸向陳又,結果被帶走了,關一天禁閉。
陳又彈彈身上的灰,讓底下人都坐回去,他跟楚瘋狗是真的杠上了。
鬧這麽大,人美少年半點變化都沒,絲毫沒有自己成爲禍害的覺悟。
這時候,管教姗姗來遲。
在一堆粗糙剛硬,或醜陋猥瑣的漢子裏面,少年尤其醒目。
管教是個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身邊都是男人,還|欲|求|不|滿,她見到少年,眼睛瞬間亮了。
“1713,你起來把《監規》讀一遍。”
何思陽坐着沒動,好像是還沒記清楚自己的編号。
陳又用胳膊肘蹭他。
何思陽長長的睫毛往上一擡,那雙桃花眼暗沉無光,他站起來,從第一章開始讀,“不能大聲喧嘩,不能鬥毆鬧事……”
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一下一下的磨着教室的犯人們,他們很快低頭忙活。
陳又沒注意到教室裏的變化,他盯着自己的右手,剛才他抓楚天,收回胳膊時,不小心壓到何思陽那兒。
好大好大的一大塊。
不會吧?這小子才十九,跟他在真實世界是一樣的年紀,他才……
陳又拿手指比劃,心疼自己。
月初要上澡堂洗澡了,到時候再看看,他手撐着頭,那盛大的場面,眼睛肯定都看不過來。
下課後,東子跟老餘湊過去,對何思陽喊,“大嫂。”
何思陽面無表情的走了。
“老大,他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
“讓幾個人教訓教訓,看還敢不敢這麽神氣!”
“别,”陳又說,“破了相,我還怎麽幹的下去?”
“老大,滋味怎麽樣?”
陳又邊走邊說,“無法形容。”
東子跟老餘都吞口水,“那一定很美味。”
陳又,“嗯。”小老鼠烤一烤,撒點蔥花,味道應該……不行,他又想吐了。
他不怕蛇,不怕蜘蛛,最怕的是那小東西。
知道目标很能幹,陳又放心的讓他在17号兒房待着了。
一有見面的時候,陳又都在何思陽身邊打轉,做給其他|犯|人|看。
這是他的人。
盡管人壓根不領情。
區長一回來,把陳又叫去,開門見山道,“聽說你跟17号兒房的那位走的很近。”
陳又左腿架右腿,腳尖點地,“整個d區,他最漂亮。”
區長端起茶杯,“爲了一時爽快,把命丢了不值當了。”
陳又撓下巴,“區長是什麽意思?”
區長擡頭看過去,“你知道那小子是怎麽進來的嗎?”
陳又聳肩,“說是殺人。”
“不錯,”區長又把茶杯放回去,“殺的是周家小少爺。”
陳又表示驚訝,“看來是一個曲折悲慘的故事。”
“沒有人管這個,”敲了一下桌子,區長沉聲說,“知道他是怎麽處理屍體的嗎?”
“他是個天才……真正的天才……他對人體結構了解到可怕的地步,僅憑一人之力,完成整個|犯|案|過程,将屍體身上每一處關節打斷,折疊……”
說到後面,區長站起來了,在桌前來回踱步,臉上是難掩的嚴肅。
陳又聽的頭皮發麻,不愧是任務目标,爲了給妹妹報仇,一個環節都不減少。
他在心裏說,“呵呵,系統,我感覺一個不好,我這身皮有被扒下來的風險。”
系統,“叮,皮不是你的。”
“疼的是老子好麽?!”陳又很生氣,“你們敢不敢盡快研究出屏蔽痛覺的功能?”
他歎氣,“自從跟了你,我内分泌都失調了。”
系統,“……”
陳又發表聽完一個驚悚恐怖故事後的意見,“真看不出來。”
“心理扭曲的人臉上是不會寫字的,”區長點根煙,“那樣的|危|險|分|子,不丢進a區高度監管,而是随便丢到d區,你覺得是什麽意思?”
陳又裝傻,“不知道。”
“……”區長把打火機丟回抽屜裏,“越混亂的地方,越能神不知鬼不覺。”
陳又摳手指,周家人不會放過何思陽,他們會|安|插|人|進來。
楚天是嗎?
難道是爲了掩人耳目,所以特地裝成大傻|逼?
陳又搖頭,以他的經驗,楚天不像是裝的,是大傻|逼。
如果楚天真是裝的,那他會親自給對方頒獎。
區長盯着對面的人,當年對方剛進來時,是個毛頭小子,他才坐上這個位子,還是年輕力壯,如今都快退休了。
這些年有這條地頭蛇壓着,d區的血腥|暴|動|和死亡率是所有區裏最少的,因此他也能有清閑的功夫。
現在他要退休了,有人故意不讓他順利,塞了棘手的過來。
他隻能竭力給自己安排後路,把麻煩降到最小。
“肖飛,你底下那倆人馬上要調到出監隊了,你盡快提拔其他人上來,也不要忘了培養新人。”
區長說,“你的進步表現,減||刑不是沒有可能,最好離17号兒房那小子遠一點,别惹上血光之災,丢了性命。”
陳又有苦說不出,老頭,我也想離那種變|态遠一點,但是不行啊,我得完成任務啊。
“區長,那小子我罩定了。”
辦公室氣氛一變,區長皺眉,“你說什麽?”
“他太|誘||人|了,”陳又贊歎,滿臉的妙不可言,“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想跟他在西邊的草地上做,還有南邊的礦上,河邊,整個d區每個角落都想做一遍。”
區長一口煙嗆在喉嚨裏,他喝了好幾口茶才緩了緩。
“我跟你說了那麽多,你全當我在放||屁?不怕被他陰了?”
陳又嘿嘿笑,“不怕您笑話,我現在跟您說話,腦子裏都是在|幹||他。”
區長,“你小子真是……”
外面有敲門聲,他吸一口煙,喊道,“進來。”
何思陽推開門走了進來。
扭頭看他一眼,陳又的嘴角抽搐,弟弟啊,這誤會太大了。